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的三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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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是最紧张的一天,要去30公里以外的美术大学讲课。
一大早,中国籍的傅医生从大阪坐飞机过来拜访,我们交流得很愉快。他感叹地说,原来传说中的神话是真的,内证《道德经》,并且画出来,道像把人带入道境,真是奇迹。因为没有语言交流的障碍,谈得很投机,傅医生看到老子的形象闪现,很是激动,竟然忘记了出发的时间。
上了出租车,陪同说几次换车已经来不及,打车一直走吧。我说没问题,不用麻烦了。她看时间说要迟到了,没时间吃午饭,还可能迟到15分钟。学生上课,老师是不能迟到的。我问她为什么不早走,她说看到我和傅医生聊得很投入,不忍打断谈话。我说不要紧,不会迟到的。日本的出租车,几点几分到哪里,等红灯几秒,都是精确计算出来的,在电子屏上显示了会迟到,所以陪同很着急。但是我们吃了便当,上课的一切准备好了,刚好是一点钟上课的时间。
这是武大美术学院留学生选修课,日本的美院,国立的属东京美术大学,私立美术学院的属武藏野美术大学最好。这是临时加的课,他们听课很认真,要把老师的课件印发给学生的。中国籍的廖老师在这里教文化课,他给做翻译。他开始脸上没有表情,也许是担心我讲的内容,他事先提醒我,这是一些没听说过《道德经》,更没有内证体验的孩子,他担心我讲《生命的艺术》,学生们会听不懂。不过,他的翻译十分轻松流畅,会起补充衔接的作用,我话刚出口,他就翻译上了,好像同声传译一样。不时的他还在黑板上写字,原来都是中文字。
我说美术创作靠的是灵感、灵性,灵力不强不会成为艺术家,创作出前无古人的经典佳作,只能是个画匠,那样没有意义。我今天就是带领大家认识创造力的源泉——灵性,并且增长灵性的力量。虽然有的同学打瞌睡,脸上浮现出惊奇、陌生的表情,但是,讲到后半场,廖老师一直笑。我知道,他已经不担心了。到后来,我们都高兴得兴高采烈了,因为课讲得很成功。学生们的课堂反应收上来,很多的体会,陪同都拍了照片。有个学生说,我再也不熬夜苦思苦想了,我就放轻松睡觉,早晨醒来必有灵感。
上完课,来到廖老师的办公室,廖老师很忙碌地处理了好几件事情,还给了交通费、讲课费。之后赶到另一所大学,去听一节日本佛学唯识宗泰斗横山教授的课。廖老师也是立教大学的教授,他今天的两节课,请我和横山讲,课后请我们一起吃饭。我听不懂日文,但是横山说的“韩桑”我知道是在叫我,他是日本一灯佛学院院长,他上课时讲,和人交流要眼睛看着对方,要心对着心。他工作以后,都要双手合十,感谢他的心,一只红色的鸟。我在饭桌上把画册中的《心神丹元》拿给他看,他很认同。给他看手机上的《长生之子》,那个可爱的小佛,他也很是赞叹。但是,翻到《天门脱胎》,他说不理解。他几乎忘记了喝酒吃菜,一直在和我交流。他问我哪天走,我说明天。他追问我你为什么来日本?我说来了解日本的和文化,他说你要是了解和文化,不能三天就走。我说太多人活错了,生命可以活得很辉煌的。他大加赞赏,他说,这也是他的口号,他在日本NHK电视台演讲的系列节目,主题就是“未来是生命的时代”。我说,所以我来了,我来讲《生命的艺术》。
到了宾馆已经夜里12点,陪同又采访我,讲到夜里2点半,我的嗓子冒烟说不出话,才算一天结束。这就是日本人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