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365·缅怀母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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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杂谈评论 |
图文|高山寒雪
10月10日,是母亲离开我们整整8周年的祭奠日。母亲,儿在三峡问候您老人家,您和父亲在九泉之下可安好?
2005年10月10日,母亲因糖尿病引发多种疾病溘然去世。我们姊妹几个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以致家在外地的姊妹们都没来得及与母亲道别,只有我和妹妹两家,看到渐渐失去体温的母亲遗体,我们不相信母亲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只不过在睡着了而已。任凭我和妹妹如何呼唤,母亲始终没有醒来。生我养我的母亲走完了82年的生命历程,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我们。
母亲走后,我心里一直很愧疚。反省平时对母亲的点点滴滴,觉得有愧于母亲。尽管,每到周末我和姊妹们都要回家看望父母,帮助做饭、收拾家务,但对母亲的身体状况关心了多少?对她的冷暖、睡眠、饮食、心理、精神等方面又知晓多少?吃穿起居方面的照顾,代替不了疾患的治疗和精神的抚慰。
母亲是一个自己病重的再厉害也不对子女诉说的人。也正因为这一点,我们忽视了母亲的疾苦痛痒,忽视了对母亲的关心。以致母亲的糖尿病及并发症已经很严重了,我们都没察觉。母亲就是自己在厂医院开点药吃,并没有到大医院作全面检查和治疗。想到此,我们真是不应该。
母亲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对任何事情都能坦然面对。在去世前的好多年,她就私下为自己和父亲准备好了寿衣,当我们发现后,母亲平静地说:寿衣都准备好了,我和你爸死后,不用再买了,就用这个。当时我们做儿女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安慰母亲,您老人家一定会长寿的。但心里却痛痛的、酸酸的。
在小时候,我们姊妹都把母亲喊“娘”,每天都是娘长娘短的叫着。当听到小伙伴们都喊母亲“妈”时,顿生一种羡慕感,觉得咱老家即墨的话太土了,人家喊“妈”多洋气啊。于是,几个姊妹暗地商量,决定把“娘”换成“妈”,并约定某一天咱们一起都喊“妈”。但喊“娘”习惯了,一时喊不出口,严格地讲,是不好意思喊“妈”。只是在嗓子眼里轻轻喊一声“妈”,也不知道母亲听到没有,母亲只是笑,看得出母亲心里甜滋滋的。时间长了,我们也习惯了,每天妈长妈短地喊着,我们姊妹几个终于完成了从“娘”到“妈”称谓的转变。
我们有七姊妹,过去母亲在青岛啤酒厂工作,孩子多了,就辞去了工作,悉心照料一大家子,全靠父亲一人养家糊口。后来我们都上学了,母亲便到一家废品收购站打零工,以补贴家用。这家废品收购站在胡岛子,母亲所做的工作就是“洗油线”,就是把工厂使用过带机油的面纱洗干净,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干什么用。有一次,放学早,我和妹妹去胡岛子看母亲,只见仓库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母亲坐在一个矮板凳上,用棒槌不停地敲打面纱,以便把机油脱脂,就像捣衣一样。试想,一天干下来,怎么受得了?但母亲是一个毅力顽强的人,工作起来非常认真。我每想起这件事,眼泪就会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与周围的邻居相处极好,从来没有与邻居发生矛盾。无论在青岛故乡还是在宜昌居住,母亲都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受到了邻居的欢迎。只要家里包了饺子、包子,或是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邻居送去一碗,我多次承担了“跑堂”的任务。在青岛时,家里有个大炕,经常有婆婆妈妈坐在炕上与母亲拉家常。到宜昌后,我家住一楼,父亲也做了个小炕,也经常有邻居大妈坐在炕上与母亲唠嗑,一聊就是半天。
姊妹们每次回家,母亲就把冰箱里的肉啊、鱼啊、菜啊拿出来,我和弟妹们就在厨房里忙活,母亲从不对我们做饭指指点点,都由我们自己说了算。母亲甚至对我们做的菜大加赞扬,给予鼓励。母亲自酿的黄豆酱可谓一绝,每次回家母亲都要给我装上一瓶,妻对这种黄豆酱更是喜爱有加,有一次因为我忘了带黄豆酱,妻还认为我小气呢。关于母亲的故事太多了,说不完啊。
有母亲的日子真好,可要善待她啊。
母亲和父亲的坟茔在卧龙陵园。母亲2005年10月10日逝世,10月12日下葬。2007年3月22日父亲也走了,与母亲合葬在一起。今年清明节,大姐一家专程从兰州来给父母上了坟。
在母亲逝世8周年的祭日里,我在三峡祝愿母亲和父亲在九泉之下和和睦睦,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