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气象报:闲话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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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气象云布雨施巫山云雨过眼云烟朝云暮雨 |
分类: 语林漫步 |
文/王兆贵
孟庭苇的主打歌曲《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曾经风行一时,并曾登上过央视春晚。刚听到这首歌曲时,感觉有点怪怪的。常识告诉我们,云是飘浮在天空的水蒸气,当它积聚并冷凝为水滴时才会降雨。尽管不是每一朵乌云都下雨,但这雨水乃至冰雹、雪花都是云制造的。歌曲把云朵说成是雨做的,岂不是有悖科学常识、倒因为果了吗?
作为自然现象,工具书对云和雨的解释非常复杂,有的云就叫积雨云、雨层云、碎雨云。如此看来,“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是说得通的。若硬要颠倒过来,说成“风中有滴云做的雨”,反倒有些雕琢了。再说,雨水蒸发之后也就成了云。其实,天地之间的许多事物,互为因果的现象比比皆是。

撇开自然现象,回到文字和文学上来,云雨二字,不论在语意、喻意还是寓意上,既各有所指,又相互关联。仅仅一个云字,在辞典中就布满了六七个页面,有50多个义项。且不说“云盘”、“云计算”、“云技术”、“云服务器”等这些新生科技用语,即便是古文中原有的种种词汇,就够我们琢磨的了。云字的引申义、借代义、比喻义很多,如,众多人相聚曰云集,僧道远行称为“云游”,寺庙用斋敲的是“云版”,女子鬓发美称“云鬓”,帆桅高耸叫作“云帆”,往事飘忽比喻为“过眼云烟”,等等。
话又说回来,繁体的雲字本来就有雨字头,足以说明云和雨是密不可分的。没有雨字头的云字,在古代还表示无明确对象的言说。如,子曰诗云、人云亦云、不知所云等等。倘若在词尾见到“云云”两字,则有纷纭、众多、等等以及如此这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