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响新世纪的英雄颂歌
---读陈玉福"1号系列"新作《1号考查组》
(兰州)
谢武战
一
在闲适文学引导阅读兴趣的时代,对英雄和英雄主义的不再崇拜实属必然,文学一旦纳入消费层次,功利性写作成为多数作家的基本写作状态。著名作家陈玉福却没有走入听命于闲适文学的消费化写作,而是以数部再现当代都市英雄风采的长篇小说,为自己在新世纪的文学创作打开了源头,《号会议室》和《一号考查组》两部作品给我们带来的是交响诗般的审美意境。我始终认为陈玉福先生不是一位"成熟型'的作家,一则因为他从事小说创作不是主要缘于艺术表达的需要,而是强烈的现实人生的召唤和探索社会命运的欲望使然;二则因为他的文学情结至今还不想扑入所谓纯文学的怀抱,他没有把自己定向培养成修辞专家,或制造文字迷宫的高手。这样说不仅不会贬低陈玉福先生作品的质量,而且有助于我们在阅读陈玉福先生作品文本时能够体会到他为什么将作品的主流情感对准各种社会毒瘤或人性顽疾。陈玉福先生从事长篇小说创作时间并不长,他的惹人注目缘自于跨入新世纪后的两部反腐打黑力作《1号会议室》和《1号考查组》,深凝在作品中的英雄主义情结给了萎靡气息甚浓的当今文坛一剂强心针,我将他的写作和他的作品称作"理想精神的冲刺"。谁能怀疑这是一种陈玉福式的洋溢着乐观和悲壮、信仰和牺壮、忠诚和奉献的生死时速般的壮怀激烈的冲刺呢!陈玉福先生从中篇或短篇这样的小制作转向长篇创作带有极大的冒险性,因为第一,长篇小说创作不容易成功是公认的事实,这主要受制于题材和叙事两方面的影响,简单说,题材永远是长篇的灵魂,而与题材相匹配的叙事本领是作家的创作支柱,值得庆幸的是陈玉福先生是一个把握题材的能手,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弥补了他在叙事能力上的一些不足;第二,长篇小说本质上不是由文字量决定的,而是由结构和角度决定的,陈玉福先生无疑是喜欢长篇小说的"人气效应"的,他决定将大题材、大背景、大视角统一成大制作,自然是认准畅销书的模式,但成功或失败很难一下子确定;第三,应当承认,在文学摆脱了"政治工具"的外在桎梏以后,它自身的空间不仅在话语层次得到巨大拓展,而且尤为重要的是它表现生活和表达思想的手段获得了极大丰富,但长篇小说对现实的关注力度永远是最大的,很难想象一个从事长篇创作的人准备用几十万言自说白话,而现实永远默默地告诉作家们:我是说不尽的或任何人也说不到最好的;第四,我很佩服陈玉福先生将两部长篇的主题词汇定格为"1号'',这是一个十分炫目的命名,也是一个容易让读者受到阅读诱惑的关键导入词,但同时也无疑拔高了他的创作难度,他所刻画的一些省市级高级干部形象固然是可以归入"1号人物"系列的,但我以为"一号"的含义在作品中更多的指谓是面向事件本身的一个特殊的标记性符号而已,而这对创作者的叙事技巧和故事本身的层次展开是一个有份量的考验。我在他先期创作的《1号会议室》中看到他并不娴熟的甚至略显稚拙的驾驭长篇的能力,坦白地说,他对于波、程忠、汪吉湟等正面人物的刻画远没有规避掉脸谱化特征,而对祁贵、吕黄秋等反面人物的揭示要稍好一些,然而也没有走出好与坏、是与非、正与邪、善与恶、情与法的简单化与符号化罗列对比,从而使作品的艺术张力显得匮乏。而到了《1号考查组》这部最新作品中,显而易见的长足进步就是:作品中延续《1号会议室》中的那些人物具有了个性化的特征,人物形象立得起站得住,大人物的小毛病写出来了,而如祁贵、吕黄秋以及他们同党这样的"恶之花",形象也更加真实和复杂,尤为可喜的是小说的叙述线索也不再单一化、平面化,多种叙述转换方式和时空结构安排更符合情节发展需要。如果说《1号会议室》采用的是几条线索平均叙述的话,那么在《1号考查组》里则采用了不规则的交叉叙述,使阅读本身成为一种思索和解构的过程,从而凸现了作品的深度空间。记得一些作家和评论家对《一号会议室》有过这样的诟病:人物单薄,内容浅白,缺乏悲剧美的真正元素,以平铺直叙代替了精雕细琢。现在回头看的确指摘不虚。作为《一号会议室》的续集,《一号别墅区》的艺术含金量显著回
升,它较好地让我们满足了对英雄和英雄主义的期待。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