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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塔罗历史学 |
参考资料:
《The Tarot: History, Symbolism, and Divination》by Robert Michael Place
1909年,伟特雇用了史密斯来为他创造一副全新的塔罗牌。开始后,伟特希望在史密斯的才华下,她能作出一副既能在艺术上吸引人,又能通过图像纠正过去错误神秘学理念的塔罗牌,和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一样,要有身和灵、美感和内涵。整副牌由伟特提供思想理念,再由史密斯表现出来。原本伟特以为自己能够完全指挥史密斯的创作,但是史密斯的才能一旦发挥出来就很难受到控制。在伟特的回忆里,他意识到了这个挑战。
1909年9月,史密斯完成了塔罗牌的绘制。同年12月展示了出来。
很多人都认为伟特对这副牌的每一张牌乃至每一处细节都认真检视过,其实不然,如果设计者与创作者之间采用这种类型的互动方式,那么整副18张牌的完成将会是旷日持久的,而事实上史密斯从开始到完成只用了数个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伟特是不可能非常仔细的对全部78张牌作完整的审视。另外,伟特也不可能在史密斯绘制时天天站在她的背后监督。要知道,伟特在自己的写作中特别强调和注重塔罗大阿卡纳的象征符号,因为他将这些符号视为表达了神秘学的寻求。所以我们能够推断,相比之下伟特对小阿卡纳的关注是比较少的,因为伟特将小阿卡纳与占卜联系在一起。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伟特对于大阿卡纳的创造有很详细的指示,他详细的说出了对于每张大阿的设计以及每一个应当包含在牌中的符号,在他把这些想法交待给史密斯后就把绘图的任务丢给史密斯,让史密斯采用自发式的直觉方式来创作。
说到符号,伟特决定纳入的一些符号中也包括金色曙光对应系统中的占星符号和元素符号。伟特甚至调换了原马赛牌大阿卡纳中的正义和力量的位置,经过调换后,力量变成了8号,可以和狮子座对应;正义变为11号,与天平座对应。在The Pictorial Key to the Tarot一书中,伟特对Levi与金色曙光关于将0号牌愚人置于世界之前、审判之后的观点表达了反对,尽管如此,伟特也同样不支持金色曙光的塔罗与希伯来字母的第二种对应系统,即将愚人置于首位与Aleph对应。
伟特继续表达他对任何一种塔罗与希伯来字母对应系统的不满,他在The Pictorial Key to the Tarot一书里说道“我没有采用希伯来字母和塔罗的对应…因为几乎所有的对应都是错误的。”伟特再度指出,塔罗的能量是基于图像和符号象征系统、以图像的能量来联结全体通用的精神上的原型。他意识到,希伯来字母与塔罗的对应体系只会减弱符号的表达。也正是因为伟特了解塔罗的能量是图像,所以伟特才选择了一位在这方面极有天赋的艺术家来绘制他的塔罗牌。
看起来在对小阿卡纳,伟特给了史密斯很多自由的空间去发挥她自己的想象。对于伟特塔罗56张小阿卡纳的绘制,和过去的塔罗小牌不同,过去塔罗小牌仅仅表现了四个牌组的循环以及数字的符号,而伟特牌小牌的每一张牌上都有完全的图像,这些图像上的人物、景象等信息都是寓言式的表达了每一张牌的占卜意义。这项创新是伟特牌的特色之一,这看来也是伟特的意思。我们同样收集了伟特对于元素和四个牌组的的符号结构的解释,这些传统牌意的解释来自于艾特拉和其他来源。伟特对于这些小牌的解释有的看上去与牌图有些出入、有的则可以和图像表达的意思对起来。这样我们就能发现史密斯在伟特的这些牌意列表中选择了她自己想要的牌意并将其表现于牌图。
进一步证明史密斯是自助绘制小牌的证据能从牌图的特征中看出来,很多小牌的图像和符号都是在她收到委托之前她所创作的作品中的模型,还有很多的图形是参照了十五世纪的Sola Busca塔罗的小牌图形(Sola Busca塔罗的小牌是文艺复兴时期仅有的带图像的小牌),Sola Busca塔罗是在史密斯创作塔罗的两年前送到英国博物馆的,当然可以供史密斯参考和学习,不过当时伟特也是英国博物馆的常客,可能他也给过史密斯介绍过Sola Busca塔罗牌,在Pictorial Key to the Tarot一书中,伟特在塔罗历史这个章节里也提过小牌充满图像的先例。
虽然我们没有证据证明Sola Busca塔罗的小牌图案所表达意义就是用于占卜的意义,但是这的确是在伟特塔罗牌之前仅有的以连环画式设计的小牌。伟特塔罗的小牌图像有的和Sola Busca塔罗的小牌图像有相象之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宝剑三;甚至伟特牌的愚人跟Sola Busca塔罗的圣杯5也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是一只狗在一个人的脚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例子。
塔罗学者推测,史密斯同样也受到她朋友的影响,特别是William Bulter Yeats和Florence Farr。Farr是史密斯的好朋友,也是金色曙光的成员,在塔罗占卜方面比较出名,她经常用的牌阵就是“凯尔特十字”,后来这个牌阵被记录在了伟特的Pictorial Key to the Tarot之中。伟特本人似乎没有实践过占卜,而收录了凯尔特十字可能也是受到Farr的影响。
当伟特看到完成的伟特塔罗牌时,他在写下了加入了对这些小牌的印象,并加在了书中。而事实上,当我们查阅伟特对小牌的描述时就会发现,可能伟特只是匆匆一瞥的关系,他对有些牌的描述跟实际图像的表现有出入。举几个很明显的例子:对于权杖骑士,伟特说“这位骑士正跨过土墩或三角棱锥之类的东西”,这就给人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伟特无法肯定史密斯真正想表达什么,因为伟特描述的语气缺少肯定的力度。再有圣杯1,伟特说从圣杯中留下四注水流,而实际上牌图中显示的是五注。还有宝剑6,伟特说“水面很平顺”,而事实上,水面平顺的是船的左边,而船的右边则有波澜,船两边的水面状况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