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高山寒雪

【题记】老肖2010年10月离开三峡，2011年初去了巴基斯坦的一个水利工地。去年他回来省亲时就约大家小聚一下，却因故未能遂愿。上周四，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很是熟络，却想不起是哪个，经询问方知是老肖，原来他换了电话号码。他约大家周五小聚一下，并询问几个过去的同事在不在，也一起聚一下。我说，他们都到乌东德另寻高就了，即使坐飞机也赶不上了。周五下午，老肖又打来电话，约定6时许在丰源家宴210包房见面，不见不散。

↑丰源家宴位于桥湖二路的夷洞天旁边，过去叫麒麟小灶，妻的一个亲戚孩子结婚，我来过一次，有印象。周五与阿三一起从三峡回到城区后，老马识途来到了这里。

↑老肖蓄着胡子，看上去有些老成，我差点没认出来，其实他比我小一岁。他早就先到了，点好菜与另外两个在巴基斯坦的同事在打牌，看到我们来了，就收了牌，大家互相寒暄着，老朋友见面格外亲切。

↑老肖兴奋滴说，一转眼又分别了三四年，现在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了。他说，在三峡时，大家在一起共事，还是很愉快的，这次回来，就是想与老朋友见上一面，在异国他乡，还是很怀念老朋友的。老肖是性情中人，对老朋友总是念念不忘。

↑老肖一直保留着朋友和同事的电话，在等菜的过程中，他几次跟分公司的阿钰打电话，问他几时到。阿钰过去也是一起共事的大学生，后来“上调”了，但老肖一直保持着联系。

↑少顷，阿钰到了，一共6个人，除了一个王姓朋友和一个唐姓年轻朋友外，其他都是熟人。当年阿钰是新来的大学生，整天在一起工作，晚上大家相约去散步，友情就这样慢慢建立起来了。

↑我一直对巴基斯坦的政局动荡感到不安，担心中国人在那里承包工程会不会遇到麻烦。老肖介绍了巴基斯坦的一些情况，说巴基斯坦总体上政局有些动荡，但与中国关系很好，这主要得益于中国对巴基斯坦的无偿援助。就施工现场看，总体上是安全的，政府采取了严密的安保措施，平均每3个中国工人就配备有1个安保人员，出门办事，都有安保人员随从，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发生不测事件。

↑我说，真羡慕你们，还能出国干工程，我们到现在还没跨出国门呢。老肖苦笑着说，我们这种出国，寒碜的很，天天与石头水泥打交道，哪有机会出门游玩，单位有规定，职工个人不允许自行外出，尤其不能到敏感地区活动。需办公事，要经过批准，并由安保人员随从，个人不得擅自行动。与国内的水利工地相比，显得很不自由。

↑老肖买了两大瓶蓝瓶装的红星二锅头，每瓶是750ml，53度，很难下口。6个人根本喝不完。老肖说，在巴基斯坦，偶尔能喝到红星二锅头，所以就买了这种。

↑我说，巴基斯坦信奉伊斯兰教，喝酒的机会很少吧？老肖说，巴基斯坦大多数人信奉伊斯兰教，根本不喝酒，所以在巴基斯坦能喝一次酒是一件相当奢侈的事儿。我说，那就从国内运一些酒过去，想当年GZB在阿尔及利亚干工程时，一次就运了10吨酒过去，工人说，不喝酒干活没有劲。老肖说，巴基斯坦对酒的进口有严格的限制，除非运送大型设备时，允许带少量白酒，单独运酒是被禁止的，报关就被卡住了。

↑老肖和阿钰的酒量都有所长进，我对老肖说，是不是在国外叫酒憋坏了，回国后，可以充分发挥您的潜力了。老肖说，哪里哪里，只是老朋友见面，喝点酒助兴。

↑我说，您今天就放开量尽情喝吧，把在巴基斯坦少喝酒的损失都给弥补回来。哈哈！

↑6个人有一个王姓朋友今天状态不佳，没有沾酒，其他都是用大杯的盏子喝，无奈，二锅头不好入口，两瓶酒没有喝完，大家就支持不下去了。

↑老肖又叫服务员拿了几个小酒盅，说，每人再喝3个，我说：行！但您要与每个人喝3个，这样您要喝12个（4人×3个）才行。老肖掐不住了，最后同意喝一半（6个）。大家在开心中结束了这次小聚。

↑临走时，我们邀请老肖等到三峡去玩，届时再小聚一下。老肖说，再过几天，又要去巴基斯坦了，不知有没有时间进三峡。出门的时候，看到万家灯火，不禁感慨万千：想想远在巴基斯坦和其他在国外打拼的水电人，背井离乡，远离故土，没有安全感，不能开怀畅饮，行动没有自由，那是多么痛苦的事啊，再想想国内的人们，行动自由，离家又近，能够推杯换盏，这已经够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