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网易心理版浏览回来,那里有我最早的咨询朋友和伙伴。两年前跟朋友们在那里忽悠过,做过咨询。现在还有很多兄弟提及我,谢了,感谢大家。一好友说我,不妨还来常聊聊天。嗯,看看大家聊就好了,这里有时候火药味太浓,不想自己受伤,也不想我的论断被人误解而伤人,也许我保守了,也许没有两年前敢于拼杀了,但我以为不说有时候比说更不容易。
最早这个体会来源于我在女子学院带的几十名学生。他们有着很好的交流功底,但我以为,现在先学会如何表达,下一步就要学如何憋着不说。再次提起卢老师,在跟她的言谈中,她提出了不说与说的关系。多少让我体会了自己为什么话少了的原因,许是我进步了,呵呵,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说,说出来是一种境界(代表你能洞悉),知道了而不说则又是一种境界。显然,我去年一直在看到了不能不说得境界。记得博客我说过最早是没得可写,代表自己还不够敏锐;后来是不得不写,代表是自己沉不住气,憋不住要说;现在接近可写可不写,呵呵,倒有点闲散的味道。
能容纳别人的声音,实际上是给人自由。你不说话,都不代表就失去了话语权,到赢得了认可度。咨询和做人同样,说的中除了该说得,就是焦虑的发泄。比如,自卑者要通过多说来证明自己;话语多的咨询师也许希望指导,也许要证明我行,也许他需要发泄自己内心的焦虑或不安......
至少我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用多说去指导咨询者。当时怎么就感觉那么累,怎么就感觉哪里不对头,怎么就感到我比咨询者还焦虑......在突破了100小时面诊时间后,有些东西发生了质变。开始轻松了,开始不那么焦虑了,开始话少了,开始容得下咨询者的话多......
由于他话多了,我就可以安静地欣赏了;由于他表达出了自己的问题,我就可以更完整地观察了。由于他的话多,我就可以少于咨询中的误诊或急于诊断的反弹力。开始还会难受,可是当你静静关注他的时候,我可以让大脑冷静而快速的旋转。因为说话是分心的,我用本能的反应来推进咨询者倾诉,这样消耗是最小的。
在确诊一般心理问题,而非神经症后。咨询者说自己受不了折磨,说自己无法忍受......这不过是他想把自己的焦虑抛给咨询师。咨询师可以不接招,因为人是有能力抵抗一般心理问题的,也大概明白咨客话语中对于咨询师的如救命稻草的迫切。深信你给他一次稻草,他会希望要更多的稻草。我不给,或给他几根不能救命,只能抚慰的稻草就可以了。
前两次咨询的结果看他自身获得的力量多少,不急于将问题剖析透彻,也不急于让他很明确未来的路。我说的是头两次,可不是推卸责任。咨询是要感悟的,感悟是要咨询者自己悟到的,而不是我们说出来的。几年的问题,1个小时他就能悟透了吗?我不信,大家也不信,那无非是扎了一针。出了血,回去也要慢慢痊愈。
所以,要跟着咨客的节奏走。他不觉悟,我们就陪他,不说,不明说,陪他觉悟;他若觉悟得快,我们就多说点。反正是以能消化为前提。
当然这种陪护也有风险,碰上着急的咨客和不匹配的就很难。想起前一阵子的加拿大留学生咨询案例,脱落了。咨询者对于咨询有固化的思考,以为一次就可有效。咨询中我感觉到那种强大的推卸责任给我的力量,很不舒服。我来不及处理,因为头绪太多,我被陷入到搞清楚他想表达内容的思考中。咨询者心也不够诚,可以感知到。在时间快到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大势已去。
虽然是个失败的案例。但我想责任各半,他的自我很强大,把问题定义的很简单,对于我的期待又很高,不愿意自我醒悟;而我过于随和的表达方式,陪护的心理,希望慢慢渗透,很难冲破他的强大自我。虽然,我提醒过他,一次咨询很难见效。但很显然我们的咨访关系未建立足够,我的话他听进去的也不多。虽然我知道她这种惯性思维,来源于他上一个老外咨询师,来源于他习惯性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过,失败就是失败。呵呵,好久没有脱落的案例了,品尝一下,反省一下未尝不是件好事,对我好,对我下一个咨客更好。
当然,若咨询者不急于求成,还有第2次咨询。我想就有更多机会将问题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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