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精神病患者》的故事

陈玉福

2006年5月20日，我和西北师大的党鸿枢教授应甘肃河西学院朱卫国院长及中文系唐援朝主任的邀请，赴河西学院讲课。党教授讲的是《港台文学》，我讲的是《影视剧文学创作》。因为党教授年龄比我大二十几岁，所以照顾他的重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我的肩上。在短短的十天当中，我们不但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而且，还诞生了这本叫《1号精神病患者》的拙作。

早晚及休息日，我陪着党老在学院转悠，还到学院周边的“名胜古迹”去参观。我们在开阔的场地上散步，一老一少都感叹这个学院的占地面积太大了！在省城兰州，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地盘呢？这所大学的发展前景真是太诱人了！据朱院长介绍，校园占地面积达一千多亩地呢！……而校院里的花草树木也令我们流连忘返：茂盛的绿油油的杨树、柳树上，到处是小鸟叽叽喳喳唱歌、跳舞的声音，跟学生的琅琅读书声连成一片，颇有意趣；还有不少的果树等经济林呢！果树上的苹果沉甸甸的坠在枝头上，意味着硕果累累的秋天很快就来到了。在花团锦簇的花坛里，大丽、月季等竞相怒放，她们的姣美身姿绝对比大都市里专业花工陪育的还要美丽、还要高大！这里的草坪、庄稼地更是翠绿一片，生机勃勃……校院里还建了不少新搂，如美术搂、学术楼等，这些新潮的建筑，在纵横交错的校区里错落有致、风姿秀逸。规模浩大的院图书馆正在建设之中……还有比这更壮观的景象呢！远处的祁连雪峰蓝白相间、瑰丽无比！那蓝色的是山，而白色的是雪，在炎热的夏天，居然还能看到如此漂亮的雪峰，真让人心驰神往，心旷神怡。……难怪这里看山，那山是深蓝色的，原来是白雪衬托的结果啊！……还有比这更奇的呢！在这十天中，朱院长等校领导还陪我们去了不少地方呢！五光十色的丹霞地貌，真是奇特啊！那一层一层彩色的山岩就像我凉州老家乡下八月十五蒸的月饼一样。月饼才黄、红、绿、紫四种颜色，可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出来的这巨大的“月饼”居然是赤、澄、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我们还探访了黑水国和骆驼城，还去了西路军烈士陵园……

课间时，我陪党老看电视、谈论文学、聊天……一天上午，我和党老都没有课，就在房间里谈创作的话题。党老问我是不是又有什么新作要问世了？我答非所问：我这些天老是想劳作在田间地头的河西乡亲，他们的音容笑貌以及他们的苦难，老是在我眼前晃动！

因为你曾经是他们中间的一员！党老说。

是的！我肯定的说：校园的庄稼地，还有花草树木，勾起了我压在心中好几年的心事。我甚至都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党老问我：什么样的冲动？

我说：不是创作前的那种冲动，而是再创作的一种冲动！我告诉党老，两年前，我写了一部长篇小说的初稿，扔到一边没有管过，因为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后来，我索性不去想它了！也不准备再修改了！可今天，我突然有了一种想修改这部初稿的冲动！

党老说：那你动起来呀！

我说：还是不能马上就动！

党老问：为什么？

我说我虽然有了这样一种冲动，但和两年前一样，仍然没有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切入点？党老问：什么样的切入点？

我说：就是……这时候，电视里的一则新闻故事吸引了我，……老公两次把老婆当成精神病人送进了精神病院，老婆忍受无尽折磨出院后把老公告上了法庭，认为他居心叵测，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老公硬说她老婆确有精神病……

有了！我突然站起来激动的说：党老！我的切入点找到了！

说说看！党老似乎看穿了我的心理：你现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于是背着手在客厅的地上转悠，并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把我的所思、所想、所感一古脑儿的讲了出来。

老教授也激动了：这部悲剧的名字就叫做《1号精神病患者》！

我想，原来取的书名叫《1号文件》！因为这是一部“三农”问题的小说，也是我“1号系列”长篇小说里唯一的一部农村题材的长篇。……我突然感到党老这个提议不错：那好！就用《1号精神病患者》这个书名吧！

……接下来，我把这个奇妙的构思讲给了河西学院中文系的唐援朝主任，唐主任认为：精彩的故事是长篇小说的生命，你这个构思非常好！在课堂上，我正好讲《构思》一节，就把这个奇特的故事讲给了学生。没想到，迎来的是学生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于是，就有了这样一本悲剧色彩浓厚的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