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所谓文学 |
[午后] 老人花白凌乱的头发,满腮凌乱飞动的胡子,沧桑铁红色的脸膛,深邃的眼睛望着远山。衣服破旧,但还整齐。手边的木仗已经被黑黝黝的苍虬般的手打磨得铮亮。
老人面前散坐着几个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老人讲故事。
[小女孩,天真的忽闪着清澈的大眼睛]“爷爷,您的故事你以前好象给我们讲过啦!”
[老人,和蔼地抚摩小女孩的脸蛋儿]“小淘气,你说对啦,以后就不会再讲啦。”
[特写。老人的脸,明亮的眼睛,干裂的嘴唇。]
[老人]“我叫傻帽儿阿聪。他们都这么叫。我想我并不傻,但他们就是要这么叫。我还在上学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给我起了这个绰号儿。我一共有五个绰号:蠢驴、呆子、木头、笨蛋和傻帽儿。就这最后一个绰号一直叫到今天。那么我在哪些地方傻呢?我容易受骗… …”
[老人凝神的脸膛幻化成小阿聪憨态可掬的笑眯眯的小脸儿。七、八岁的样子,方圆脸蛋,粉嫩可人。小阿聪双手支着脸蛋儿坐在门槛上,闲看街上人来人往]
缥缈的烟霭和尘土飞扬的街道。夕阳里柳荫过去的小河对岸,一座正在建设中的城镇的剪影。
郊镇,古色古香,但凌乱破败。人们在收拾街边简陋的地摊。
[小孩]“傻帽儿,善因寺的主持生小孩啦,你知道么?”
光光头皮的胖小孩,七、八岁的样子,向门槛上的阿聪挤眉弄眼。
阿聪听胖小孩跟他说话,严肃和吃惊了一下。胖小孩拖着夕阳下的烟尘飞跑远了。
[第二天上午] 阿聪满身尘土,低着头出现在教室门口。胖小孩在座位上捂着嘴偷乐。阿聪低着头偷眼瞧胖小孩。
[课间操场,阳光耀眼] 许多孩子围着阿聪又跳又叫又笑,把羊粪蛋往阿聪脖领里塞。老师夹着书本在走廊里边走边摇头边笑。
阿聪呆呆地站在人群中间。严肃的方圆脸。
[老人方圆的笑脸从小阿聪的严肃的小脸蛋上幻出来]
[老人]“我怎么会知道呢?她肚子没有大呀。何况我也没有见过她的肚子呀!这样就真是很傻吗?”
[听故事的小女孩会心的微笑]
[一个红彤彤的酒鬼的大胖脸,张着大牙从小女孩的脸上幻化出来] 酒鬼扭曲着脸,伸着右手食指,张狂的大笑,前仰后合,偶或学两声狗叫,象极。
小阿聪手里抓着书包,在夕阳的逆光里,冒烟而去。小小的剪影摇摇摆摆。
梦乡彩虹 2006.1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