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诗友合影（前排右起谢华章  何葆国  杨西北  老皮  鄙人  温天山  唐淑婷  后排右起康城  杨金安  林荣泽  唐镇河  阿里 唐淑婷）

       漳州诗歌座谈会散记

                      于燕青

                       一

    昨天，漳州作协开了个诗歌研讨会。之前康城和我多次谈到这个诗会，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在著名诗人杨骚的故土上，漳州的文化精英们专门为诗歌开了这样的会，幸福得有些奢侈。会上，青禾的发言很精辟。很多人都作了独到的发言。已通知我做十分钟的发言，我是个凡事拖沓，临时抱佛脚的人。一些突发之事使我临到开会也没打好腹稿，加上一到正规场合就慌场，胡乱说了几句，自然意犹未尽，在此作个补充。

                        二

     我发言稿的题目是“倾听内心的声音”。

    有人说玩诗歌太浪漫，有人说诗人在当下是不合时宜的代名词。我其实玩什么也不敢玩诗歌的，浪漫也好，不合时宜也好，我知道我一生的激情都将消耗在这其中。无论社会怎样进步，物质怎样发达，人性的光芒永远是天底下最灿烂的光芒。而这就包含在诗歌的神性里。诗神就驻足在我内心。研讨会我和叶子坐在一起，叶子说到最近《杂文报》里我那篇读书感悟写得不错，又说到我博客里的观点她不同意，就是关于苦难不是财富的问题。就这个问题我也作了发言，我修正了我先前的看法，并非因为叶子，是诗歌给我的感悟。这两年我的遭遇，在医院度过的那些痛苦的时光给了我很深的感触，那些寂寞难耐的时光里，我只能面对我自己，我全部的知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听见了内心被乱石和荒芜遮蔽了的语言，我又开始写诗了：“输液瓶和我的血脉嫁接/周围是荒原和野草/手术台上/刀锋最先抵达我的灵魂……”诗是最自我的文字，我写诗，疗伤也已开始。命运重锤一次次击打在我已变得僵硬的内心，诗歌就是重锤下神秘的果，血一样红色的果。这就是痛苦给我的感悟和精神财富。

     我是个和里尔克一样没有故乡的人，我很羡慕那些在一个地方长大的人，福克纳一辈子只写邮票大的地方。我生在北方，长在南方的兵营里，谁都知道顺口溜：“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流水太快，没有人的故乡只是荒原。我没有故乡和热土，我只有我的内心，内心深处就是我的故乡。如今文坛流派纷呈，旗帜林立。流派和旗帜我不反对，诗人，包括写散文和小说的人，可以耐得住寂寞，却不能忍耐自己的观点和声音被掩埋的寂寞。流派和旗帜就是集体的助威呐喊，因为个体的声音太微弱。我因此敬重所有为写作者做出贡献的人，比如老皮、蔡刚华、简青枝等，老皮的《诗歌蓝本》花去他很多的精力和财力。但落实到一首诗，它毕竟是个体的写作，要有它独特的声音。精神是向上的，书写是向下向内的，是静下来的力量。所以我只发出我内心的声音。把内心的叛逆、疼痛、感悟；不为人知的高尚和卑微说出来。这同时也是对命运的尊重。一个有疼痛感的诗人是不会玩什么花样的，也只有发自内心的文字才是血肉丰盈的。在纷杂的世界里，一个诗人保持适度的静是多么重要。

    有人说到当前的口语诗，其实口语诗也能写出好诗，但它更难写。但口语诗毕竟是诗，不是口语。

    一直在想，一个人他选择什么样的文字载体，抑或是诗歌、散文、小说，那其实是血液里的东西决定的，是宿命，不可选择。一个词、一句诗的出现，都是神秘不可多得的。最后还是想加上王家新的诗作为结尾，以此阐释生活和书写的悖论：“终于能按自己的内心写作了，/却不能按一个人的内心生活。”

                     三

    会后，部分诗人到老皮新居喝茶。新居像庄园很漂亮。在那里晚上又喝了酒。玩得很开心。只是心里有些不安，老皮又破费了。

                       四

     照相时我总是沾身高的光从角落被人拖到显眼的位置，就像我的名字常因笔画少被排在前面。这张照片从老皮和康城博客下载了来，不是很清晰，正合了我的原则。很多网友要看我的正面照，就贴上去。本人很上镜，因此有很多好看的正面照，但不想张扬，也不想给人误导，那实在比真人好看的。所以才专门照了背影照，那是平时出门的装束，只是把披肩拿掉，但我想说：做人真难！

   我欣赏萧春雷的留言：背影是正面风采的力透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