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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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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遗憾形成了我们的崎岖
(2012-05-12 08:32:07)

只有这股誓不罢休的北风
周而复始的挖掘
这片寂寞的荒坡,这片树林
已经死了,枯枝也懒得生长
乱石堆积中,没有皮肉的手指
指责着连日来的阴霾
没有太阳,没有乌云
只是阴沉,灰蒙蒙的无尽
仿佛天空的本来,就是低垂
只是一页褪了内容的旧黄历
曾经的描述,宜与不宜
良辰吉时,风花雪月
被脆弱的黯黑蚕食
鸟儿看到,一块磐石上
一个影子,可能是我
但也像从前的灵魂
枯立,纹丝不动
空洞的眼神若有若无
凝望着还未到来的季节
即使五月,远方已草长莺飞
这里还是枯黄的群山
此景复制了久远的年代
三闾大夫在南方沉水,空留情怀
那个时代死了,他却活下来
比时间更鲜活,比一群鱼
更自由畅游在一片脑海
掠过的鹰对此时,过目不忘
是的,那些眼睛以为
这里的春光都死了
崇山峻岭,连绵的青黄不接
乌鸦群语,引来了一片嫌疑
没有僵尸,都是道貌岸然的山峦
缓慢生长着自己的死亡
秃光的山头裸露着几滩鸟屎
时光的结痂样证明着
有展翅高飞的过去
都过去了,只剩下现在的时光
在干涸的河道里向山后延伸
可能的足迹形成了崎岖
小溪的尽头是大海
崎岖的尽头是否也有
柳暗花明的盖棺定论
再坚持一小会儿
只要抓住时光的尾巴
踩在此时的脚下,不被绊倒
不至于趔趄连连,口头歉意
还行,还可以这样伫立
不被一些阴险的目光左右
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本来
描述世界的春华秋实
还可以指点着一个神话
说:有可能
那是曾经的灵魂
正如同现在,再过若干年
被后来的人们津津乐道
有个补天的遗憾
这片僵冻的土地
有个影子比磐石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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