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片年代】上海RAP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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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者说】
上海说唱的创始人,名家黄永生破例收了一名徒弟,并称是“关门弟子”。这位小徒弟名叫连彬尧,年仅6岁,用黄老师的话说:“小爱徒人小头子活络,有一口纯真的上海方言不容易,好培养,有戏”。
今年9月的一天下午,徐家汇文化中心正在举行“黄永生曲艺大家唱”专场,一百多位老人、曲艺爱好者聚在一起,有说有唱,笑声连连,5元钱一杯茶,尽情享受。
年近八旬的黄永生忙里忙外,台上台下,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必要时还亲自上台来两段,博得全场喝彩。
小朋友连彬尧也在现场,跟着师傅忙个不停,逢人便叫“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好”,时而还做个表情,似玩耍,也像演戏,逗得大家前仰后合,乐不可支。累了,师徒二人也坐下聊上几句,“小老茄”在一旁洗耳恭听。
黄永生用心良苦,带的是新人,传的更是对观众的一片深情。(崔益军)
上海RAP黄永生
文/王海 摄影/崔益军
二、三十年前,当上海还没有今天这般喧嚷,当上海人的电视机还只能收到五频道、八频道和由一个古怪的圆圈接收器带来的廿频道的时候,他是本埠电视银屏上的实力唱将。
黄永生,今年77岁的上海说唱创始人。除了那个虚拟的生产队长阿富根之外,黄永生是我童年记忆中最上海的声音之一。他那张颧骨微凸,头势清爽的面孔,大概也是上海人最为熟悉的演艺界人士。
同样地,我没见过舞台下的黄永生。但我总觉得,上海人对他的称呼,是刮辣松脆不带矫情拐弯的——既不叫伊老黄,也不叫黄老师、黄先生,当然更不能叫伊“黄伯伯”,上海话里厢,“黄伯伯”特指不怎么靠谱的有点年纪的人——上海人,就那么直扑扑地叫伊“黄永生”,音节清亮短促,透着微微的骄傲。“等一歇啥人出来表演?”“黄永生!”“喔唷,灵呃灵呃灵呃……”
灵,当然灵。黄永生的老师就叫袁一灵,一位冷面起来和马三立有一拼的老滑稽。
上海说唱发源于唱派滑稽,二三十年代的上海,出现过一名比如今那位“清口创始人”火热地多的说唱艺人小热昏,其以唱为主的形式也被称为“小热昏式”。抗战胜利后,袁一灵的《金陵塔》等说唱作品风靡一时,但当时观众只是将它们称作唱滑稽,以区别说滑稽。黄永生拜袁一灵为师后,专攻唱滑稽,并广泛吸收苏滩、小调、地方戏曲曲艺的唱腔以及评弹的说表技巧,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曲艺品种。黄永生在参加1956年全国曲艺汇演时报的节目样式是“说唱”。就在这次会演上,侯宝林建议黄永生在说唱前加上“上海”两字,以区别其它说唱样式,并突出上海的地方特色。从此,“上海说唱”的名称开始形成并被广泛沿用。
看到伐,格种“创始人”抬头的称呼才叫来路清爽。
黄永生最红的时候,也是上海话在本埠最自在的时候。后来,我长大了,上海忽然变成全国的上海,世界的上海了。上海的中学生开始把“南北高架”读成“南北高嘉”了,把“日本人”额“蚀本”读成“勒本”了。再后来,上海人的电视里能收到一百多个频道了,但黄永生的声音渐渐地,似乎很少能听见了。直到上周,我突然看到崔益军老师摄于一个多月前的这张照片。我惊讶与一名文艺工作者对自身形体呈现的一种的自律。真的,毫无PS,long time no see之后,我们的黄永生甚至比我记忆中更青春不老。港有德华,我有永生。岁可老,劲儿不能懈。
上网查了一下,原来陈靓是黄永生的弟子。说实话,小陈唱的什么我忘记了,只记得有一次他在台上蛮有腔调地跳踢踏舞。跳就跳,有什么不可以呢,他老师当年把苏滩、小调、评弹技巧揉进滑稽说唱时,何曾不是一种冒险的创新?
忽然在想,黄永生与其还在言传身教传授上海说唱,不如空下来好好教教那些愿意学的说说上海话。黄伯伯的上海话,绝对不黄伯伯的。说上海话的多了,上海RAP才有人愿意听。否则的话,金茂大厦88层,好好交比金陵宝塔高了,多少年了,到现在还呒人唱出过上海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