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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的头脑比冲动的言语更重要
马庆云/文
我们的骨子里流淌着冲动民族的沸腾血液,所以,国人很少冷静,除非是高度镇压下的恐怖不言,这种恐怖亦如鲁迅先生所谓的坐不稳奴隶的时代,奴隶在言语方面没有冲动,而可怕的是这种时代,他们连头脑都已经死亡了,头脑的死亡取消言语的冲动,因为他们连冲动的能力都没有。
这种坐不稳奴隶时代的恐怖,造成暂时苟且,可以磨平许多本来有智商的头脑,把一种言语性的冲动彻底抹杀,因为恐怖叫许多想要沸腾的生命在鲜血与烈火面前紧紧咬住自己的牙关。在这样的时代,国人们有很多都是在不谈政治的老舍茶馆里度过的,因为你面对的是政治性的惹火烧身,冲动的言语只能给你带来菜市口的杀头。比杀头更可怕的是冲动者的身败名裂。奴隶主最喜欢用舆论来打击那些冲动者,所以摇摇欲坠的奴隶时代最容易产生看似没有冲动的暗流。地火往往在地下暗流。
比这种世道更可怕的却是坐稳了奴隶的时代。他们开始可以谈论一切,只要这些谈论在奴隶主的掌握控制之中,不越过雷池的自由成为奴隶最得意的自由,得意到一种人性原始冲动的顺理成章地转化。
人是一个感性与理性双重叠加的动物,理性往往成为人区别于一般动物的特殊属性,从人可以认识自我那一刻起,他们开始不在完全靠感性操控,开始寻求知识构成中的行为惯性,开始向经验性的稳重生活靠近,甚至合拍。人的理智并不能相应地取代感性,甚至理智的产生再次燃放许多感性的基因,它们彼此对立成长,所以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人不是更加理性而不感性了,而是产生了更大的更超乎想象的自然人文欲望,产生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冲动,一种感性的冲动。当然,这些冲动受到理性思维的压制,但更主要的是向一种有缝隙可寻的地方转化,我所谓的顺理成章便在这种背景下进行了。
在坐稳了奴隶的时代,没有几个人愿意站起来,告诉满在黑暗里的人们说,我们在一间没有缝隙的黑匣子里。但人是有原始冲动的呀,它顺理成章的转化成了什么?成了一种小声的窃窃私语,一种恶毒的诅咒,一种变相的对奴隶主的唾骂,任何时代,奴隶都是反抗奴隶主的,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利益的争执,如果没有利益的非平衡存在,世界将太平如西湖碧水。而正是这种不平衡,把奴隶的原始冲动外显出来。不要以为奴隶坐稳了奴隶的位置就不咒骂他们的主子了,恰恰相反,原始冲动是挡不住的,在没有高压与恐怖面前,冲动的言语则更加普遍。
但在中国,却有一个很耐人寻味的现象。当一辆超载的乡村公共汽车继续呼唤下面的人上来时,许多人在咒骂汽车里的空间已经狭小,不能承载更多的喘气的东西,咒骂黑心的司机时,他们是义愤填膺的,是正义凛然的,但往往没有一个大妈会当面指责这个司机——国人喜欢他救而不是自救,我早就说过。这种冲动的言语表达,就是一种寻求他救的欲望展现,是国人很明显的特色。中年妇女中有嚼舌头一说,你看象还是不象?
国人的言语很恐怖,但我同样说过,这是一种言语的恐怖,是暗地里的恐怖,是网络上的恐怖,是不见光的恐怖。冲动的言语在我们中间到处都是,大学生们冲动到要去成立军队收复台湾,变日本为日本省,我只能对他们笑笑,言语的冲动难道比头脑的冷静更重要吗?言语最恐怖的人往往是那些自认为掌握“真理”而头脑简单的人,知识与涵养相联系,涵养是平静的思考,而非叫嚣,呼喊乎东西的只能是小脚巡。
国人缺少冷静的头脑,每每在事情面前豪言壮语,在事情来临之时跑的最快的也往往是那些豪言壮语的人,豪言壮语不属于真正的通向真理的奋斗意志,那无异于深巷中的犬吠。
一颗明辨事理的冷静头脑,比言语的自然冲动要好的多。有些人会喊话,而有些人是用头颅思考着去做事情。冷静的头脑思考出的行动目标要比冲动的言语更震撼一些,因为它们才是更加接近事物真实一面的。
看看那些戊戌君子不是比那些整日里在网络上叫嚣着收复台湾攻打日本的人更伟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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