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日报:曾被戏称“克格勃”

标签:
克格勃亚美尼亚国家电视台江苏电视台媒体采访 |
分类: 记忆刷新 |
文/王兆贵
喜欢谍战片的人,对“克格勃”这个名头当不陌生。尽管原创的“克格勃”已经远去,成为历史,但它在世界情报发展史上留下的遗闻轶事仍为人们津津乐道,演绎“克格勃”题材的电影也有多部。
那一年,亚美尼亚独立出来的时间还不长,同原苏联经济联系完全中断,纳卡冲突后又遭到邻国的封锁,经济一路下滑,加之突然间从公有制转为私有制,国民财产与分配重新洗牌,贫富差距迅速拉大,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比较艰难。
作为敏感的新闻媒体,亚美尼亚国家电视台对世界各国的发展道路和模式倍加关注。当他们得知中国突破单一的指令性经济体制,实行改革开放后的发展变化很大,就产生了到中国实地考察的意向。经由我驻亚美尼亚大使馆与外交部新闻司联系获准,该台遂派出一行四人的摄制组来到了我省,由省电视台和外事部门派员接待、安排。
该摄制组的负责人谢尔盖·叶里强,身份比较特殊,当时身兼亚美尼亚国民议会议员、国家电视台制片人等数职。他的外貌特征很鲜明,腿短身子粗,浑圆脸盘上嵌着一副浓黑的倒八字眉毛,看上去慈善而又风趣,特别喜欢讲故事、开玩笑,但一进入拍摄现场,便紧张地忙碌起来,特别留心采访企业生产和群众生活的细节。前后十几天的时间里,叶里強带领他的摄制组马不停蹄地赶场子,有时连吃饭也顾不上。在离开本地赴上海赶航班的那天中午,原计划出发的时间已过,可他们还在那里选镜头,陪同人员三番五次催他们用餐后上路,可他们仍在忘情地拍摄,直到叶里強觉得满意了才停机。坐下来用餐已经来不及,只好在路边买了几份肯德基带到旅行车上,一边赶路一边吃。
有一次,我们正在赶往下一个采访点的途中,叶里強从车窗望出去,不知发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打算半路下车拍摄,就用刚学会的一句中国话,招呼司机“停一停,停一停”。司机用眼神瞥了瞥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见我没表态,就保持车速继续前行。叶里強大约是察觉出其中的奥妙,有点不高兴,就在我身后一字一顿地说“K—G—B”。起初,我没听清他是什么意思,也没当一回事。

事后,翻译告诉我,KGB是俄文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缩写,全称“Комитет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й Безопасности”,拉丁字母转作“Komitet Gosudarstvennoy Bezopasnosti”,中文简称“克格勃”。至此我才明白,在我们合作的初期,叶里強把我看作是派来监视他们采访活动的“特工”了。让我颇感意外,同时又忍不住乐了。心想,这老兄太敏感了,也忒抬举我了,我哪里像“克格勃”啊。作为接待方,我们不过是在陪同的基础上,按照双方商定的计划,规范拍摄日程,联络采访对象,协调相关事宜,说白了就是例行公事。当然,叶里強并非真以为我是“克格勃”,只是以调侃的口吻发牢骚罢了。
经过十几天的接触,叶里強是感到我们非常友好,并为他们提供了诸多方便,节省了不少费用,不仅消除了误会,而且混得很熟,了无隔膜。当他再喊我“KGB”时,伴随着的是狡黠的一笑,完全是戏谑的口吻了。临别前的一天晚上,他把我们请到他入住的饭店,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了几样简单的菜肴和本土带来的Vodka酒,算是非正式答谢宴会。小酌过程中,叶里強还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一个中亚两国亲如兄弟的美好传说。大约是酒喝到了兴头上,拥抱告别时,他竟然把我举了起来。放下后又故伎重演,大笑着喊我“KGB”,并一叠声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前一篇:建筑工人杂志转载:“千金”的由来
后一篇:思维与智慧转载:非常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