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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王羲之《〈兰亭集〉序》中的人生态度
文/马庆云
东晋永和九年,即公元353年,暮春之初,在会稽兰亭,发生了一件响誉文坛的大事。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专为修契(疑今语无此字)之事,修契者,临水为祭,消除灾祸之俗也。
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之间,清流激湍,映带两岸繁华,东晋名士,依次列坐,流觞曲水,歌以言志,觞咏之间畅叙幽情,观宇宙,察品类,游目骋怀,兴致盎然。后将诗作整理成集,谓之《兰亭集》,由王羲之作序而成此文。
“仰望碧天际,俯磐绿水滨”,诗人由眼前景致入手,精到细微,言情于物,先拘谨而后转向放纵,大抒内心情怀,感悟人生真谛,这些正是本文今天要谈的。
诗人由景及情的第一步是对“人之相与,俯仰一世”的两种不同生存方式地表白与体悟。或悟言一室,或放浪形骸;如陶渊明之流,或“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或“忘怀得失,以此自终”;又如李白之属,或“对饮成三人”,或“且放白鹿青崖间”……这是人生的两种不同属性,是同一性中的矛盾对立,每个人既有悟言一室之情怀,又有放浪形骸之宿愿,诗人这里以诗句为依托,挥洒出迥异而又雷同的人生生存方式,可谓一言既出,天下称奇,虽心领神会,然未观此诗前却有此情可待,欲言又忘之感。
虽然趣舍万殊,静躁不同,但又将其统一于物,既寓行而上的人生理念于行而下的物质繁华之中。当人得到渴望的事物(此事物应包括物质与精神的双重需求)之后,必将快然自足,忘乎生死。这也正是庄子所说的“有所待”,人生追求的初级阶段,如果我们的诗人仅停留在这一阶段,那此诗的韵味将大打折扣。
人生更多的是无奈与破灭,所之既倦,情随事迁之时,定会颇多感慨相伴,正如周作人的“乌篷船”,鲁彦的“钓鱼”,张洁的“野菜”,人多怀旧畅古,因为我们的思想情致往往会被那些如黑白照片一样的沉寂与古老的东西牵制,当触及眼前的新情景,亦或“桃花依旧”之景致时,她们会像春蚕出壳一样地喷薄而起,来占领诗人作家的眼球与灵魂。“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兴怀之感怎能不发?可以说王羲之代表了所有并非“徒知养生送死无憾”的迁客骚人发出了这样可以引起天涯倦客共鸣的人生悲歌。
然,此悲终归于死生之事,“修短随化,终期于尽”,死生亦大呀!有人说道家本真,开启向自然奥秘探索的先河,追问社会人生等诸多朦胧而又两可之事。我看,此文先承老庄,极具道家风尚。在以上种种之后,诗人终推出诗酒情致之内的核心人生态度——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这就是诗人对“养生送死”所表现出来的人生态度,同时也代表了那个时代人们的思想高度。
修短随化,惟有文章传世,列叙时人诗作,等到世殊事异,还会有若合一契之人,有感于文。可传世者,惟有诗词歌赋,可不朽者,当推文骚曲辞。
在死生面前,诗人选择寄情诗文,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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