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江专栏·口述评论】叹息你妹
(2011-10-11 14: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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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申江专栏】 |
【评论】
叹息你妹
文/费里尼
如题。看完故事,我的脑海里就蹦出这四个字:叹息你妹。
不是不可以叹息,但对于男主角这般潦草无比的生活态度,恐怕一时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言辞应对他的喟叹。都说知识改变命运,楼主读到博士毕业,却“苦不堪言”、进入了一场“赔上爹妈的婚姻”,这个案例充分说明,应对生活的能力和学历无关——或许正是,一个人出于对应对生活能力的极度不自信,才会在所谓的象牙塔里读到不能再读——据说博士后边就是“圣斗士”,“圣斗士”后边就是最高级的“烈士”了。
选择怎样的姑娘做老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人无权置喙。但对于出现状况的婚姻,每个读者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生活智慧做出评判。我始终认为,无论丈人丈母对么地势利、刁钻,一桩婚姻的正能量,完全掌握在女婿手中。男方有钱,世俗地看,丈人丈母会客气很多很多。这种时候,所谓的“老上海规矩”压根就是扯淡。酸酒力大,穷人气大。只有穷人中的刁蛮之徒,才会拿“老上海规矩”说事。上海人的婚姻中,穷穷结合,男穷女富结合的,我看得多了,其中明事理的居多。都长在红旗下,本着和谐过日子的,谁家的老人会那么在乎“老规矩”?
正能量是一种气场,和钱没有直接关系。况且本故事的男方有现成婚房,即便收入微薄,也穷不到哪里去。这个男人混成这副腔调,其核心原因是:规矩没做好。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动物。做女婿的太懦弱,凡事畏畏缩缩,尤其是事前缺乏预判,不敢据理力争,几桩事情一过,丈人丈母把你脉搭准了,今后就讨厌了。女婿和丈人丈母的关系,和国与国之间差不多,得靠实力、能量说话,不能出事就韬光养晦,最多就是“严重抗议”。婚姻生活就这几十年,该翻毛腔不翻,你莫非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楼主,你有到口述实录排队说故事的工夫,还不如去你丈人家拍拍台子效果来得好。千万别指望忍能忍出美满,高质量的婚姻生活,都是以女婿为中心转圈的。你硬不起来,你岳父母其实也着急啊。
婚姻中碰到坑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修正的勇气。要说你的生活中还缺什么,我看其他都不缺,就缺陈胜吴广李闯王。
【故事】
“老上海”规矩太多,不堪疲扰
这样的日子何时到头?
口述者:达生 男 34岁 高校教师
文/Tang 漫画/汪磊
认识朱琳前,我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在父母的资助下,我读完了博士,顺利留校,做着清闲的工作,拿着低微的薪水。只是年过而立,难免被父母唠叨几句。在父母的唠叨中,我将朱琳带回了家,她是我们学校从外聘的辅导员。
其实父母对朱琳并不满意,除了觉得她学历不高,既没有编制,在高校也没什么发展外,还觉得她相貌平平,父母也都下岗了。但我对这些都不以为意,我只想要个简简单单的女人,能一起生活的就可以了。至于精神上的锦瑟和鸣与事业上的比翼双飞,我总觉得那种伴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父母也只能由我。反正婚房也是现成的,我和朱琳的婚事也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说实话,我对婚礼这形式不是那么上心,一些琐屑之事主要是朱琳和我们双方的父母在操心。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罅隙渐生。因为我父母不是地道的本地人,对于很多上海老规矩不熟悉,只能从同事、朋友那里东打听一句,西打听一句。而朱琳的父母偏偏特别重视这一套,什么毛脚上门要拎“四大件儿”,烟要中华,酒要茅台;男方父母要上门提亲,除了一堆礼品外还要送戒指、项链、红包等等;订婚时要找个介绍人,即使自由恋爱也要拉一个领导充当……凡此种种,令我父母不胜头大。倒不是钱的问题,这么一大堆的东西、礼节,必须毫发不爽,否则她妈就打电话来诉说我们家对她们家的轻视:“连结婚这种人生的头等大事,都弄得这么不上台面,让我们一把年纪,在街坊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在定酒店的问题上,她们家连十多年前就搬家离开的老街坊都请了,足足要了二十多桌。我们家付全款的婚宴,其实亲戚加上朋友,只占了六桌。就这样,朱琳父母还为她专程从义乌赶来的小表阿姨没能被安排一个好座位而耿耿于怀:“以后让我们在亲戚里怎么抬得起头?”
婚后不久,朱琳怀孕了,就住到了我父母那里,由他们照顾,倒也相安无事。第一次家庭战争爆发于第一年的春节。按习俗,朱琳随我回家过了年三十,晚上我们拨通了他父母的电话,拜了个早年,我父母也和她母亲表示了节日的问候。初一一早,我们去她父母那里拜年。岳父母的接待不仅冷淡,甚至有点火药味儿。我这搞了十多年理工科的脑袋实在没转过弯。朱琳随岳父母进屋聊天,将我一人晾在了客厅。趁着这段独处的时间,从到访时机到礼品规格逐一排除,怎么也没琢磨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坐针毡地吃完午餐,我们告辞回到自己家。还在路上,朱琳便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了我父母:“你爸妈也太不尊重我父母了,年初一也不来我们家拜个年!”我有点纳闷地问:“不是昨晚打过电话了么?”谁知朱琳理直气壮地反驳:“婚姻是两家人的事,你爸妈凭什么不来拜见我爸妈?不仅是春节,以后端午、中秋这些传统节日,你爸妈都得拎点东西到我家走动的!这个是上海人的规矩!”这话令我有些生气,便和她理论了两句。朱琳立马冲到我父母家中,连哭带闹地折腾,抱怨我家看不起她家,大年初一都不上门拜年,甚至口口声声要堕胎、离婚,弄得我爹妈也摸不着头脑。弄清原委后,父母委曲求全,下午买了些东西去朱琳爸妈府上拜了年。没想到这次的让步使朱琳家盯住了每个传统节日,一边很守礼法地让朱琳在我家过节,一边要求我父母逢节必上门拜访。好容易折腾到朱琳把孩子生下来,又是因为我妈在照顾她,没有去清明没出席她外婆的扫墓,就抱着刚满月的儿子闹着要回娘家。这种赔上爹妈的婚姻,令我苦不堪言,想着要这样过一辈子,就只余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