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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庆云/文
砖头以闪电的速度再次恋爱,并以闪电的速度进入三角恋.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砖头的女朋友是个少数民族,西藏来的,丰乳肥臀,皮肤黝黑,一走动,那两扇大屁股就扭起秧歌来,一上一下的,招人喜欢.老鬼固执地认为,砖头不仁义,抢了他的女朋友,并扬言砖头要敢动花子一根寒毛,就废了砖头,叫他一辈子玩不了女生,剩不如死,绝后,永远的绝后,虽然砖头他爸就砖头这么一个儿子,叫他们家上亿的家产无人继承,做了慈善基金.
继承了,我也把它做慈善基金,反正都一样,有本事你废了我吧,老子正上愁桃花运的我问题呢,这辈子,总被女人围着转,烦呀,我砖头烦呀!
老鬼除了骂个龟*儿子也就没有下文了,因为花子确实是他们两个同时遇到的,同时喜欢上的,同时追求而被同时拒绝的.拒绝对某些人来说是被绝缘体拒之门外的伤寒,比如老鬼,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则是绝句诗歌的刚刚开始,万事开头难,比如砖头.
花子是在赤兔山与老鬼砖头初次见面的,她有西藏女子特有的妩媚与神圣,给人膜拜的景仰与拉到床上的冲动,看人家的眼睛,有青海湖的明媚与澄澈,并略有几丝神秘,宗教一般的神秘,诗人砖头这么评价花子.其实花子并不叫花子,是老鬼他们不知道人家的姓名而自己加上来的一个称谓,名字只是一种指代,是外在的,虚无的东西,是没有严格界限的,是人人可以叫的,只要大家知道是指代谁就可以了,诗人砖头这么向大家解释.
石榴认为砖头有后现代主义的浪漫,是个情圣,老鬼则认为他是个采花贼,摧花大盗.盗亦有道,砖头回击.
他们的所谓女朋友是中文系大四的学生,与这几个师弟是同一个专业.根据新话社不完全调查统计,花子在大学四年期间没有结交过任何的男朋友,可谓明澈到底,清醇如水,我与她结合那真是如鱼得水,如憋下海,如老鼠进入大米仓库,如老嫖*客闯进新开的大青楼.砖头这么说着,对于调查女生他自有办法.
那你要小心人家是个性*冷淡了,女生长期不与男人接触,容易触发同性*恋倾向,没结交过男朋友,说不定是个花痴,但只痴女人的那种.老鬼上次约会花子,人家说要准备考研,没时间,委婉地将他推辞掉了,于是乎,老鬼大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姿态,叫石榴与条子感觉好笑.
诗人的冲动是剩过所有人的,这要比散文家高的多,比如老鬼,在一次挫折之后,就垂头丧气,一蹶不振了,而诗人砖头那种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精神却是很持久的,诗人是向往美好的,他们对一切时代的真善与纯净都极力的追取,哪怕丧失所有,甚至生命,这就是诗人,诗人的精神冲动.
那是一种回归的冲动.条子认为砖头可以在花子那里找到他所寻求的.
花子确实打算考研,砖头以前有一句名言,考研的都是废物,有能耐谁去考研,但当他得知花子要考研时,不得不将这句自认为的名言改写,加上定语,男人考研的都是废物,一直抱着考研冲动的石榴告诉砖头,你小子在这么说,小心老子抽你.砖头就把这话用楷书写下来,张贴在墙上,自己说,以警效尤.砖头以后没有再提关于废物的言论,但石榴总觉得刺眼,有碍自己的学习积极性.
终于有一天趁着诗人如厕的时候,把它当作擦屁股纸塞给他了,给,没纸了,将就一下吧.
那报纸也没有了?
早晨叫条子给卖了!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中午才睁眼.
哦!
砖头睁眼是有目的的,他今天约了花子去图书市场买考研的书.给谁买?
当然是诗人自己,有哲人说,书是男人与女人接近的最好工具.他要考研吗?不,他要泡这个考研的女人.
花子的话很少,有青海湖的深沉.砖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或者是女孩子吧,在他身边转的都是那些花花世界里的风尘女子,比如上一个.话越少,砖头越有深入她内部的冲动,心理的,与生理的.花子给砖头介绍了许多考研书目,诗人真个都买了下来,并在花子面前发誓一定要全部看完.花子就像母亲笑孩子调皮一样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砖头生动地描述那牙齿给人的感觉,青海湖上一弯挂在柳梢的明月.
青海湖是盐湖,可能没有柳树!老鬼讽刺似的告戒诗人.
告戒也没有用,砖头就这么与花子勾搭上了.不过人家一直把砖头当弟弟看,是学习上的那种帮助,没有上升到儿女情肠的高度,学习型的女人给人可敬的感觉.砖头也只能一步步的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石榴为了自己的考研大计,找大三的学生会老乡入了会,这样保研的机会就更大一点,只要石榴表现优秀,准可以在学校里有一席之地,人生是要努力地往高处爬的,在爬的过程中,一定会有山高水险,荆棘丛生,比如大一的学生会成员要伺候比自己高的成员,这就是中国古代讲的辈分,黄脸的媳妇要熬成婆,而且关键在这个熬字!
人生就在这个熬,大写的人字,大写的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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