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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书法报老绪访谈之七十二—— 宗绪升对话胡志平博士

(2012-09-02 10:53:32)
标签:

胡志平

中国

汉字

笔记书写训练法

书法

教育

分类: 老绪记事

 宗绪升对话胡志平博士

 

宗绪升:胡博士,听说您最近在北大和清华要搞一次并展。今年6月你已经在北大办过一次个展,为什么在短时间内连续在同一个地方做两次展览?

胡志平:此次展览除了展示我对于书法创作与展览方式的探索之外,借此倡导“重新拿起笔来”也是内容之一。

这两次展览间隔的时间非常短,如何让欣赏者不至于厌烦甚至还能有一种惊喜,这是我近来一直思索的。在北京大学这样一个人文精神的重地,既要让展览有新意,又要让展览不流于肤浅,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我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让书法的形式本身从点画、结构、章法到展览布置展现更多的思想内容与情感内涵。后现代艺术观中的解构与游戏观念给了我一些启发,但我不愿为解构而解构,也不愿让书法完全沦为无深度追求的纯粹游戏,解构而无建构、游戏而无内涵都有让艺术失去其边界的危险,于是就有了此次北大书法展览的主题:思索解构与重建,破碎与完整的关系。解构是一种艺术手法,解构的基础是我们对生活世界的碎片式的理解与记忆。人生的困惑就在于:当你试图从整体上去把握一个对象时,你获得的无非是一些碎片或碎片的集合;而当你自以为已经获得对对象的完整理解时,其实蓦然回首你会发现自己曾经获得的不过是碎片;而人生的宿命在于:只要你还有从整体去掌握对象的冲动,你就离不开碎片及对碎片的积累。从这个意义上讲,碎片是生活世界的真相和常态,而整体则是非常态。但我们之所以不讲整体或完整性是假相,是因为其实它作为一种极限、一种理想,已经成为我们信仰中一个重要方面而被我们所珍视。因为有了这一信仰,我们才会无怨无悔地追求着它,而这正是我在对生活的理解上不同于一般的后现代主义思想家和艺术家之处,也正是在此次展览中我想呈现给观众的。

当然,倡导“重新拿起笔来”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坚持做的事情,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展示的机会。2012年6月3日至10日,我在北大举办了个人展。展览期间,我将“重新拿起笔来”的博文做了一次筛选,打印装订出一本博文精编,许多参观者对此文献非常感兴趣,我也在展览上做了此方面的许多宣传。

在知名大学举办展览也是考虑到大学往往是一个城市的文化集中的地方,大学生又往往有着更多的艺术理想与追求,通过在大学办展览,让学生进一步理解书法艺术,这也是我多年倡导的“重新拿起笔来”的初衷。在此之前,我已经先后在哈工大、哈医大、哈工程、哈理工等多所高校举办过书法讲座。

宗绪升:为什么在北大、清华这两所国内最知名的大学同时举办个展?你想借此传达出什么

胡志平:在这里,我就关于在北大、清华同时举办展览做一说明。

此次清华展与北大展同日开幕,有将两个展览拉开距离的想法,这对我的创作能力是一次检验。此次清华展览,旨在传达一种我对于传统的传承与理解,并以此印证北大的探索展并非没有传统根基。我深爱着传统的书法,我希望自己能为她增加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只是亦步亦趋地跟随于其后。热爱着、理解着并创造性地贡献着,这是我对传统的态度。当然这是一个非常宏大的抱负,但作为一个书法博士我想我应该有这种担当。

与同期北京大学的展览相比,清华展览的作品在创新性上显得更温和一些,它体现我试图在延续传统的基础上有所创新所做的努力;而在北大的展览可能相对更大胆一些,它体现出我试图超越传统甚至于创造新的传统的抱负。对这两条有差别的创新之路的选择,我需要来自欣赏者的意见。无论成功与否,我都将坚持我的理想,做一个有思想的、有社会责任感的、“自己的”展览。

宗绪升:据说您在浙大攻博期间,就经常与同学展开关于文化创意方面的讨论。回到家乡工作后,也曾受省文联委托,作过有分量的文化创意案,前不久还赴京参加了北京市首届创意大奖赛复赛,我很想听听您对此的看法

胡志平:在浙大读书时,陈振濂先生对于学生的治学提出了很严格的要求。其中,他最强调的是学生的问题意识,并且能够有充分的理由加以证明。这期间,我慢慢养成了一种习惯——问题意识。去年在北大艺术学院访学,丁宁先生曾就关于西方美术的创造意识专门讲过许多。北大艺术创意研究院院长向勇先生也曾强调:创意+行动力=创意,这些都在无形中成为我在文化创意方面的一种动力。在这里,也可以说一个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做过的一个所谓的“创意”。那是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受系里委托参加学校元旦演出,当时我表演的节目是魔术。而在当时,魔术表演还很少有人做,我成为我校甚至是当地第一个表演魔术的人,以至于二十多年过去了,许多同学还记得我在百宝箱里变出鸭子、大变活人等魔术节目。现在想想,我那时还是有创新意识的,只是不自觉而已。

宗绪升:大家都知道您在倡导“重新拿起笔来”,您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

胡志平:最初,是在一次与同学交流中我提出的“拿起笔来”,并且还有很多的理由。后来,我觉得应该加上“重新”二字。因为提笔写字真的已经成为了只是学生们的事情了,这种情况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因此才有了我的“重新拿起笔来”的呼吁。有一段时间,我的名片上都打上红色的字体“重新拿起笔来”。

    宗绪升:为什么要提出重新拿起笔来?它在现在有什么重要意义?

胡志平:电脑输入的普遍实现导致全民书写水平的下降。

日前,光明网开展了一项关于手写汉字的网友调查,结果表明,汉字手写的现状不容乐观。85.20%的被调查者认为,全民汉字书写水平在下降。汉字书写在20世纪急速滑向低谷,分析起来,缘由种种。最直接的原因是物质文明发达之后,导致两波“换笔潮”,悄悄改变了我们的书写传统。

    第一波是传统的毛笔换为自来水笔、圆珠笔、铅笔之类的“硬笔”。20世纪50年代普及国民教育,“硬笔”也普及开来。这波换笔,虽然笔已变种,但终究还是笔,汉字还要一笔一笔写出来,“书写”传统犹在。

    第二波换笔发生在上世纪90年代,起初是计算机普及,继而网络覆盖,以往日常笔写之事被计算机取代。这一次以“机”换“笔”,连“书写”动作也换掉了。汉字书写的灵巧动作简化为两种简单垂直的操作:键盘上的“敲”,鼠标上的“点”,字库里的汉字就蹦出来,省心又省力。

    不论是被动裹挟还是主动顺应,20世纪的两次换笔,速度一次快过一次。处理文字的工具越来越进步,手段越来越便捷,效率越来越高。文字记录方式发生革命性变革,键盘上“敲字如飞”常常代替了一笔一画的汉字书写。因为长期使用电脑,许多人只能大致记住汉字的形状,提笔却无法正确写出具体部首和结构。最近一项对某市机关调查,两千余名受访者中有逾八成的人承认写字有困难。提笔忘字、频写错别字,正成为一个令人忧心的文化现象。

应当承认,新技术的确给古老的汉字艺术带来较大的冲击。美国学者杰茜卡·贝内就曾把电脑称为“手写体的诅咒”。因汉字象形表意的文字结构十分特殊,电脑输入对汉字手写的冲击尤为严重。“五笔输入法”把每一个汉字拆成最多四个部分,倒是让人记住了汉字的基本架构,但写起字来也难免有时会缺胳膊少腿,而太多习惯用“拼音输入法”的人则连汉字的具体构造都记不住了。在方便、快捷、高效的文字信息化处理诱惑下,人们由习惯成依赖,由依赖成退让,最后是能“敲字”的决不“写字”。及至万不得已情况下要用手写时,才发现汉字的具体构成竟是如此模糊,写出的字也丑得难以见人。当我们欣然陶醉在科学技术之赐时,蓦然回首,才发现我们的书写能力正在退化,我们日常生活中与传统文化联系的纽带正在断裂。

    一项千百年来被人们运用自如的汉字手写艺术,却在电脑和网络普及应用的一二十年间就陷入尴尬境地,完全归因于新技术的罪过乃是推脱我们自身传承文化的使命与责任。在这一场新技术冲击的背后,我们或许早已忘记了汉字中还蕴藏着丰富的中华文化与艺术,早已钝化了对具有独特美感的汉字书法的审美能力,早已忽视了手书汉字也是传承汉字文化极具生命力的方式,而仅仅把汉字视作表意符号和交流工具。结果便是,作为符号和工具的汉字,往往只是在实际运用这个层面上存在。

但是,我们骨子里仍然有写好字的强烈愿望。

光明网的这次民调同时还显示,高达96.4%的被调查者认为,“书法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艺术瑰宝,决不能放弃”。这说明,传承书法艺术,写好每天与之打交道的汉字基本上是一个共识。

传承优秀的民族传统文化是国家宏观战略的组成部分。这是近年来国家文化战略的自觉。汉字对于中华民族有着重要的意义,汉字是中华文明的标志,又是传承中华文化的工具。汉字书法不仅是人类所创造的最为抽象的艺术,而且是人类文明最为发达、最富有想象力,能够全面揭示自然本质的一门艺术,是一种文化现象。数千年来,汉字被视为艺术品,更被看做是人格的标记。曾几何时,能写一手好字是资本,是一件值得骄傲与自豪的事情。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早就提出“学习母语是一种权利”,法国规定“法产商品的商标必须使用法文”。韩国也主张“立志于国语发展和国语文化创造”,俄罗斯甚至把保护母语纳入了国家安全战略。在日本,从小学到初中都有习字和书法课,文科大学里书法也是必修课。而以汉字为载体的书法艺术对中华文化有着重要意义,日常的汉字书写对于中华儿女有着文化身份认同的意义。汉字是我们文化的根,是滋养我们生存发展的血液。在网络时代,我们不能“握着鼠标忘了笔杆”,从而让汉字沦为失落的文明。目前,我国正在建设学习型社会,写字(包括铅笔、钢笔、毛笔)更是我们学习的基础。因此,它不应仅局限在书法家的范畴,而应是全社会共同努力做好的事情。

而从人的生理功能来看,长期依赖于电脑输入导致大脑的钝化、思维的机械化,练字是一种手、眼、脑三者协调配合的学习活动,智力(设法把字写好)、观察力(细心比照字帖,发现自己的失误)、意志力(坚持“日课”),都可得到训练。现代科学研究表明,练字时,掌管记忆的脑前叶会特别活跃,所以,练字也是“练脑”,可以增强记忆力。从而有利于恢复被电脑侵夺的大脑功能,也是人生修养的陶冶和人生态度形成的重要途径。

汉字的结构形态很复杂,而且许多汉字是一字多体(篆隶草行楷),要想把字写好,必须专心和细致。无形之中,培养了做事追求完美的态度,培养了认真的习惯。正如郭沫若1962年8月为《人民教育》题词所说的那样:“培养中小学生写好字,不一定要人人都成为书家,总要把字写得合乎规格,比较端正、干净,容易认。这样养成习惯有好处,能够使人细心,容易集中意志,善于体贴人。草草了事,粗枝大叶,独行专断,是容易误事的。练习写字可以逐渐免除这些毛病。”

宗绪升:关于“重新拿起笔来”现在都做了那些工作?能否举几个例子?    

胡志平:对于“重新拿起笔来”,迄今为止,除了研究外,我还在新浪网上开了博客,在多家报刊上发表论文,参加了过有关汉字书写的国际研讨会,并有论文宣读,还在多所院校、企事业单位做了多场演讲。此外,我还在哈市近二十所小学特别募集了30余名中小学生、教师志愿者,开站了一场关于书写的志愿者活动,旨在传播重新拿起笔来的理念,并义务对他们进行三个月的写字训练。我还透过一些在教育部门工作的朋友大概了解了一下,据他们了解,绝大部分教师认为,大凡学习好的学生都写得一手好字,我想这不是偶然的。

为了传播“重新拿起笔来”的理念,我于2009年10月开通了“重新拿起笔来”博客。如今,博客已经做了1000余天,这不单单是对自己的一种提示,还带动了一批网友,我除了与他们进行很好的互动交流外,我还将自己在北京参加的“首届创意大奖赛”的宣传口号定为“重新拿起笔来,装点我们的精神家园”。不仅如此,为了让“重新拿起笔来”有理论支撑,我还撰写了《重新拿起笔来》、《论书法与慢生活》、《再谈重新拿起笔来》等论文,我还在《家庭生活指南》杂志上开辟了专栏“胡博士独家讲堂——书法与生活”,目前已经推出了七期。我还利用参加各种活动的机会比如采风活动等,传播“重新拿起笔来”的理念。

    早在1994年,我就与同学合作出版了《三笔字技法》(潘善助主编),该成果获“浙江省教委、浙江首届高校教材青年奖”。在此之前,我还受黑龙江省教委的委托,独立完成了《黑龙江省高等师范专科院校书法教学大纲》(哈工大出版社出版)。后来还参加了大学书法教材十五种之一《师范院校书法教程》的编写工作(陈振濂总主编,周德聪主编),我的论文《笔记书写训练法》发表在《书法》杂志上。我直在研究书法教育,也有了一些成果,其中最有影响的是《笔记书写训练法》。我的导师陈振濂先生曾就此专门撰写了评语:该模式的最大价值在于它把一般钢笔书法学习的旧有目的——写出一手好字(的效果)的字做了根本的改变……它对于钢笔书法的意义,我以为是具有革命性的。我的研究成果“新书写训练模式”在社会上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许多当年我的学生现在已经是线骨干教师了,他们中的许多人目前正在工作中结合他们的所授课程应用了我的训练法,均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宗绪升:听说有许多媒体都在关注此事,可否请你介绍一下?

胡志平: 目前,已经有《黑龙江日报》、《今日消费报》、《文艺界》、《家庭生活指南》、人民网、新民网、黑龙江省电视台、哈尔滨电视台、《拉斯维加斯时报》、《中美邮报》等多家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其中黑龙江省电视台还在新闻联播节目中对此作了专门报道,人民网还以此为题进行了报道。 

宗绪升:看得出您倡导“重新拿起笔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能否再择几个要点谈谈?

胡志平:重新拿起笔来这个问题,从开始意识萌芽到开始研究再到开博客大力倡导,期间已经历经将近十年时间了,这期间,既有论文发表,也有讲座宣讲,更有志愿者活动的推动。没有人要求我一定要怎样做,这一切都是我作为一个书法博士的自觉和一种社会责任感。

“重新拿起笔来”,是既关注当下的社会现实,也在字里行间寄托我们心中理想的一次尝试。只要踏踏实实地做,用行动来践行“重新拿起笔来”的理念,就一定会有所收获。我希望人们不管置身于什么样的境况中,都能够不放弃寻找那些属于自己的爱好。书写,既不会受人赠与,也不会被人夺去,它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意志力。我们用笔触,不管钢笔还是毛笔所留下来的笔触,挖掘在我们身上时时发光的潜能,让我们通过笔与这个日渐匆忙的世界进行沟通,并以此唤起我们的儿时记忆,重温亲情,体味友情,让心灵得以短暂自由地呼吸。因为书写本身会让我们获得充分的精神性,让我们在这个充满躁动与不安的世界中保持心灵的一份纯净与高贵,从而获得了充满意义的生活。人们可以学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寻找属于自己的时间、思想和情感。通过写字这种精神仪式,使生活变得意义丰富起来。

重新拿起笔来,就是要人们忘却烦恼,让心灵的清泉自笔端汩汩而出。久之,我们就会将自己从狭隘的喜好中解脱出来,放开心灵,转而关心起我们的民族、我们的文化、我们中国人的传统——因为汉字书写是中国人所特有的一种精神仪式。在过去,中国民间有把写过字的纸小心拾起拿到专门的焚纸炉里烧掉的习俗,——这种对字的敬畏,让我们铭刻在心的。蒋勋先生有的一段文字说的好:“汉字书写对于我像一种修行。我希望能像古代洞窟里抄写经文的人,把一部《法华经》一字一字写好,像最初写自己的名字一样慎重端正。我不断回想起父亲握着我的手书写的岁月,那些简单的‘上’、‘下’、‘人’,也是我的手被父亲的手握着,一起完成的最美丽的书法。”今天,是到了我们一点点重新拾这种敬畏的时候了。

重新拿起笔来,我们不但要做有思想的人,更要做行动的人。我们应该乐观地预测,当中国真正达到国强民富的时候,未来的生活,书画、诗文应该成为最适应人的生活方式和审美情趣的载体。那是一种很高雅和令人神往的境界。许多习字之人是以习字为修身手段的,既然将它作为修身手段,一定会注意其“心灵诸力的陶冶”的功能。他们并未将写字视为生活的第一要义,而是将其视为生活中的一小部分。故“窗明几净”固然能书,暴风骤雨亦不受其影响,这取决于我们在书写时体验的愉悦而不仅仅是感觉,这是一种理解。感觉是我们的经验,而理解则意味着我们认同这种通过习字而使我们的心灵得到一种投射,并且能够坚持将这种投射通过书写表达出来。书法艺术在很大意义上来说,是因为它最能够表现人的主观能动性,对于书写条件的讲究,只是为了给它提供更好的环境,并不是它的主旨。它就是想让我们在不具备条件时候也能够享受书写之美。

重新拿起笔来,是从容与优雅,是一种书写的状态,也应该是我们生活的状态。优雅,是人们获得真正快乐的表现。而现在,竞争在很大程度上替代了优雅,越是在这般情况下,我们越是觉得对自我的肯定或者叫做“自我确证”就更显重要。“自我确证”可以帮助我们感受和理解书写的快乐——以由衷的爱和专注的心神去写、去欣赏书法,而这种快乐,根源于日常的忙忙碌碌中日趋忘却自我的我们在书写这一活动中找到了自我的存在,它提醒着人们,我们不仅是“忙”的,更应该是“闲”的,我们不能在“忙”中迷失自我,而要在“忙里偷闲”中真切地感受到作为自由的生命和自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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