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族”和“走鬼”的天堂和地狱:城中村有那些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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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红尘轻唱 |
鲜榨甘蔗汁。现煮潮州砂锅粥。老北京烤肉饼。攸县大碗菜。
晚上六点到深夜,城中村异常热闹。漂亮的青春的孩子们从城市各个角落回到他们居住的城中村。
老人妇女和小孩组成的“走鬼”队伍在这里,相当愉快地摆摊度日。城管把深蓝色的警车开到街口,一个发短信,一个睡觉。
还有穿吊带的女子,长久地站在昏暗的街灯下,等谁。
仿佛愉快。仿佛沧桑。仿佛绝望。仿佛平静。
大地广莠,城市密集,有庞大的蜂集蚁聚。
蚂蚁。昆虫纲。地球上最常见,最多的昆虫种类……多在地下做窝成群住着。
“蚁族”和“走鬼”都是具备现实主义和后现代浪漫主义的新汉语词组,将会被汇入新的现代汉语词典。
方块汉字是很形象的。
我们每个人都只不过一只蚂蚁。城市是一个巨大的苍莽水泥森林,冰冻冷酷。温暖的是初升的太阳和向江那边坠去的落日,他有一些宽宏悲悯,看着城市里这庞大的蜂集蚁聚,忙碌终日。但太阳无言。
蝴蝶相对就轻盈得多,但蝴蝶和蚂蚁,我和你都比较接近蚂蚁。
太阳下山。城市的霓虹灯开始虚构迷离的温暖。
有奢华到镶金的厕所……在新开的南粤皇家园林。华南板块有一家超级白金五星级酒店,外墙镶嵌的大理石是进口品,最优质的大理石,“我们只要中间那最完美的,来做我们酒店的材料。”巨大深厚的地毡,把最高的高跟鞋都淹没。
有人住在城中村的地下室里,地表高过出风口。租金便宜的代价是躺在床上可以看见外面来往的鞋子。
他每天深夜在狭窄的,不见天日的弄堂口煎南瓜饼出售……收入甚微,仅够租金和糊口。
她还不错,住在第八楼,十平米,窗户外对着窗户。每天晚上她会穿吊带衣服,站在风中,等谁。
他和同学大学刚毕业,但还没找到工作,就一起租住在一个单间,晚上摆一个廉价鞋子的地摊。
晚上六点到深夜,城中村异常热闹。漂亮的青春的孩子们从城市各个角落回到他们居住的城中村。
老人妇女和小孩在这里,相当愉快地摆摊度日。城管把深蓝色的警车开到街口,一个发短信,一个睡觉。
鲜榨甘蔗汁。现煮潮州砂锅粥。老北京烤肉饼。攸县大碗菜。
还有穿吊带的女子,长久地站在昏暗的街灯下,等谁。
仿佛愉快。仿佛沧桑。仿佛绝望。仿佛平静。
巨大深奥的一线楼像黑洞,能将最弱小的蚂蚁吞没。
在街头上,一个拾荒者很安静地坐在黑暗里。没有轮廓,所以看不到他来时经过的山和河,也看不见他要去的路。
哦,巨大的蚂群啊,我是其中的一员。任何时候都是。
我们活在狂喜和希望里,我们活在哀静和绝望里。
我们活在天堂里,我们活在地狱里。
但愿我们看得见清晰的山峰,和来时的路。
去时的路不在霓虹灯的影子里,就在故园的荒草丛里。
一个摆在街边的砂锅粥档:
巨大深奥的一线楼像黑洞,将蚂蚁吞没。
谁会买一朵鲜花,送给谁?
一个乞丐很安静地坐在黑暗里。没有轮廓,所以看不到他来时经过的山和河,也看不见他要去的路
我们活在狂喜和希望里,我们活在哀静和绝望里。
我们活在天堂里,我们活在地狱里。
但愿我们看得见清晰的山峰,和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