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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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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之恋四(原野长篇小说)

(2009-04-08 21: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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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喊

菜皮

情人旅馆

长篇小说

刘兰兰

分类: 上海之恋

五、

张妮和秋红相比,长相要逊色很多,从气质上容貌上都比不上秋红,已经30岁还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异性追求,她比吕菲晚一个月来公司,由于长相难看,穿得又土气,公司里的上海女员工都排斥她,瞧不起她。她和吕菲同在一个组。

有一次,她从大组长孙影身边走过时,大组长用鼻子在她身后闻来闻去,然后用手捂着鼻子,一脸鄙视地说:“张妮,你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有味了。”

张妮生气的顶撞了她一句说:“你不要小瞧人好不好,我上午才刚刚洗过澡。”吕菲当时看到大组长的表情,心里也很气愤,在心里狠狠骂了大组长一句:狗眼看人低。

吕菲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发现大组长是一个非常视力和俗气的上海小市民,她50多岁,长着一个猪腰子似的老脸,颧骨突出,小三角眼睛,满脸雀斑,一副尖嘴猴腮相。吕菲一看到她,直想呕吐。

她姓孙,叫孙影,人送绰号孙猴子,由于长相难看,她心里变态,看到公司里的漂亮小姐就嫉妒,利用手中批卡的权力进行刁难。她不敢刁难上海员工,对外地员工进行打击排斥和刁难,公司里曾经有5个外地小姐被她打击排挤走。刘兰兰被她以莫虚有的罪名开除掉。刘兰兰平时售卡业绩一直很好,奖金拿得比她还高,她怀恨在心。刘兰兰长得又青春漂亮,她更是无法容忍。

在吕菲来公司两个月以后的一天下午,刘兰兰正在跟客户电话里沟通业务,孙影气势汹汹走过来,一把夺掉刘兰兰手中的电话,对她大声咆哮起来,她说刘兰兰刚才打的是国内长途电话,不是打往日本客户的,说刘兰兰刚才是跟她的家里人电话聊天。刘兰兰气得浑身颤抖,上前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孙影发疯似的拿起桌上的电话朝刘兰兰的头上砸过来,刘兰兰一闪身,电话落空摔在了地毯上。她又向刘兰兰冲过来,被麦婵拉开。

她恶人先告状,拿起电话给东京老板娘打电话告刘兰兰的状,在电话中给刘兰兰罗列了三大罪状,第一条是经常往家里打私人电话。第二条是经常迟到早退,第三条是动手打领导,目无组织纪律性,要求开除刘兰兰。老板娘偏听偏信了她的谗言,刘兰兰怀着一腔怒火和怨恨离开了公司。

刘兰兰走后,卡组业绩直线下降,她带走了一大批订卡老客户。公司里的气氛也变得异常紧张和压抑,外地员工的工作热情开始下降,许多员工对孙影的做法,感到不满,产生了低触情绪。

有一天黑龙江来的 李佳小姐,给客户订了10张国际电话卡,客户要求价格优惠一些,她找孙影审批,孙影开始故意刁难她说:“一分钱也不给优惠,客户愿买不买。”

李佳说:“你给公司其她员工都价格优惠过,你为什么不给我的客户优惠?”

孙影趾高气扬地说:“我有批卡的权力,是老板娘给我的,我愿意给谁优惠就给谁优惠,你管得着吗?”

李佳气愤得把写好的订卡单撕得粉碎,向孙影的脸上扔去。孙影站起来指着李佳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你个乡巴佬,不在你老家好好呆着,跑到上海来撒野,今天老娘给你点颜色看看。”说着一把揪住李佳的头发,往墙上撞,李佳也不甘示弱,一挥手向她脸上抓去,孙影的脸上立即留下了几条血印子,孙影疼得啊了一声,松开了手,她也还手向李佳的脸上挠去,李佳的脸上和脖子上也留下了几道血痕印子。吕菲和秋红还有吴迪上前把她们拉开。

李佳气愤的高声骂到:“老菜皮,你等着,我不会挠了你的,你看我是外地人,就想欺服我,瞎了你的狗眼,你是樱花株式会社的一条看家老母狗,你看你长的那副德性,我看见你就恶心,你他妈的把上海女人的脸面都丢尽了,我早就不想干了。”说完,李佳摔门而去。

孙影被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扯着破罗嗓子喊到:“有本事,你别走,看我怎样治你。”接着,她又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子前,用上海方言骂了一通,外地人都没有听懂她骂的话。大家心里感到特别解气,李佳把大伙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吃晚饭的时候,吕菲和张妮、吴迪、秋红坐在一起开心的交谈起来。

张妮说:“我真佩服李佳,有骨气有志气,骂得真好,为我们外来妹,出了一口恶气。”

吴迪说:“老菜皮今天气焰被打下去了,脸上也挂了彩,等我不做那天,我也要好好的大骂她一顿,在批卡上面,她也一直在刁难我,我早就恨透她了。”

秋红用上海话说:“啊拉刚进公司没多久,老菜皮就用斜眼看我,看我嫁了一个上海老公,还挖苦我说:农嫁了一个上海老公,农就真的变成上海人了,农做美梦吧,农在上海人眼里,永远都是外地人,别看农学了一口上海话,阿拉一听就能听出外地口音。”“农说老菜皮多可恨,阿拉没着她惹她,她却讲出这些狗屁话,农说多可气。”

张妮平时最讨厌秋红说上海话,讲的不伦不类,认为秋红在故意显派。她俩虽然是同乡,但彼此都瞧不起对方,每次在一起吃饭,她俩都要打嘴架。

张妮接过秋红的话说:“好好的普通话不说,非要讲难听的鸟语,有啥意思。”

秋红说:“阿拉普通话讲的不标准,况且去菜市场买菜时,讲普通话总被小商贩宰,所以我一来上海,就开始学上海方言。我讲的虽然不是很标准,但外地人也听不出来,总比农好,农连一句上海话都不敢讲。”

张妮马上反驳说:“谁说我不会讲上海话,我父亲是上海人,我母亲是安徽人,我爸爸下乡到安徽省和我母亲结婚,我爸爸在家里一直讲上海话,我说上海话要比你标准。”

说着她用上海话讲了起来:“农好,(你好)下下农,(谢谢你)再为”(再见)。

吕菲和吴迪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这顿晚饭吃得非常开心。

吴迪是贵州人,她长得非常瘦小,好像没有发育成熟,身高不足一米五,已经28岁,她下颌尖,颧骨高,眼睛也不大,相貌很有特点,人送外号小老鼠。公司里大部分员工都喊她外号,时间一长,把她的真名都给忘记了。

她性格比较温顺,叫她绰号也不生气。刘兰兰没离开公司时,她俩关系比较密切。刘兰兰走后,没有人愿意跟她一桌吃饭,因为她吃菜,总是喜欢夹起来再放下,吃饭喜欢说话,吃得又慢,所以,她就经常到吕菲和张妮这桌吃饭。张妮也讨厌她的吃相,每次吃饭,她俩都要吵架,每次吴迪把菜夹起来,又放下的时候,张妮逼着她把刚才夹过的菜吃掉。每次吃饭,张妮和吴迪都不欢而散。

吴迪喜欢和吕菲说说心里话,吃完晚饭后有20分钟的空闲时间,吕菲和吴迪常去办公大楼下面的大草坪上散步,吴迪告诉吕菲,说她很想嫁到日本去,她非常喜欢日本服装,也喜欢日本的海洋气候,她大学学的是日语专业,渴望有一天能在日本定居。

吕菲说:”“你现在有一大批日本客户,还愁嫁不过去?

她伤感地说:姐,不瞒你说,我在公司先后谈了三个日籍男朋友,都是无疾而终,每次都是在电话中谈的热火朝天,可一到他们来中国见了我以后,回到日本就再也不理我了,也不找我订购电话卡了。我知道,他们都嫌我个子太矮,长得也不漂亮,看来我去日本的梦是实现不了了。她说完长长叹了一声。

她接着又说:吕菲,你不想去日本发展吗?你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日本男人肯定会喜欢你,你要抓住机会,利用工作之便嫁到日本去。

吕菲说:我们公司的小姐,大部分都想嫁到日本去,尤其我们外地女孩子,在上海也是打工,到日本去也是打工,在日本打工,工资比国内高很多,我有一个在日华人女客户,叫福田惠子,她一直希望我去日本发展,她读过我发表的散文,她曾在电话里跟我说过,日本的山梨县,自然风光很美,如果我到日本发展,肯定能写出许多优美的散文。

吴迪说:是啊,我们在上海打工,辛辛苦苦一个月下来,挣的工资只能抵日本人的一天工资,在上海我们只能租最廉价的房子,连一件高档时装都买不起,我们又不想象杨姗那样靠出卖色相,换高档名牌,我们在上海打一辈子工,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一分钱也积攒不下,再过几年我们人老珠黄,真要打一辈子光棍子了,趁现在还有点姿色,赶快把自己嫁掉算了。日本男人不愿娶我,嫁一个上海男人也行,反正我是再也不想回四川了,既然出来了,哪怕在上海要饭吃,我也不愿回家乡,人有脸,树有皮,两手空空回家,我没法交代。她说话的时候,用眉笔画过的柳叶眉,不时的往上斜吊着,显出了一分女性的妩媚。

吕菲说:有你这种想法的人,我们公司的外来打工妹人人都有,谁不想出来混得好一点,多挣点钱光宗耀主,风风光光回家乡,可是,上海并不是像有些人想象的那样,仿佛遍地是黄金可捡。

通过这一年多的打工生涯,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漠,我们在上海打工,处处遭当地人的白眼,仿佛我们是二等公民一样,如果我们嫁到日本去,日本男人肯定更是瞧不起我们,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些在日华人到日本,学会了日本话以后,再也不愿讲中国话,不愿透露自己的中国身份,就是因为中国人在日本没有社会地位,学历再高,也进入不了日本的主流社会,竟做一些涮碗洗盘子的工作,日本人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我们中国人。

在日本人的眼里,中国一直是贫穷落后,脏乱差的国家,那些嫁到日本去的中国姑娘,没有几个是幸福的,这也是我一直不敢嫁给日本男人的主要原因,如果是嫁给在日的中国华人,我还可以考虑。因为我的家乡是在东北的松花江边上,日本人侵占过我的家乡,我心里一直都很憎恨日本人,从小受到的爱国主义的理想教育,已经根深蒂固在脑子里,让我马上改变观念也是很难的。

吴迪说:是的,人各有志,如果能嫁个在日华人也是不错的,只是我连这个福份也没有。

她说的最后这几句话,又使吕菲想起了刘兰兰离开公司时对她说的话

姐,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把自己嫁到日本去,我白白在公司里浪费了三年多的大好青春,姐,你一定要抓住机会,早日嫁到日本去。

对于中国大多数的女孩子来说,把去日本看成了一块人生跳板,把日本幻想成为理想中的美丽天堂,其实日本也有他腐朽阴暗的一面,在它表面经济繁荣的背后,也有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东京的地皮,已是寸土寸金,一碗面卖到700多日元,一些在日的留学生,靠打工也付不起昂贵的学费,只好到酒吧作陪酒女郎,在一份华人办的报纸上,经常见到这样的消息:周六在日本一家情人旅馆里,发现一具女尸,经日本警方调查,某某女郎来自中国的上海,在日留学生,前一天晚上住进情人旅馆,因与嫖客发生争执,被嫖客掐死在床上,死者浑身赤裸,包里的钱被嫖客抢走,目前警方正在调查之中。这样的新闻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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