娶妻需娶四川女兼及我之达州情结

马庆云/文

最近很少读书，多看电视，由于听了快乐女生黄英的《水上花》而上网搜索出她所有的歌曲，看关于她的所有文字，上她的百度贴吧，看湖南卫视的《一呼百应》，向所有人推广黄英的歌曲，收集她的所有图片，并且写了许多分析支持她的文章，从各个角度剖析她的艺术价值，甚至开玩笑说要去湖南长沙找她求爱——梵高好像是为了求爱而割过耳朵的。这种狂热，之于读书人好像并不常见，我也试图分析自己的内心，到底是什么让我如此投入，后来发现，黄英的歌曲中有一般艺术所不能达到的抚慰灵魂的东西，她身上有四川女子特有的艺术魅力，并且也因为我与她的四川达州的一个女孩儿的特殊关系。

年少时读书，有旅游者著述，纵论中国各处女人，及至四川女人时，独独用了一句话叫我惊叹——四川女人犹如夜市上的麻辣烫，好时，百般恩爱宠你，坏时，拿着菜刀追你。这大抵是川妹子的两面，四川女子的爱是真正的爱到骨子里的，是有辣椒油的味道的，烈到一定的程度，她的爱可以火辣，但绝对不可以亵渎，不然，一定会被拿着菜刀追赶的满大街跑的。最初的对川妹子的印象就是这样。

四川是出美女与文人的地方，这一点与江浙相似，但江浙的美女是水性的小家碧玉，温柔到甜腻的程度，又性子小，有气怄着不说，十足的戴望舒的雨巷气质——结着丁香的一样的愁怨的姑娘——川妹子不同，她们是从来不怄气的，绝对不委屈自己，我可以对你温柔，对你百依百顺，但其终有一个底线不得越过，越过之后等着你的可不是林妹妹式的哭哭啼啼，一定是暴风雨的。火热的川妹子，小辣椒。四川的文人与江浙的文人也又不同。这一点不是我今天要说的内容，想听的话单独请我吃饭给你讲喽。

川妹子是有灵性的，在灵性之上表现出来的是好动与机警，机警之外，她们有别样的天真可爱。川妹子们都像一头小鹿，活蹦乱跳的。这是水土的问题，我曾经写过一文，叫《那山那水那黄英》，里面就说到，山水之秀，自然天成了川妹子的肌肤之秀，山水之灵，也浑然塑造了她们的性情之灵动。川妹子的山水灵秀是任何地方的女子都不能比拟的，其中又不得不拿出苏杭美女说事。她们之间的最大区别在于，川妹子好动，苏杭女子好静。四川地势险峻，川流不息，水之曲折奔流，必然造成人之动若狡兔，江浙趋于平缓，水波不兴，一碧万顷，也必然造成环水而居者的娴静悠然。

久在外面闯荡，认识了许多朋友，一日与诸君饮酒，酒酣，某君放浪形骸，谈及一事，这里或可写来听听。其是个货运司机，常年在外，全国各地跑，可谓是见多识广，为我辈读书人所不及。他讲，出来做的女人中川妹子最多，每每车过夜店，被川妹子叫做——进来耍一下子嘛——就按耐不住了。这话当时要是被他老婆听到，估计会被追的满大街跑了——嫂子就是个川妹子。当然，说这个事，并不是想亵渎川妹子们。她们的勤劳是有目共睹的，四川饭店开的到处都是，这难道不是她们的功劳？这个饭店叫四川饭店，老板不一定是四川的，但老板娘一定要是操一口正宗的川普的。四川的普通话有她特别动人的地方，像一首百灵鸟唱的歌。黄英说她不敢多说话，一多说话，那川普就出来了，其实出来也无所谓，大家就喜欢她的四川味道呢。

中国有三大有耐性的地区，据说，抗日战争时期，这三个地方只要不倒，中国就不会亡，它们分别是，湖南，广西，四川。四川人的耐性与韧劲大多来自他们的女人的，这一点与广西不同但与湖南相似。从总体上来说，湖南妹子与四川妹子相近，读沈从文的《边城》，那里面的翠翠就是一例，但如果真正接触两个地方的女人就会发现，湖南妹子的辣是干辣，四川妹子的辣是湿辣，干湿的最大区别在于温柔与否。四川妹子更会温柔一刀！四川妹子遍布全国，她们的足迹踏遍天下，她们之所以能有如此魄力，关键就在于她们身上的那种韧性与不怕挫折。我上次去西藏，从那曲到拉萨，从纳木错到日喀则，到处都是四川女人，她们用她们自己的方式在证明着她们的坚强。

由此想到黄英。有报道说她考上了四川音乐学院，因为没有钱缴纳学费而辍学，然后在一个乡间的艺术团唱歌。这种事情在四川真的很常见。我的一些朋友最近刚到四川绵竹支援建设，他们告诉了我许多不曾听过的真相。四川之所以有那么多学生（几十万）放弃高考，大多是因为经济的原因。一位与温总理一同去灾区的朋友回来说，总理之所以哭，是因为被见到的一切感动了，他觉得愧对老百姓——那些受灾的老百姓的房子，还是清政府时期的房子，清政府没有管过他们，好不容易民国了，民国政府也没管过他们，也解放了建国了，我们还是没有注意到他们。幸好有四川的地震，让我们都关注我们的那些受灾的同胞兄弟们。总理的眼泪应该不会白流，韧性的四川人民能够站起来，团结的中国人民也会站起来。那山那水那人民才出了黄英的那些苍凉劲美的悲怆之歌，也因为黄英的生活，才让她能够体验到这种美，才能把这一样的美用自己独有的方式演示出来。

有网友写文章说黄英的三大错。其一，让他下载了黄英的彩铃，被老婆怀疑是否有外遇，因为他的铃声从来都是嘟嘟的声音的。其二，每晚坚持到过夜才睡，看黄英的节目，让老婆怀疑脑子有问题。其三，指着电脑屏幕对小儿子说，以后娶老婆就娶黄英这样的，被老婆骂教育孩子不当。这是调侃，但有一点是很值得听取的，以后娶老婆应该娶黄英这样的。

娶妻需娶四川女。因为她们身上是有一种灵动的。你看黄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的一个场景，她突然说，嗳，有蚊子，伸手就去抓，然后记者问她抓到了没有，她得意地说抓到了，这其实就是川妹子身上特有的灵性。这种女人做妻子，你的生活是不乏快乐的。但生活归根结底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勤劳的川妹子还是能够帮你打点许多事情的，虽然我们是不舍得用这一样的妻子的吧。女人应该有而经常没有的两大优点，灵动地生活与质朴地工作，恰好，四川妹子身上都有。所以应该娶这样的女人。当然你不能惹她们的，小事情川妹子是容忍的，大事情她会记你一辈子。我或许就被川妹子记恨一辈子了。

大学的时候与一个邯郸妹子谈恋爱，后来因为彼此的追去不同而分道扬镳，说来也巧，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恰巧出现一个四川达州的女孩，很灵动的，第一次见面尤其清晰。我坐在博士院餐厅外面的桌子旁吃饭，她问也不问一句，就坐在我对面了。我生性喜欢调侃，就游戏了她几句，谁知道她也灵动好斗，言语来往之间彼此认识了。后来与她一同骑自行车上太行山玩儿，别的情侣大抵是没有我们这样的气魄的，石家庄到西山也是有上几十公里的。说来好笑，她当时不会骑自行车，只得我带着她。后来一个师妹向我调侃这事儿——我就喜欢坐在别人的自行车后面傻笑——我也只得跟着苦笑。

好景不长，邯郸妹子突然回来找我复合，噩梦开始了。后来想想那时的我，竟然是那么的猥琐，竟然不能自己决定去爱哪一个。某晚，与川妹子逛超市回来，正被邯郸妹子撞到，邯郸妹子抢过所有东西扔出去很远，然后拦着不让我走，叫川妹子滚蛋。她走了，可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那面的声音说是我导师的助理，叫我赶紧回去，邯郸妹子只得放人。其实是这个小家伙冒充的。川妹子的灵动，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

后来，邯郸妹子对川妹子动起手来，原因是我们独处一室过了一夜。我当时竟然不忍心去伤害那个邯郸妹子，把川妹子保护在怀了，任她肆意的打在我的身上。当时真应该告诉邯郸妹子，分手是你提出来的，现在我的女朋友不是你了。竟然对她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被邯郸妹子哄骗着与那个小女孩儿说分手了。至今记得，那天她哭的很伤心。我是有罪的，可到底谁比我更有罪？或许有罪的只是我一个人。她虽然哭的伤心，但最后与我说了一句话，印在我骨子里了，真的是川妹子的风格——哥哥你放心，我是不会被打到的，祝你们幸福！然后是头也不回的走开。

至今这个川妹子还在石家庄，但很少与我联系，只是见面的时候相视一笑，抿恩仇的可能性不大，她应该拿着菜刀砍我的。我应该先砍自己。

从黄英的身上，我同时看到了她的影子，好像曾经的她，然后，她们竟然都是四川达州的，又竟然都是达州渠县的，又竟然都是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重，一样的发型，一样的甜甜的笑与一样的天真无邪。喜欢黄英，或许与我的这种达州情结有直接关系吧。这些之后，在己唯有悔恨，在她唯有最深的愧疚。对黄英的支持，或许也是一种对曾经的爱人的弥补吧——这些是远不能弥补的。

这两个四川达州渠县的女人都给我留下一首歌，黄英的是《映山红》，她的是《黑玫瑰》——苏格兰的风笛——她说想去苏格兰的。找出一篇以前写给她的散文，读来，那时大抵是很真情的。贴在最后吧。

有一首叫做《黑玫瑰》的曲子叫我深深地爱上……
马庆云/文
    joanie madden 有一首曲子叫《黑玫瑰》，我安安静静地把她听了一便又一便，然后安安静静地爱上了一个叫做……的女孩儿。听轻音乐是应该闭上眼、半躺在沙发里、最好是还有一点午后的阳光的，一切都沉静着，逍遥着，安静的午后，或许有一点云，风把树叶吹地幽怨，幽怨而又缠绵。
    她哪来得这么大的力量，叫我们这些都市里忙碌惯了的过客们停住匆匆的脚步？或许生命真的是这个样子，忙碌之后是平静、是一汪秋水，是这样的轻音乐，好奢侈的轻音乐，叫我们这些游移着的孩子们，猛得住足，也落泪……
    她的曲子是这么的撕痛我们的心肺，仿佛安静的湖面经不起半个小石子的波澜。这个世界应该是水做的，是流淌的，如这个曲子，也如推荐这个曲子的女孩儿。空灵的艺术，突然遇到空灵的城市漂泊者，她也变得飘泊，变的如云雾、晚霞、还有山间那最后一抹的暖色。我们在询问，在追溯，在苛求，在寄寓，在漂泊中长大，哦，原来我们真的长大了！不是吗？我们害怕漂泊……匆匆的过客，大抵是听不到这样的曲子的，因为他的前面是坟墓，是黑暗，是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哪来的曲子，叫我们哭泣，叫我们生活，人的世界，空灵的人的世界吗？花谢了还会有花的飞，红消了还会有香地再来，燕子，那雨后屋檐下回巢的燕子，她在秋天也去了南方，而她也会有再回来的春天，可我们呢，我们这群孤寂的孩子？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吟诵这句词的人到哪去了？他说他也随着花瓣飞到了天的尽头，天的尽头，天的尽头是一剖黄土，没有别的，我们也并不渴望有别的。
    多么的安静，下午，空着肚子，喝一大口浓茶，翠绿的茶叶儿就粘在了有小碎花的白瓷碗上，而你听着这样的音乐，想着这样的女孩儿，那浓茶在你的胃里化做秋水，那女孩儿在你的眼中化做相思泪。或许会想到杜鹃，想到夜莺，想到英国的乡间小路，想到法国那一大片紫色的熏衣草，应该有几只蜜蜂，几只一如我们在龙泉山芍药花上见到的那样的蜜蜂……哈哈，刹那，永恒——永恒，刹那……
    刹那的是，我们不也就是这莽莽大地上的过客嘛！生来的时候的，我们会哭，死的时候，会有人哭我们，可除了哭泣，大家到底还做了什么？想到这里，贾宝玉披着猩红的袍子，走进了那白茫茫的雪地里，白茫茫的一片呀，真个落得干净！
    永恒的是，我们并不是这莽莽大地上孤独的过客！牵，牵，牵一个人的手，跟她走了一辈子，听了一辈子这首叫做《黑玫瑰》的音乐，她还是喜欢听，无论在哪，也无论何时，你们陶醉，你们不知今是何世，更无论——魏晋！
    这又将是怎样的曲子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永恒，刹那，刹那，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