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公报发表:此花甲非彼花甲
(2016-11-05 12: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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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蛤花甲蛤蜊蚬子龙口 |
分类: 大千物语 |
王兆贵
路过一条过去必经的小街时,发现有家新开张的风味小吃店,门楣的招牌以海滩为淡淡的背景,上书“花甲”二字。在我以往的常识中,“花甲”是人到六十的俗称。按天干地支循序错落组合,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的最小公倍数是六十,天干起始之甲,与地支起始之子,每六十年碰一回面,称为一个甲子,亦称花甲。进店一看,呈现出的却是各式各样的花蛤。原来,这花甲不是那花甲,而是一家专卖贝壳类海鲜的小吃店。恕我孤陋寡闻,将花蛤称为花甲,还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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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蛤的种类很多,花色各异,名称也五花八门。同是沿海,东南西北各有各的叫法,即使按学名将它们统称为贝,也弄不清究竟有多少种类。但从史籍记载来看,蛤蜊这一名称,在古代很早就有了。南朝齐文学家王融,年少时去拜见王僧佑,碰上沈昭略也在那里。沈昭略与王僧佑性情相投,均属不事公卿的狷介之士。沈昭略不认识王融,就问这个小家伙是谁。王融忿忿不平地说,我乃东出扶桑西入大海的太阳,光耀天下,谁人不知,您怎么会有此一问?沈昭略答,没听说过这些事,还是吃蛤蜊吧。这段轶闻传开来,后人遂以“且食蛤蜊”代指姑置不问。
海蛤的种类很多,花色各异,名称也五花八门。同是沿海,东南西北各有各的叫法,即使按学名将它们统称为贝,也弄不清究竟有多少种类。但从史籍记载来看,蛤蜊这一名称,在古代很早就有了。南朝齐文学家王融,年少时去拜见王僧佑,碰上沈昭略也在那里。沈昭略与王僧佑性情相投,均属不事公卿的狷介之士。沈昭略不认识王融,就问这个小家伙是谁。王融忿忿不平地说,我乃东出扶桑西入大海的太阳,光耀天下,谁人不知,您怎么会有此一问?沈昭略答,没听说过这些事,还是吃蛤蜊吧。这段轶闻传开来,后人遂以“且食蛤蜊”代指姑置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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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家靠近渤海,乡亲们把蛤蜊叫作嘎喽(变音),或叫蚬子。蚬子的叫法,并非我家乡一地独有,也不是现代才有的。据清朝李调元在《南越笔记》中记载:“粤人谣云:‘南风起,落蚬子,生於雾,成於水,北风瘦,南风肥,厚至丈,取不稀。”这说明,蚬子在东南沿海多的是,并不稀奇。这玩意个头不大,煮熟了鲜得很,是常见的海味,比起扇贝、牡蛎、北极贝等高档贝类来,属于大众美食。
我老家靠近渤海,乡亲们把蛤蜊叫作嘎喽(变音),或叫蚬子。蚬子的叫法,并非我家乡一地独有,也不是现代才有的。据清朝李调元在《南越笔记》中记载:“粤人谣云:‘南风起,落蚬子,生於雾,成於水,北风瘦,南风肥,厚至丈,取不稀。”这说明,蚬子在东南沿海多的是,并不稀奇。这玩意个头不大,煮熟了鲜得很,是常见的海味,比起扇贝、牡蛎、北极贝等高档贝类来,属于大众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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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每逢农闲季节,当海水靠潮(落潮)时,我们这些小孩子,就会带上简易工具和网兜,跟大人去赶海挖蚬子。挖蚬子的工具,是网状的铲子。脱掉鞋子,挽起裤脚,走进浅海里,在泥沙中推上一阵再捞起来,就会有蚬子落网。还有人不用铲网,腰上系着装蚬子的网兜,走到齐腰深的海水里,仅凭脚趾捻转的功夫,就能踩到蚬子,然后用大脚趾和二脚趾夹起来,用手接住,放进网兜里。那时渤海湾的蚬子多的是,半天下来,少则三五斤,多则十余斤。不知是海水污染的后果,还是填海造地的缘故,于今,除非靠大潮,很难在浅谈里挖到蚬子了。市场上出售的,多半是专事海底捞的渔民采集的,或是外地贩运过来的。
小时候,每逢农闲季节,当海水靠潮(落潮)时,我们这些小孩子,就会带上简易工具和网兜,跟大人去赶海挖蚬子。挖蚬子的工具,是网状的铲子。脱掉鞋子,挽起裤脚,走进浅海里,在泥沙中推上一阵再捞起来,就会有蚬子落网。还有人不用铲网,腰上系着装蚬子的网兜,走到齐腰深的海水里,仅凭脚趾捻转的功夫,就能踩到蚬子,然后用大脚趾和二脚趾夹起来,用手接住,放进网兜里。那时渤海湾的蚬子多的是,半天下来,少则三五斤,多则十余斤。不知是海水污染的后果,还是填海造地的缘故,于今,除非靠大潮,很难在浅谈里挖到蚬子了。市场上出售的,多半是专事海底捞的渔民采集的,或是外地贩运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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