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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酸菜的记忆

(2015-01-25 16:42:36)
标签:

妈妈对我的关爱

酸菜炖猪肉粉条

酸菜心切成段蘸酱

吃酸菜讲究一个刀工

吃酸菜的历史

分类: 散文随笔

有关酸菜的记忆

李爽

  酸菜,是东北人喜欢吃的菜肴。家居沈阳的婆婆和小叔一家都喜欢吃酸菜,却苦于居室窄小不方便渍酸菜。所以,今年秋季我特意买了200斤大白菜,渍了满满两缸酸菜,为的是给婆婆和小叔家带份。

  小时候,由于家里人口多,每年秋季我家都要买上近千斤大白菜冬储。刚刚购来的是原菜(收拾后叫净菜),每天早上都要摆在院子里晾晒,把院子里摆得满满的,墙头上也摆了许多。到了晚上,再把白菜堆垛好,盖上麻袋片防冻(那时的气温比现在冷许多)。每天摊开、再垛起白菜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手指头冻得像猫咬一样的痛,啥时候等白菜渍入缸里了才算完活。

  渍酸菜很简单,把白菜收拾干净后,码放在大缸里,每摆一层白菜在上面撒一层盐。记得,爸爸还在码进缸里的白菜上面铺上麻袋片然后站上去踩。他说,这样踩过之后,就会码得实一些,酸菜缸就能多装一些菜。最后,再把酸菜缸填满水就等着发酵了。

 邻居丁婶家渍酸菜比我家多了一道工序,她家要把白菜在滚开的沸水里烫一下,说是这样渍菜酸得快。

  近日,我家的酸菜渍好了(可以吃了)。经水冲洗过的酸菜,菜帮白白净净的透亮;菜叶软软的、黄中泛着隐隐地绿,切成细细的酸菜丝后,又散发出其特有微微略酸的自然发酵的味道。

  我是想早一点包一些酸菜馅儿的包子,给远在沈阳居住的婆婆送去。婆婆已经年近90岁了,加之患有严重的股骨头坏死,行动十分不便。平日里,婆婆自己料理的一日三餐不过是上顿煮粥、下顿熬玉米面糊糊,几乎是上顿下顿的糊弄。我知道婆婆爱吃酸菜馅儿的包子,就想自己渍酸菜、自己发面、自己使笨碱,蒸上几锅皮薄、馅大、肉多的酸菜馅儿的包子孝敬她老人家。一来发面的包子容易消化;再者,也适合老人的牙口。

  看见酸菜,又让我想起我的妈妈,想起童年的我和妈妈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酸菜腌好后,妈妈会经常给我们做酸菜吃。妈妈常常把酸菜的老帮剁碎做馅,包包子、包饺子;用酸菜的嫩帮切丝炖大骨头、炖猪肉粉条。每到这时,满屋弥漫着浓浓的肉香和酸菜特有的清香。北方的冬季,室外天寒地冻,甚至滴水成冰,屋里火炉烧得通红,炉子上面坐一个大黑铁锅,锅里面是满满一锅酸菜川白肉,随着菜锅不断冒出沸腾的蒸气,那一股股诱人的香气早把一屋子人馋得溜哈喇子了……这也是全家人最享受的时候。

  我很喜欢看妈妈切酸菜,我会围前围后地在她身边转悠,仰着小脸看着妈妈怎样切酸菜。我看到妈妈切酸菜是一层一层的剥、一片一片的切。剥到最后就剩下酸菜心了,她把白白脆脆的酸菜心递到我手里说:“玩去吧,别在这里捣乱!”。我接过酸菜心大嚼起来,那味道酸酸的、脆脆的,牙齿与酸菜心接触的瞬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咽下之后,口腔里还留着一丝发酵的味道,我慢慢地品味着,只觉得清淡之中有清香,而且回味绵长……直到现在,我还喜欢将酸菜心切成段蘸酱吃,因为那清香可口的酸味儿已经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吃酸菜讲究一个刀工,这是我从妈妈那里学来的手艺。由于酸菜经过长时间的腌渍,口感发脆,所以要切成细丝,而且越细越好。所以,每次切酸菜,我都学着妈妈的样子,用片刀把酸菜帮先片开薄薄的两三层,再用心慢慢的切,尽量切得细一些。就在这一刀一刀的切菜过程中,陈年的往事随着酸酸的味道不断在脑海里涌现。

  吃酸菜的这段历史,是我们这代人生活的写照,也是我对这段岁月的记忆。时间流逝飞快,一晃已经四十多年过去了,在岁月的长河中,我由原来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了年近花甲的老太太,但是我不会忘记童年的那段吃酸菜的日子。现在我的儿子无论如何不会想到当年的酸菜心会当水果吃,他也不会理解当年的酸菜竟是东北人冬季的当家菜!

今天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地好起来了,商场上各种蔬菜玲琅满目,想吃什么就有什么,谁还稀罕那模样并不俊俏的酸菜啊!但是,我依然喜欢吃酸菜,我想品味的是当年那个感觉。唯一不同的是,妈妈已经不在了,我再也看不到妈妈那切酸菜的身影和她给我酸菜心那一瞬间慈祥的神态,我永远忘不掉酸菜心里凝聚着妈妈对我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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