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绿衣服的是我,我前面是老练。


好惨,我比男人高!
文学信徒
——参加省文学艺术高级讲习班散记
于燕青
我终于对去年参加过《福建文学》笔会的“大虾们”今年为何还去这个问题有些悟。相同羽毛的鸟相聚总是快乐的,受鼓舞的。我不是超人、强人,创作之路甘苦寂寞,太需要鼓舞了。创作是个人的事没错,但不等于这就不需要交流和相互鼓励。有人说这里的空气也是文学的空气,有人说,这里可以放心地谈文学,再也不用担心人家叫你“八婆”。
第一堂课之前,《福建文学》散文编辑贾秀莉老师来对我说:“你现在写得很好啦!”这是何等大的鼓励呀?!会上发言,贾秀莉老师说到我和陈元武的散文这些年看出进步的痕迹,文学是需要耐心的。我刚寄去的那些稿她都看过,先留用一篇,其余的等她再选一篇,她说到时她会告诉我,我好寄到别处。多好的编辑呀!她是有名的只认稿不认人的编辑。我们的文学期刊太需要这样的编辑了。我这下知道了《福建文学》办得好是有理由的。听了黄文山老师说到办期刊的事,我都想流泪,黄文山老师太让我敬重了。石华鹏老师的水平让我仰慕,他说的一点值得初学写作的注意,就是一段话里不能有太多的“地”,那会使文句不通顺。老练是初次见面,他说我比博客照片好看,太高兴了,呵呵,连虚荣心都得到了满足。郭志杰老师也是第一次见面,他说我诗歌进步很大。真高兴,真受鼓舞。
第一天晚上,福州朋友带我去看了越剧《唐琬》,相当不错。主角都是妖精级的美人,字幕上的词很美,最爱那个“爱到成殇”的词。演员服装尤其美,唐琬以白色为主色调,出尘、空灵、翩若惊鸿。朋友是福建省曲艺界很有成就的人物,他说,要看女人有多美,就看中国的戏曲。心想这要是现今,能换老婆,陆游还不高兴死?不是有中年男人最高兴的三件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之说吗?
单单听林那北(北北)老师那堂讲座就值得庆幸,她说她是第一次讲课,以后也不再讲。她有三个原则:“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不讲课。”绝版呀!林那北老师说,对一个作家,语言是很重要的。她举例说到了毕飞宇的《玉米》和加缪的《局外人》。语言张弛有度,简单不等于枯燥。文学需要挖掘生活中模糊的,焦虑的东西。她认为什么人都不缺生活,关键是做生活的有心人。要注意故事背后的心态。还说到了作家跟刊物的关系。从林那北老师写散文的时候,在报纸副刊上写的时候我就是忠实的读者,她发在《人民文学》上的《唇红齿白》写得太好了!K.巴乌斯托夫斯基说过,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鼓舞者。她就是给我灵感的鼓舞者。
但最让我震撼的是,她说到了有些人是文学信徒这句话。我从未听过的。回到家我翻看我2006年写的稿,有篇写人物的开头我这样写:“我以为写作最本质的东西是与宗教相似的,也会让人想起故乡、爱情、甚至死亡这样的词来。”我原来已经无意识地意识到了这点,但还没有提到信徒这个层面。她说到有一个作家在写长篇小说之前先锻炼身体,这些可以称为文学信徒的都是有着充分的文学品质。我想起一个基督信徒说过,他原来只是挂名的基督徒,10多年后他才成为真正的信徒。他说上帝对软弱的信徒给他更多的是物质上的东西,对一个坚强的信徒,上帝给的更多的是目前眼睛看不见的美好。也就是说,不要太在意眼前的。这在文学创作上不也是吗,一个对文学有坚定信念的人是不在意当下能发多少稿,获多少奖。萨尔蒂科夫说:“文学不遵循凋敝的规律。”不也有混进文学里挂名的吗?他们是玩文学的,文字在他们的眼里不是神圣的。我们每个人都该掂量掂量自己。
这和最后一天南宋主持的话题有同样的道理,南宋说我们应该想清楚,我们究竟为什么写作。当时,坐在我边上的黄文卿就问我:“你为什么写作?”我说不为什么。她愕然了一下就懂了,她好聪明的。我以为写作是一个人血液里的东西,与生俱来的。天赋是没有理由的。林那北老师说,文学很重要的就是天赋和悟性,还有大量的阅读。但最后,最重要的还是人格的较量。
施晓宇教授在他讲课的前一天晚上就来了,他说我散文越写越好,感谢他的鼓励!他高质量的讲课全都是引用例子,一点也不枯燥。课后我第一个发问,他的回答解决了我写作上的一个个疙瘩。我之前也问过别人,还是施晓宇的回答更实际好操作。我向来发言都是先发抖再发言,发言完了,心悸还在。可这次怪了,一点也不紧张,我到现在也没找出原因,可能是人老了皮厚了。
文山老师的话振聋发聩,是我从未听过关于气候引起战争和迁徙。这里就不再展开写了,看来大自然确实与我们息息相关。
福建师范大学的学生陈锦江知道我来说要见见面,他称我老师我不敢当,在博客上认识的,他也来听课,他对文学很认真,已经发表了很多东西,还出了书。期间,曾采写过我的雷宇明记者来看过我,我还利用中午时间会了两位要好的女同学。少木森兄还请我和方达明喝咖啡,安排得满满当当,真不虚度呀。本来少木森要请吃饭,我极力反对。这里有公粮,干吗浪费民粮。咖啡店宽大的玻璃窗外,灯影迷蒙地打在芭蕉树上,有一种柔软的幽绿,童话世界的感觉。有少木森这样的朋友我真是幸运,他真是好人。路上得到方达明小弟的照顾,在此感谢!
最后一天晚上,谢宜兴和陈希我、傅翔都来了,三个顶尖级帅哥。傅翔总开我玩笑,我怀恨在心了,呵呵。之前,谢宜兴来找过我一次,我刚好出去了,这是第二趟,让他跑两趟不好意思。我对傅翔说,想叫陈希我来,他就打电话,我在电话里对陈希我说,不敢叫你,怕打扰你。他呵呵地笑,他在生活中完全不像他文字里那么犀利,很温和的。在我们的请求下,陈希我、傅翔、谢宜兴就文坛现状侃侃而谈,又让我受益多多,陈希我还谈了外国文学,尤其谈到了写诗的再写小说,不太容易写好,可惜我没做笔记。我广东的文友们对陈希我特别佩服。
感谢文学让我认识这么多优秀的人!真是一次难忘的笔会。(草草而就,有错别字以后再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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