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很多人在网上议论看没看懂《盗梦空间》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那是一部香港的什么片子,根本就没把它跟在德国大影院热映了好几个月的《
Inception》 连在一起(就是把我打死,我也翻译不出这四个字来。高人啊! )。当我弄明白 《Inception》 就是大家看不明白的《盗梦空间》时,我的闺蜜们基本上都已经盗梦完毕。举目四望,剩下来的只有家属了。家属是不屑于去商业性的大影院看电影的(参见本博以前的博文我不是小资我怕谁)。我对他信誓旦旦,说只要他陪我去看这部电影,我以后就陪他去看十部他想看的电影,而且绝无怨言。他觉得这样的交换还值得,就陪我去了。
电影一开始就打得不明不白。看了3分钟,我连连向家属道歉,说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片子。再看十分钟,看出了头绪,却发现家属已经睡着,赶紧把他推醒。我说,这部电影一点都不烂,很聪明呢。于是家属没有再打瞌睡,一起把这部聪明的电影看完了。
走出电影院,家属说,这么一个哲学命题,非要用打打杀杀的形式来表现,可惜了。我说,不打打杀杀怎么会进入大影院呢?不打打杀杀,哪来的
kick呢(谁能告诉我中文高人把这个 kick 翻译成了什么,在德文里找不到这么生动过瘾词,就原封不动地 kick 了)。
我问他,你倒是看懂了没有。他说,不就是几个层次的梦,每个层次有一个主梦人,这个主梦人负责那个让大家醒过来的
kick,而艾迪.皮耶芙唱的“我不后悔”那首歌,是一个总 kick。
虽然这样的观点有待商议,但人家归纳得比较齐全。我再问他,最后的那个陀螺到底停没停下来?他说,没停啊。我急了,说这不又成梦了嘛!他说,这是导演最后耍的小聪明,给观众弄一点悬念。这跟电影本身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我就很烦这样的悬念。看了两个多小时,还让人家悬着。难道就不能让陀螺在即将倒下的那一瞬间,cut!大家都爽一把。
他说,你也算是懂电影语言懂镜头剪辑的人,怎么就像个家庭妇女呢。
我说,就是懂了镜头剪辑,我才这么生气。我讨厌导演在这种小事情上跟观众玩智商。我们是去娱乐的,又不是去做智力测验。
其实,今年以来,评价最好的一部片子是法国的《音乐会》(不知国内有没有放映,也许中文高人又把它译成了一个令人惊喜的片名)。这部电影一直在小的艺术影院放映,始终没有能够进入德国的商业大影院。我看了两遍,每遍都泪流满面。其实这部片子并不煽情,差不多是部喜剧片。可是当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和人物命运结合在一起以后,产生出一种出乎意料的美。两次都是为音乐流泪。
如果这部影片今年得不到奥斯卡奖,那遗憾的不是这部影片,而是奥斯卡本身。在我看来,今年的最佳外语片已经决出。

最近花园的新客人。
祝新老博友过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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