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海选后的等待

之琪母亲跟我说的，是一个如雷贯耳的产品名字，一个著名跨国公司的产品。

一个大品牌产品，成百上千孩子参加挑选，要被选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我看着刚从会议室走出来，又跟之琪玩得火热的女儿，怎么也想不出女儿在这样的竞争格局当中有什么优势能够胜出。

家长越来越多，很快把走廊挤得满满当当。几乎每个家长都显得很兴奋，估计他们全都跟我一样，是第一次带孩子来参加这样的选拔。

一会儿，菲菲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她简单说了一下要求，然后告诉大家，她念到名字的孩子一个人进会议室，家长和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我不知道女儿的名字恰好排在名单头一个，还是刚才女儿在会议室的表现引起了菲菲她们的兴趣，反正菲菲点的第一个人就是女儿。

女儿从会议室出来时，表情十分放松。众多家长围着她问这问那，她谁也不理，径直穿过人群来找我们。

因为之琪还没有轮到，我们就说等会儿她。谁知刚一叫到她的名字，她竟紧张地哭了，紧紧拉着妈妈的手不愿一个人进去。她妈妈和我们说了半天好话，她才依依不舍地走进去了。没两分钟就出来。

“导演问你什么了？”之琪妈妈关切地问。

“没问什么，她让我张开嘴看我的牙齿了。”之琪出来就不哭了。

“这是个牙膏广告，我们之琪牙不齐，还胆小，肯定不行。你家贝贝一口小牙多好呀，没准有戏呢。”之琪妈妈热情地说。

“她牙还可以，不过在影视班，她的表演并不怎么样。”我谦虚地说。

“不在那个，不在那个。”听之琪妈妈的口气，好像女儿已经被选上了似的。

回家路上，我问女儿在会议室里人家要她做什么，她说看了她的牙，给她摄了像，还让她说两句台词，一句是“天天刷牙就应该用优质的牙膏”，另一句是“防蛀不磨损，牙齿才真健康”。

走的时候，菲菲给每个家长说得话是一样的：“如果我们觉得您的孩子合适，到时候会打电话通知您的。”

头两天我眼巴巴地盼着菲菲的电话，却一直没有等来。

本来也是，那么激烈的竞争，怎么会轮到女儿呢。这样一想，心里倒坦然了，于是不再惦记这事。

就在第三天深夜，我都睡下了，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