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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以后,小男孩的父母内疚急了,连连和我道歉,都说是他们的儿子不好,小男孩也一直给我道歉,弄的我直想笑。(男孩叫陈波,他后来也成为了技巧的世界冠军)。其实我觉得没什么,都怪自己淘气而已,都是孩子,不能怪他。但有件事我觉得这次受伤还挺值得的,那就是陈波的爸爸妈妈给我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嘿嘿,够我吃一段时间了呢!
要放假了,放假之前,教练让我们集合,告诉我们,一个星期以后必须回到这个队伍,否则是要处分或者挨罚的。我牢牢的记住了教练的话,我们在队里的时候,爸妈的话可以不听,但教练的话就像圣旨一样,绝对不能反抗的。
爸妈不知道我受伤的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我。有一天妈妈给我洗脚,妈妈一掀开我的裤腿,看见了伤口,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说:“这是怎么弄的呀?咱们不去了。”我说:“那怎么行啊?我回家之前教练还特意集合告诉我们规矩,就是怕有不去的,我可不能不去啊!”妈妈说:“是张教练说的,你可以不去。”噢?我好像有点相信妈妈的话了,因为他们都是教练。后来我知道,我之所以当初要去省少年体校是因为我要上小学了,但是宁波当时还没有这么大规模有文化课的少年体校,所以就去了省少体校。这半年宁波这边把学校都盖好了,我们有新的体操房和新的学校了。对于父母来说,他们认为宁波少体校的教练对我更负责任,孩子虽说要住校,不过毕竟在宁波,他们还是放心些。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宁波少年体校了,从那时候开始,训练比以前苦了,我们每天早上五点多起床出早操,七点半上文化课,到十一点半,吃中午饭,午休一个小时,下午一点又是文化课,下午三点开始进体操房,练到六七点。每两周回家一天。每到第二周的星期六下午,我们都会在体操房等着爸爸妈妈来接我们回家。那天是最最高兴的。很多小朋友的家长都是三四点就来接他们回家了,我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回家。爸爸或妈妈来的时候,教练总是特自豪的和我爸爸妈妈说,“杨波今天又学会了某个动作了,来,杨波,给你爸爸妈妈表演一个!”我每次都是说来就来。教练和爸爸妈妈眼里的希望是我一直坚持的理由,我不能让他们觉得对我失望,就算再苦我也要坚持。他们对我的期望也是一种鼓励。
最难过的是那个返校的星期一早上,我们要在七点半之前到体校,那天你就听着体校门口吧,全是哇哇的哭声。我虽然不哭,那也是憋着的,在家当了一整天的公主了,回校又要受虐,极大的反差,心里肯定难受。但我不想让爸妈难过,不想让他们心疼我,不放心我。别说我那么点小孩怎么可能那么懂事啊,但我在那个时候确实是这样想的,我属于小的时候懂事早,但越活越回去的那种,呵呵。(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