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除夕,想到精心编排的春晚和国足对伊的开场赛,于是利用这个已经响起爆竹声的腊月二十九夜,写下一些文字,用来纪念曾经丰富的过去,憧憬将至的明媚新春。
我们是青春时经历了2000年跨世纪的一代,又迎来在2008在中国的奥运会,这些非比寻常的时刻,我们在正值年轻健康的人生劲头上都赶上了。一位老友说,你算过吗?我们有多运气:再要赶上新千年,至少还要992年哦!
如果说支持中国的奥运会就是强烈的爱国,有一点点牵强,至少,平凡如我们,可以在家门口的首都看到全世界各国那些最拼命的体育尖子们,在几分钟里和有限的场地上做最精彩的挣扎和抢夺,或者,看到一张张黄皮肤的中国式面孔喜气洋洋出现在各国转播的电视频道里!
偶然想起,十几年前住在齐齐哈尔朝阳西路的一个小胡同里,和深爱自己的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搬个小木板凳,坐在窗前,看房前屋后来来回回的那些行色匆匆的大人,遥想自己2000年后长大的境况。而2007的鹤城,可爱的吉祥物丹丹已经迎来送走了成功的冬运会。
不能说是弹指一挥间,也不能说是日月如年,就这样地长大,加入忙忙碌碌的人群,不经意想起十几年前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在胡同间狭长的天空下幻想着未来,一双大眼睛睫毛忽闪闪,好像天上的一对星星。
我记起,有位东北老友的孩子叫未未。未未那已过而立之年的父母,偶然得女宠爱非常,一个又一个除夕里,充满干劲的才女妈妈断了从北到南出外闯荡的野心,甘心每天把心掉在女儿摇篮中的笑脸里,期待在丈夫怀中守着未未宝贝终老。
情窦初开时,每到除夕红灯高悬、爆竹声起,会想念为之心动的一个人,惦记着那个他昨天和今天的消息。过去的2007,我在一个陌生到开始熟悉的城市开始着我的新生活,于是在除夕到初一的这一历行时段,拥有了一个个全新的祝福对象。
在这一个又一个除夕的更替中,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实现着很多过去的理想。我可以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崭新的城市,情愿用难捱的孤寂换取可贵的自由。我可以自如地驾驭手中笔,看着一个个方块字变成滚烫的铅印被人们捧在手里读进心中。
一个又一个除夕接着去了又来,养成着我的率真洒脱和正直不羁,身边的朋友成打地增加,岁月老了,朋友变了,我依然是我,历尽劫波,冬春夏秋,故事遍地花开,灵魂仍在原点。
长年在外飘泊的游子,过年是很好的一段身心调整时光。累、烦恼和秽气统统随爆竹声驱散了,剩下的只是满心的喜悦和期冀。
“过年”,一切都在这一刻有了新的变化,人们变得大方、宽容、喜气,放慢了仓促的脚步,停下来回头看看前一年在风霜雨雪里烙下的足印,在不断向上攀登通往成功巅峰的旅途中,歇口气,欣赏一上沿路的风景。
冬天万物萧条,冷凛凛地却渐渐现出年的影子,红红艳艳、热热辣辣。严冬有了这个除夕,就有了辞旧迎新,有了收获的希望、新生的梦想和日月叠积出的爱恋……
想起小弟在刚刚学会写日记时,面对那个他不大明白的除夕,在日记里写道:满天的烟花,满世界的声响,代表旧年过去,新的一年来了么?在喧闹中过去的一年,使他幼小的心存有留恋。这就是人生么,他说:我愿过年,也不愿过年,我不愿用新的换走旧的,这就是人生么?还是无奈?看到这出自一个几岁小孩笔下的“除夕”,我们这些所谓的“成年人”如何不慨叹?
以后的除夕,可能是下一个也可能是再一个,我将要像千万个社会细胞一样组成一个属于我的家庭。有一位新成员,将会与我一起陪在父母和弟弟身边,共度这时光新旧交界的一刻。
无论在哪儿,过年、过除夕,总要回到生我养我的那块黑土地,回到爸妈和弟弟身边,只有这样才有了年味儿。也只有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时刻,我才真切地发现,无论岁月如何迁移,拥有经历拥有怀念拥有亲情的我始终在幸运和快乐地活着。
每一个又一个泛着春色鲜活到来的除夕,教我学会体味人生中难得的幸福和满足!
——过年了!大吉大利的2008!快乐中国人的胜利奥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