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随译译自俄语网站关于一对善良俄国夫妇妻子明白自己吃醋误会后爱情更坚固的故事
(2023-02-14 14:34:56)老太随译 译自俄语网站 关于一对善良俄国夫妇妻子明白自己吃醋误会后爱情更坚固的故事
译文:
好似猫爪抓心
蒂莫菲刚从田野回来,洗了澡,等着妻子。阿列夫蒂娜是他们乡村学校的老师。她有时会在课后晚回来,是在校与落后的学生一起学习。这是没有报酬的,但她心地善良,义务帮助学生。
他从窗户往外看,院子里妻子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进了房子。
“这是格拉莎,”阿列夫蒂娜说,“向蒂莫菲叔叔问好。”
小女孩大声说“你好”,坐在门口的小椅子上。那是他通常坐着穿、脱靴子用的。
“-你是谁?”蒂莫菲抬起眉毛问道。
“邻近村庄的挤奶女工安东尼娜·蒂霍诺娃的女儿格拉菲拉,”阿列夫蒂娜迅速回答。“母亲在村里做两份工作,一大早先在自己的村里干,然后就到农场来。女儿放学后独自一人。她让我帮忙照看并指导她做练习。她会在晚上来接她。”
蒂莫菲耸耸肩,什么也没有回答。显然,这是一种善意的行为。志愿服务,可以这么说。
吃完饭,赶紧收拾好桌子。蒂莫菲到院子里去料理农务,妻子带格拉莎做功课。一个小时后,一个女人走到门口。脸色疲倦,精疲力尽。所有的东西都不干净,手是脏的。
“我从农场来,”她喊道。“我来接我的女儿。”
“进来吧,”蒂莫菲不高兴地说,“她们在家里。”
就在这时,格拉沙背着书包跑到门廊上,跑到母亲面前。她抓住她的手,把她带走了。
从此这个女孩出现在他们家里。阿列夫蒂娜每天放学后都带她来,管她饭,照顾她做功课。每周一次,家里会出现一罐三公升的牛奶。为感谢对孩子的照顾和帮助。
蒂莫菲起初不说话,后来问妻子说:
“这个慈善会持续多久?她的父亲在哪里?”
“格拉莎的父亲在一场醉酒互斗中被杀。他本来是为了保护一个人,也确实保护住了,但他自己却被乱刀杀害了,那些人也四散逃跑了。”
“你没听过这段事迹吗?”
蒂莫菲大概的想起来,男人们说过,打架伤人的都被抓了,那个不幸的人被埋葬了。剩下一个寡妇和怀里的女儿。他为孩子当然还有那个女人感到难过。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进过院子,总是在门口等着女儿。
有一天晚上,蒂莫菲和格拉莎单独在一起。她的母亲有事耽搁了,阿列夫蒂娜赶在关门前去了商店。
“-你成绩好吗?”他问那个女孩。
“-好的。”她回答说:“现在得4分了。你的孩子呢?”
蒂莫菲沉默了。他和阿列夫蒂娜没有孩子。上帝没有给。不知道是谁的错。也没有深入检查,没有就没有吧,命中注定。
“还没有出生,”他对她说。
格拉莎垂下眼睛,说道。
“-真遗憾。我原有一个很好的爸爸。我和他玩过马。他让我坐在他的背上,在小屋里转圈。”
“-不是坐,是骑。你是个好女孩。”
突然,他站起来4肢着地说:骑上去!我驮着你。
正好,阿列夫蒂娜回来看到高兴得大笑着的他们俩,惊讶地冻结在门口。安东尼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到门口,放下带来的牛奶,道歉,带着女儿走了。
过后是学校的春假,恰逢复活节。阿列夫蒂娜和蒂莫菲正在准备节日的晚餐,这时有人轻轻地敲门。
“门开着,”蒂莫菲喊道,安东尼娜和格拉莎走进来。
“来祝贺节日。可以进来吗?”女人怯怯地问道。
她们走进屋里,打扮得很漂亮,整洁。安东尼娜把手提包放在凳子上,开始拿出礼物。都是她自制,显示了真正的厨艺,自己烘烤的各种颜色的彩蛋。给阿列夫蒂娜的带穗的头巾,给蒂莫菲的羊毛袜子,也是自己编织的。
-感谢你们给我们的所有的善意。感谢。格拉莎,你怎么不说话?
“基督复活,”她说,拥抱了阿列夫蒂娜,而对蒂莫菲只是低下了头。他抚摸着她的浅色头发。
“我们走了,”安东尼娜说。
“-还要去哪儿?我们要吃午饭了。在桌子旁请坐,”由于着急夫妻俩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们一起吃午饭。然后就着甜面包一起喝茶,格拉莎在门廊上和小猫玩耍。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晴朗得像预订的似的。大家聊着天。
“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哭,想她爸爸。他是一个好丈夫和父亲。他爱我和女儿。我们跟着他从来没苦恼过。我早晨上农场工作,做完回家。顺便把格拉莎从学校带回,一切都很顺。现在…”
她很沮丧。
“-现在我不得不把她转到你的学校,自己找了第二份工作。为格拉莎得付钱呀,没有丈夫的工资,怎么活?谢谢你的帮助。遇到麻烦,没有爷爷奶奶。农活顾不上,房子破旧不堪。到处都是难。”
蒂莫菲想说话,但阿列夫蒂娜抢先说:
“我的丈夫会来帮助检查修理你的房子。现在是播种的时候,忙完他就可以去了。”
蒂莫菲同意地点了头,答应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需要做些什么工作。
“屋顶要修补好,就能腾出地方来,”安东尼娜可怜地回答。
聊完这些,大家各自散开了。
蒂莫菲履行了诺言,原来在家里的空闲时间开始耗费在安东尼娜家。除了屋顶,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鸡舍摇晃了,谷仓门从铰链上掉了下来,完全腐烂了。不得不做一个新的。阿列夫蒂娜没有抱怨,而是负责看着格拉莎。
夏天,假期一开始,安东尼娜就去找她,问她:
“-周末能带格拉莎一天吗?上帝保佑!”
夫妻俩同意了。家里有地方,小女孩又听话。
周日晚上,安东尼娜带着糖果、甜饼干和印度茶回来了。他们要给钱,她断然拒绝了。她很高兴,脸色红润,就像换了个人。
“蒂莫菲
“-这里,阿列夫蒂娜·伊万诺夫娜,请接收这个学生。”
她盯着她的肚子,一种寒意蔓延到全身。好歹勉强完成了工作。回到家里等她的丈夫,各种思想杂念乱糟糟。
蒂莫菲回来了,她看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终于她鼓起勇气,问:
“你知道安东尼娜怀孕了吗?”-她的声音停下了。
蒂莫菲盯着她,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惊讶,以至阿列夫蒂娜感到很不安。
“-什么?”他崩出一句。
“也没什么。但这是谁的?”
“-对于你很重要吗?”他大声问道。
“-对你呢?”她大声驳问。
蒂莫菲使劲拍了桌子,走到院子里。阿列夫蒂娜哭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怀疑他们会怎么生活?
那天晚上他们吵得很厉害。断续吵了一个星期。她没有明说责怪丈夫的话,但心里像被猫抓似的。她一直等着丈夫自己承认。
格拉莎后来一直没来过。一个夏天她长大了不少,下学自己就跑回家了。
忽然有一天,她来到阿列夫蒂娜面前,说:
“我妈妈问我能不能在你家住三天?她要到城里去一趟。有事。这里是她写的纸条。”
“她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我?”阿列夫蒂娜问。
“她已经不在你们的农场工作了。所以这里不经常来了。”
阿列夫蒂娜同意了。收留了那个女孩。你总不能拒绝孩子吧?
蒂莫菲惊讶地迎接她们:
“-怎么,又补课吗?”
“不是,要在这里住三天,”阿列夫蒂娜回答,仔细地看着她的丈夫。
她很痛苦,啊,多么痛苦!黑色的霉念使她不平静。三天过去了。他们坐着喝茶的时候,格拉莎看着窗外,等着妈妈。突然她说:
“妈妈一定要结婚了,”她的声音里有那么些悲伤。
阿列夫蒂娜和蒂莫菲对视了一眼,她接着说:
“-叔叔从城里来了农场,夏天还在我们这里停留来着。她可能去他那里了。”
“这是大人的事,你不该管。”蒂莫菲严肃地说,脸红了。
阿列夫蒂娜注意到了他的心情,但没来得及问。有人敲窗户,然后听到门口的脚步声。门开了,幸福的安东尼娜出现在门口,旁边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坚实而聪明。
格拉莎扑向妈妈的脖子,客人伸出手来问候,自我介绍。
“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扎贝林。”
“我的丈夫,”安东尼娜立刻脱口而出。“昨天我们登了记,孩子在等着呢,”她说,低头看着她那圆圆的肚子。
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双手抱住格拉沙,他的妻子递给阿列夫蒂娜一盒蛋糕。大家都坐在桌子旁,“新婚夫妇”分享了他们的幸福。
“我是因事出差来的,停留在安东尼娜那里。恋爱了,在你面前当然不会说的,”他刮了刮格拉沙的鼻子。“结果就是这样。我们正在等待补充,我要把她们带到城里去。”
“有一次周末我请你们收留格拉莎,还记得吗?”安东尼娜在阿列夫蒂娜的耳边低声说。
她高兴地叫了一声,却在蒂莫菲面前羞愧得不敢抬起眼睛。客人终于走了。
阿列夫蒂娜默默地收拾桌子,蒂莫菲走到后面,抱住她说:
“-嫉妒,是因为爱,这是人们说的,不是吗,阿列夫蒂娜?”
“原谅我吧,原谅我这个头脑不清的女人,”她说,拥抱着丈夫,流下了热泪:出于幸福,出于喜悦,也出于自己女人的愚蠢。当然,更是出于爱:对自己的亲人,最善良的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