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园邱晓强
宗绪升
我在想晓强的夫人是否如我爱人常常无奈地面对我的那些嗜好一样,也无奈地面对她的先生。
与晓强兄相识在一个有关养鸟知识的论坛,那个论坛很纯净,不象书法网站那样嘈杂,在那个论坛上活跃的人,彼此都非常客气,哪怕是争论也都彬彬有礼。我当时常常把去各地花鸟市场游玩时拍的照片发到我的博客上,然后把博客网址发到那个论坛上与“鸟友”分享,当时博客上有我的书法习作以及其他生活中的琐碎事情,朋友们因此对我有了更多的了解,或许是由于除了爱鸟以外还有书法这共同的爱好,我们的交往逐渐密切起来。
我养绣眼的知识及我的那几个绣眼笼子都是晓强兄给的,我曾经提着几个笼子到我当时刚刚定居的这座城市的山上遛鸟,当地人叽里呱啦地说着方言笑话我怎么养这东西,他们当时都在养画眉。慢慢地,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一群人都提着绣眼笼子与我论高下了,有时候想想现在这些“鸟友”当时嘲笑我的那副嘴脸,脑子里就常常蹦出来一些鸟人来,鸟人还真不是养鸟的人。晓强不同,他是真正懂鸟爱鸟的人。
后来,晓强兄的父亲患肺病,为了父亲的健康,晓强毅然终止养鸟,遗憾的是他的父亲还是走了。晓强曾经同时养过九只画眉、两只绣眼、一只鹩哥,改天要问问晓强,侍侯这么多鸟,比侍侯一个老婆是不是难得多?
他不养鸟的那段日子,我们都迷上了养虫子,各种鸣虫我们几乎都养过,彼此交流经验,不过,他的经验总是那么丰富,有这么刻苦专研的精神,有这么好的记忆力,你怎么就不用来学学“鸟语”,考个什么什么专业的博士呢?
乾隆爷赞美核桃有诗曰:“掌中旋日月,时光欲倒流。周身气血涌,何年是白头?”,这皇帝老儿玩的东西,我们也玩,我们倒不图个什么“周身气血涌,何年是白头?”,文玩这东西玩到一定境界的时候,是你压根就不知道你在玩,你压根就不知道你为了什么在玩,这基本符合康德老师所说的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玩得纯粹。
晓强在乡下建了新居,环境越发纯粹了,空气越发清新了,“家什”便越发多了。于是再收藏N多字画,养上几条狗,搬回若干兰花,侍弄多盆盆景。浪费钞票么?浪费时间么?管它呢,钞票与时间难道不都是用来浪费的?
作为当地的文联委员,书法家协会领导,我确信晓强兄是会尽职的。对书法来说,晓强兄可能把它当核桃,可能把它当蝈蝈,可能把它当百灵,也可能把它当成别的什么,弘扬国粹那是矫情,成为大师那是做梦,晓强兄懂这个理。
我老婆常常会问问我:“我在咱家,是不是基本能赶上你养的玩的这些玩意的地位了?”,晓强他老婆肯定也不止一次地如此发问过。泡一壶好茶,揉一对核桃,邀几位知己,书几行小字,听几声虫唱鸟鸣,逗逗几条爱犬,赏赏几盆花花草草,臧否几个人物,吹几句牛X,我靠!这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平淡的日子,境由心造,真实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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