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下的“爱情”故事

——读冯惟榘小说《泉城恋人》

□柏 祥

　　冯惟榘兄的小说《泉城恋人》，写的是一个有些凄凉的爱情故事。主人公“解放”是个是个致力于解放自己的人，包括自己的爱情，甚至身体，都被她肆无忌惮地解放着。她的放荡不羁，最终回归到寻求真爱的道路上。这份真爱来自于偶遇发小仲仁的大学同学，刚刚调到省城工作的机关干部自由。

　　解放与自由的爱情开始了，这份爱情颠覆了传统的善与恶，是与非。于是，情意与利益就成了缠绕不清的藤萝，攀附在人生的树干上，再也无法挣脱。如这些藤萝的叶片，散见仲仁的理性与对解放的迁就，自由老婆高兴的淳朴与自然，解放老公柳柱的木讷与怯懦。这些事情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在故事中，解放是个难以捉摸的矛盾体。她既有理性得甚至没有一点儿温度的极端物质化状态，其中就包括她在遇到自由前与各色男人的风流史，既有为了实现个人目的的献身，也有为了满足自身欲望的放纵。就是遇到自由之后，她也是一边贪恋与自由的这份欢娱，一边理性地认识自己的境况。即使是自己“怀孕”之后，自由的退缩，解放都能既理解，又怨恨，没有完全失去理性。

　　正是这“怀孕”引出了最后的悲剧：解放的逼宫，让一直那么朴素地爱着自由的高兴自杀身亡，自由的消失，柳柱不辞而别，自由和高兴的孩子成了孤儿，仲仁身上的精神负担更加沉重。可是，这“怀孕”只是误诊，只是解放自身的罪孽——所谓的怀孕是解放患上了子宫癌，而且是无可救药的晚期。

　　故事就是从解放在病床上弥留之际开始的。惟榘兄采用了意识流的手法，用了大量的独白方式，一边讲故事，一边让读者体会故事中的每个角色。当然，其中有很多市井的阴暗面，包括所谓的机关的物欲横流，作为机关领导的自由和解放大捞灰色收入等等，都使这部小说变得有些灰。

　　这种灰可能是惟榘兄个人的感受，事实上，我们的人生不可能仅仅是灰色的，时代能够进步，肯定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色彩斑斓，奇幻无比的。所以，在这意识流的写作状态下，非此即彼应该属于极端的状态。除非像解放一样，面对着死亡。

　　惟榘兄酷爱文学，颇有著述，这部小说虽然算不上什么精品，但很多尝试还是很有意义的，尤其是对于他以后的创作。期待惟榘兄多出新作品，写出更多七彩的爱情故事来。

　　　　　　　　　　　　（《泉城恋人》，冯惟榘著，山东友谊出版社2010年9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