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之恋三十八(原野长篇小说)
(2009-07-22 12:4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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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女护士鲁迅故居吕菲百草园 |
分类: 上海之恋 |
山本紧紧抱着吕菲,也泪如雨下。
山本哽咽着说:“菲,有我在你身边,你不会死的,你会很快好起来的,别胡思乱想,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医生给你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你会康复的。可能是疲劳过度,造成心中缺氧,一时性的窒息休克。
昨天白天跟孙影生气,晚上我们又聊了一整夜,你是太疲劳了,不用耽心,你很快会好起来的。”
吕菲听了山本说的一席话,心中安慰了许多,她躺在山本的怀里,又浑浑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吕菲睁眼醒来,感觉喘气均匀了,胸口窝也不再那么堵得发慌了,精神好了许多。
山本一夜守着吕菲没敢合眼,他把事先打好的饭菜端到吕菲床前,一勺勺地喂吕菲吃。吕菲吃完饭,感觉浑身有劲了,吕菲下床上侧所,山本扶着吕菲走到侧所间。山本不能进去,喊来女护士陪着吕菲进侧所。
女护士笑着对吕菲说:“你老公对你真好,是上海老公吧?”
吕菲微笑了一下回答说:“是日本老公,我们非常相爱。”
女护士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目光,笑着对吕菲说:“你可真有福气,你老公长得很潇洒,很有气质,满帅气的。”
她又接着问吕菲:“你老公做什么工作?”
吕菲说:“杂志主编,也是作家。”
女护士惊呀地瞪大眼睛说:“哇,是作家,真了不起,你可真有眼光,真有福气。你也是作家吧?”
吕菲笑着说:“你看我像作家吗?”
女护士说:“像,从你的气质上就能看出,你与众不同,目光炯炯有神,虽然你是病人,但气质看上去还是与普通人不一样。”
吕菲说:“是的,我是作家,一直在搞创作,我跟我爱人在一起总谈论文学的话题。是文学把我们连到一起。”
女护士笑着说:“什么时候,也让我有机会拜读一下你的作品,认识你很荣幸。以后我们交个朋友吧。”女护士说完,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吕菲。名片上写着安静两个字。
吕菲笑着对女护士说:“你的名字好听又好记,认识你我也非常高兴。我的名片在包里,一会我送给你。”
从卫生间里出来,吕菲和安静成了要好的朋友。
一周后,吕菲病愈出院了,为了陪吕菲散散心,山本利用周末两天休息时间,陪吕菲去浙江绍兴参观了鲁迅故居。
在鲁迅故居,吕菲和山本参观了百草园和三味书屋。
当吕菲和山本手牵着手一同走进鲁迅故居的时候,吕菲的心中荡起了层层的波澜,吕菲非常兴奋和激动,这激动来源于对鲁迅先生深深的敬仰和崇敬,鲁迅先生在吕菲心目中的神圣地位和份量是无法估价的,是当今任何一位文学大师都无法超越的。
他对敌人嫉恶如仇,他身上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民族气节和铁骨铮铮的傲骨,他辛辣的笔锋,让吕菲深深折服。吕菲怀着崇敬的心情去参观百草园和三味书屋的。
百草园远远超出吕菲的想象,甚至让吕菲很失望,它与鲁迅笔下的百草园相去甚远,吕菲渴望见到杂草丛生的百草园,而不是种上各种新鲜蔬菜的百草园。
那天吕菲和山本踏进百草园的时候,没有看到荒芜的杂草,也没有听到虫鸣和蟋蟀的叫声,只看到一口枯井的周围,生长着一畦一畦的各种小青菜,百草园如今变成了一个小菜园,小菜园收拾得很干净,看不到一根杂草,与鲁迅笔下的百草园有天壤之别,这让吕菲甚感失落。
三味书屋让吕菲感到温馨和亲切,里面摆着当年鲁迅学习用过的桌椅,尤其老先生惟妙惟肖的表演,让人捧腹大笑。
从三味书屋出来,吕菲和山本走进了咸亨酒店。在咸亨酒店门前,矗立着身穿长袍的孔乙己雕像,这家酒店因沾了孔乙己的光,而生意兴隆,天南海北的游客都来这里品偿茴香豆,山本打了二两黄酒,装在一个大碗里,他一边吃着茴香豆一边喝着黄酒,但吕菲怎么也寻觅不出,当年孔乙己在这里喝酒时,那份恬淡而又温馨的氛围,酒店到处人声吵杂,商业气息浓厚。
孔乙己如果地下有知,应感到很欣慰。更应该感到欣慰的应是鲁迅先生,是他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和《孔乙己》等作品,让绍兴名扬天下,绍兴也因为有了鲁迅这样一个文化名人,给绍兴带来了兴旺和繁荣。
虽然一个多世纪已经过去了,但鲁迅的精神依然放射着永恒的光芒,他超越时空,警醒着世人做一个爱国有良知的公民,鲁迅为中华民族树立了一座不朽的丰碑。
从绍兴回到上海,吕菲和山本都投入到紧张繁忙的工作中。
山本要去云南做一个云南特辑的专题报导,一共要去一周时间。
这是吕菲和山本结婚以来最长的一次分别。
前几天国内刚刚发生一起飞机失事事件,吕菲忧心忡忡,但又不能阻止山本去采访,山本只带了一个摄影师,俩人乘上了去往云南的飞机。
吕菲为了让山本在云南采访顺利,让云南的一个文友邹涪接待照顾山本的此次采访,给山本提供一些工作上的便利条件。
邹涪是吕菲在庐山创作笔会上认识的,不到30岁,长得温文而雅,写一手好文章,是一个个体老板,性格比较开朗健谈。他给吕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山本走后,吕菲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面对着山本的书桌,默默地想念山本,她给山本写日记,倾诉对他的思念之情。
吕菲在日记中写到:“亲爱的,今天早晨你又出差了,把我的心也一块带走了,每次目送你下楼时的背影,仿佛都像生离死别一样,对你的爱,对你的牵挂,让我的心有时喜,有时忧,有时欢乐,有时愁。没有你在家的日子对我来说是多么痛苦,家中没有了欢声笑语,我只能面壁墙壁默默思念你,思念我们在一起点点滴滴欢乐的往事。
房间空荡荡的,我四处寻觅你的身影和音容笑貌,你的声音依然在我耳边回响,我甚至能感觉到你呼吸时的声音,可眼前就是拥抱不到你,只有你用过的茶杯和书桌陪伴着我,陪伴着我度过不眠之夜。”
山本每天晚上都打来电话,向吕菲汇报采访情况,俩人在电话中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吕菲常常因为思念山本而失眠,白天工作开始无精打采,呵气连连,像犯了大烟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