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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第七章杨朱2

(2019-04-14 07: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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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

佛学

灵性

文化

分类: 道德经

8、放任自然

晏平仲问养生于管夷吾。管夷吾曰:肆之而已,勿壅勿阏。晏平仲曰:其目奈何?夷吾曰:恣耳之所欲听,恣目之所欲视,恣鼻之所欲向,恣口之所欲言,恣体之所欲安,恣意之所欲行。夫耳之所欲闻者音声,而不得听,谓之阏聪;目之所欲见者美色,而不得视,谓之阏明;鼻之所欲向者椒兰,而不得嗅,谓之阏颤;口之所欲道者是非,而不得言,谓之阏智;体之所欲安者美厚,而不得从,谓之阏适;意之所为者放逸,而不得行,谓之阏性。凡此诸阏,废虐之主。去废虐之主,熙熙然以俟死,一日、一月,一年、十年,吾所谓养。拘此废虐之主,录而不舍,戚戚然以至久生,百年、千年、万年,非吾所谓养。管夷吾曰:吾既告子养生矣,送死奈何?晏平仲曰:送死略矣,将何以告焉?管夷吾曰:吾固欲闻之。平仲曰:既死,岂在我哉?焚之亦可,沈之亦可,瘗之亦可,露之亦可,衣薪而弃诸沟壑亦可,衮衣绣裳而纳诸石椁亦可,唯所遇焉。管夷吾顾谓鲍叔黄子曰:生死之道,吾二人进之矣。(晏婴向管仲询问养生之道。管仲说:放纵罢了,不要壅塞,不要阻挡。晏婴问:具体事项是什么?管仲说:耳朵想听什么就听什么,眼睛想看什么就看什么,鼻子想闻什么就闻什么,嘴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身体想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意念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耳朵所想听的是悦耳的声音,却听不到,就叫做阻塞耳聪;眼睛所想见的是漂亮的颜色,却看不到,就叫做阻塞目明;鼻子所想闻的是花椒与兰草,却闻不到,就叫做阻塞嗅觉;嘴巴所想说的谁是谁非,却不能说,就叫做阻塞智慧;身体所想舒服的是美丽与厚实,却得不到,就叫做抑制舒适;意念所想做的是放纵安逸,却做不到,就叫做抑制本性。凡此种种阻塞,都是残毁自己的根源,清除残毁自己的根源,放纵情欲一直到死,即使只有一天,一月,一年,十年,这就是我所说的养生。留住残毁自己的根源,检束而不放纵,忧惧烦恼一直到老,即使有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也不是我所说的养生。管仲又说:我已经告诉你怎样养生了,送死又该怎样呢?晏婴说:送死就简单了,我怎么跟你说呢?管仲说:我就是想听听。晏婴说:已经死了,难道能由我吗?烧成灰也行,沉下水也行,埋入土中也行,露在外面也行,包上柴草扔到沟壑里也行,穿上礼服绣衣放入棺椁里也行,碰上什么都行。管仲回头对鲍叔黄子说:养生与送死的方法,我们两人已经说尽了。’” )(人要活着,就要放任自然。并不是放纵自己眼、耳、鼻、舌、身、意,让这些欲望乱发展,而是要自己非常宁静地听其自然。六根的放纵并不是放任自然,是消耗自然元气,反过来,六根关闭了,六根归本本性了,才会得到自然的能量帮助,使人长寿。)

9、外治内治

子产相郑,专国之政,三年,善者服其化,恶者畏其禁,郑国以治。诸侯惮之。而有兄曰公孙朝,有弟曰公孙穆。朝好酒,穆好色。朝之室也,聚酒千钟,积麹成封,望门百步,糟浆之气逆于人鼻。方其荒于酒也,不知世道之争危,人理之悔吝,室内之有亡,九族之亲疏,存亡之哀乐也。虽水火兵刃交于前,弗知也。穆之后庭,比房数十,皆择稚齿婑媠者以盈之。方其耽于色也,屏亲昵,绝交游,逃于后庭,以昼足夜;三月一出,意犹未惬。乡有处子之娥姣者,必贿而招之,媒而挑之,弗获而后已。子产日夜以为戚,密造邓析而谋之,曰:侨闻治身以及家,治家以及国,此言自于近至于远也。侨为国则治矣,而家则乱矣。其道逆邪?将奚方以救二子?子其诏之!邓析曰:吾怪之久矣!未敢先言。子奚不时其治也,喻以性命之重,诱以礼义之尊乎?了产用邓析之言,因间以谒其兄弟而告之曰:人之所以贵于禽兽者,智虑。智虑之所将者,礼义。礼义成,则名位至矣。若触情而动,耽于嗜欲,则性命危矣。子纳侨之言,则朝自悔而夕食禄矣。朝、穆曰:吾知之久矣,择之亦久矣,岂待若言而后识之哉?凡生之难遇,而死之易及;以难遇之生,俟易及之死,可孰念哉?而欲尊礼义以夸人,矫情性以招名,吾以此为弗若死矣。为欲尽一生之欢,穷当年之乐,唯患腹溢而不得恣口之饮,力惫而不得肆情于色,不遑忧名声之丑,性命之危也。且若以治国之能夸物,欲以说辞乱我之心,荣禄喜我之意,不亦鄙而可怜哉!我又欲与若别之。夫善治外者,物未必治,而身交苦;善治内者,物未必乱,而性交逸。以苦之治外,其法可暂行于一国,未合于人心;以我之治内,可推之于天下,君臣之道息矣。吾常欲以此术而喻之,若反以彼术而教我哉?子产忙然无以应之。他日以告邓析。邓析曰:子与真人居而不知也,孰谓子智者乎?郑国之治偶耳,非子之功也。(子产任郑国的宰相,掌握了国家的政权。三年之后,好人服从他的教化,坏人害怕他的禁令,郑国得到了治理,各国诸侯都害怕郑国。他有个哥哥叫公孙朝,有个弟弟叫公孙穆。公孙朝嗜好饮酒,公孙穆嗜好女色。公孙朝的家里,收藏的酒达一千坛,积蓄的酒曲堆成山,离他家大门还有一百步远,酒糟的气味便扑鼻而来。在他被酒菜荒废的日子里,不知道时局的安危,人生的悔恨,家业的有无,亲族的远近,生死的哀乐,即使是水火兵刃一齐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公孙穆的后院并列着几十个房间,里面都放着挑选来的年轻美貌的女子。在他沉湎于女色的日子里,排除一切亲戚,断绝所有的朋友,躲到了后院里,日以继夜,三个月才出来一次,还觉得不惬意。发现乡间有美貌的处女,一定要用钱财把她弄来,托人做媒并引诱她,必须到了手才罢休。子产日夜为他俩忧愁,悄悄地到邓析那里讨论办法,说:我听说修养好自身然后推及家庭,治理好家庭然后推及国家,这是说从近处开始,然后推广到远处。我治理郑国已经成功了,而家庭却混乱了。是我的方法错了吗?有什么办法挽救我这两个兄弟呢?请你告诉我。邓析说:我已经奇怪很久了,没敢先说出来,你为何不在他们清醒的时候,用性命的重要去晓喻他们,用礼义的尊贵去诱导他们呢?子产采用了邓析的话,找了个机会去见他的两位兄弟,告诉他们说:人比禽兽尊贵的地方,在于人有智慧思虑。智慧思虑所依据的是礼义。成就了礼义,那么名誉和地位也就来了。你们放纵情欲去做事,沉溺于嗜欲,那么性命就危险了。你们听我的话,早上悔改,晚上就会得到俸禄了。公孙朝和公孙穆说:我懂得这些已经很久了,做这样的选择也已经很久了,难道要等你讲了以后我们才懂得吗?生存难得碰上,死亡却容易到来。以难得的生存去等待容易到来的死亡,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呢?你想尊重礼义以便向人夸耀,抑制本性以招来名誉,我以为这还不如死了好。为了要享尽一生的欢娱,受尽人生的乐趣,只怕肚子破了不能放肆地去喝酒,精力疲惫了不能放肆地去淫乐,没有工夫去担忧名声的丑恶和性命的危险。而且你以治理国家的才能向我们夸耀,想用漂亮的词句来扰乱我们的心念,用荣华富贵来引诱我们改变意志,不也鄙陋而可怜吗?我们又要和你辨别一下。善于治理身外之物的,外物未必能治好,而自身却有许多辛苦;善于治理身内心性的,外物未必混乱,而本性却十分安逸。以你对身外之物的治理,那些方法可以暂时在一个国家实行,但并不符合人的本心;以我们对身内心性的治理,这些方法可以推广到天下,君臣之道也就用不着了。我们经常想用这种办法去开导你,你却反而要用你那办法来教育我们吗?子产茫然无话可说。过了些天,他把这事告诉了邓析。邓析说:你同真人住在一起却不知道他们,谁说你是聪明人啊?郑国的治理不过是偶然的,并不是你的功劳。(子产的兄弟振振有辞,说你这个政治哲学的法则,看起来暂时对一个国家有用,但是不合人心,我们是治我们自己的内心,我的治内可推之于天下。如果人人都把自己的心管好了,天下可以太平。天下为公,是沿着人的本性,保护人的本性,表面上是私,客观上可以达到天下为公的效果。但是,内治专注一事,制心一处是对的,在酒色上过度消耗,只有早死,不可能养生。)

10、自由主义

       卫端木叔者,子贡之世也。藉其先赀,家累万金。不治世故,放意所好。其生民之所欲为,人意之所欲玩者,无不为也,无不玩也。墙屋台榭,园囿池沼,饮食车服,声乐嫔御,拟齐楚之君焉。至其情所欲好,耳所欲听,目所欲视,口所欲尝,虽殊方偏国,非齐土之所产育者,无不必致之;犹藩墙之物也。及其游也,虽山川阻险,途径修远,无不必之,犹人之行咫步也。宾客在庭者日百住,庖厨之下,不绝烟火;堂庑之上,不绝声乐。奉养之余,先散之宗族;宗族之余,次散之邑里;邑里之余,乃散之一国。行年六十,气干将衰,弃其家事,都散其库藏、珍宝、车服、妾媵。一年之中尽焉,不为子孙留财。及其病也,无药石之储;及其死也;无瘗埋之资。一国之人,受其施者,相与赋而藏之,反其子孙之财焉。禽骨厘闻之曰:端木叔,狂人也,辱其祖矣。段干生闻之,曰:端木叔达人也,德过其祖矣。其所行也,其所为也,众意所惊,而诚理所取。卫之君子多以礼教自持,固未足以得此人之心也。(卫国的端木叔,是子贡的后代。依靠他祖先的产业,家产达万金。不再从事世俗杂务,放纵意念去追求享受。凡是活着的人所想做的,人们心中所想玩的,他没有不去做,没有不去玩的。高墙大院,歌台舞榭,花园兽囿,鱼池草沼,甘饮美食,华车丽服,美声妙乐,娇妻艳妾,可以与齐国和楚国的国君相比拟。至于他的情欲所喜好的,耳朵所想听的,眼睛所想看的,嘴巴所想尝的,即使在遥远的地方、偏僻的国家,不是中原所生产养育的,没有搞不到手的东西,就像拿自己围墙内的东西一样。至于他出去游览,即使山河阻险,路途遥远,没有走不到的地方,就像一般人走几步路一样。庭院中的宾客每天以百计,厨房里的烟火一直不断,厅堂里的音乐一直不绝。自奉自养之后剩下来的东西,先施舍给本宗族的人,施舍本宗族剩下来的东西,再施舍给本邑里的人,施舍本邑里剩下来的东西,才施舍给全国的人。到了六十岁的时候,血气躯干都将衰弱了,于是抛弃家内杂事,把他的全部库藏及珍珠宝玉、车马衣物、少妇美女,在一年之中全部散尽,没有给子孙留一点钱财。等到他生病的时候,家中没有一点药物;等到他死亡的时候,家中没有一点埋葬用的钱财。一国之中受过他施舍的人,共同出钱埋葬了他,并把钱财都还给了他的子孙。禽骨厘听到了这件事,说:端木叔是个疯狂的人,侮辱了他的祖先了。段干生听到了这件事,说:端木叔是个通达的人,德行超过他的祖先了。他的行动,他的作为,一般人觉得惊讶,却符合真实的情理。卫国的君子们多以礼教自我约束,本来就是不可理解端木叔这个人的本心的。 )(端木叔的故事讲的是自由主义,他的一生很自由,很随性。说他是疯子,还是得道的大人,都无所谓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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