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琐记【图】

 

图文|高山寒雪

 

母亲节这天是周日，妻对一天的“工作”作出了周密部署：她去中医院继续接受治疗，我去岳父母家，看望两老，特别是岳母。前一天姨妹就给妻打了电话，约好母亲节这天去父母家。

 

这段时间，因为岳父住院，后来是妻住院，已经有个把月没去岳父母家了。过去每周至少去一次，现在遇到这些变故，也就抽不出时间去了。加上单位的事务很多，忙得有点焦头烂额、心力交瘁。周五本来应该回家，但周六上午要签一个协议，所以直到把协议签了，我才从三峡回到家里。这个协议很重要，若是能按预计的路子落实，是一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

 

早晨5点多就起床了，太阳还没升起来，天空被玫瑰色的朝霞染得红彤彤一片，我赶紧拿起小DC拍了几张。打开电脑，发了一篇博文后就开始料理早餐。遵妻嘱早餐是炒米粉，她说，吃炒米粉饿得慢，因为吊瓶要一直吊到下午。米粉是前一天下午我在楼下的菜市场买的，做炒米粉算是我的“预谋”。瘦肉和半根黄瓜切丝，把大蒜爆香后，磕一个鸡蛋进去并拨散，然后倒入肉丝和黄瓜，加作料后倒入米粉炒制而成，两块钱的米粉可以炒足足的两盘。

 

吃过早餐，岳父打来电话，要我们过去，妻挂上电话就去了中医院。我开始洗床单、被套和衣服，由于要洗的东西很多，一桶洗不下，只好分两次洗，洗过的水，就用来拖地。这台金羚牌洗衣机用了十多年，噪音很大。这天又出现了新情况，注水时，排水管不停地流水，水位始终达不到预定的刻度，洗衣机也就不漂洗，经过几次反复，才恢复了。看样子，洗衣机要更新了。

 

一直忙活到快10点了，我才出门，这个时间也是妻“部署”的，早点过去帮父母炒菜。我在三峡捡的地皮菜妻让我带过去，说岳父最喜欢吃地皮菜了。遵岳母“指示”，要我带一些青花椒过去，阳台上的青花椒还没长好，我到楼下一棵很大的野花椒树上剪了一些，又在市场给岳母买了两双夏天穿的袜子，作为母亲节礼物，然后乘8路车去了岳父母家。

 

到了岳父母家，我对岳母说，夏天到了，您女儿给你买了两双袜子，说是母亲节送你的礼物。岳母听不见，但看到袜子说，我有袜子，还乱花钱。岳母压根儿就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母亲节。

 

岳父在看电视，岳母在忙着煨排骨海带。我又把青花椒递给岳母，岳母喜欢的不得了，立刻拿出蒜臼子，把青花椒和大蒜放进去捣起来，捣成茸放上盐、鸡精、胡椒粉，很下饭。

 

我挽起袖子进了厨房，切葱姜蒜，把水烧开，放入地皮菜焯水，焯了三道还感觉有沙。正干着，姨妹来了，她带来了鳝鱼片，说前段时间鳝鱼要40多元一斤，现在便宜了，30多元一斤。我把鳝鱼洗了，然后切成寸段。姨妹把焯过水的地皮菜又冲洗了几道，沥水。竹笋、白菜、鳊鱼岳母都准备好了，只等妻把吊瓶挂完了，回来后就可以下锅。

 

大约在11:30，给妻打电话，问吊瓶挂完没有，妻说估计不能回来吃饭了，让我把饭带到西坝的家里，她直接回西坝。于是乎，我进了厨房开始炒菜，只四个人吃饭，很简单，一盘鸡蛋炒地皮菜，一盘青红椒炒鳝片，一盘清炒竹笋，一盘炒蚕豆，一大碗排骨煨海带，还有一小碗青红椒蒜茸。我和岳父各斟了二两酒，四个人围着桌子便吃将起来。

 

吃过饭，我要刷碗，被岳母制止了，说叫我快把饭菜带回家，妻一会儿就回来了。岳母还舀了一碗排骨海带让我带上。出了门，感到太阳简直就是白光，这天气温高达34℃，天热的不行，我坐上8路车回到了西坝，背上都湿透了。

 

妻还没到家，把饭菜放进微波炉，等着妻回来叮上几分钟就行了。

 

一直到下午14点，妻才到家。她叫我午睡，她自己热饭菜。我说，一定饿坏了，快点吃吧。

 

下午，我又到菜市场买了一瓶料酒，一根杏鲍菇，一袋油炸果子，10块钱的土鸡蛋。妻说，中午饭吃的晚，晚饭晚一些再做。一直到6点半，我才开始做饭，两个人的饭很简单，地皮菜炒鸡蛋、蒜薹炒瘦肉、清炒山药、排骨海带炖杏鲍菇、微波炉叮了一小盘花生米，我还自斟自饮了二两楚园春。

吃过饭，妻显得有些怅然若失，不用猜，就是为母亲节儿子没有问候的缘故。我说，孩子大了，事情多了，工作忙了，可能一时没想起来，如果他记得，一定会来问候的。我补充说，今早手机提醒，今天是什么护士节呢。妻说，其实对孩子要求不高，母亲节只要有一声问候就可以了。我说，对这些事，我们还是淡定一点好。多年来，我了解妻，她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晚上8点半，我乘车进了三峡。过了一会儿，妻兴奋地打电话来，说儿子在下午4点发来了母亲节的问候，只是没有看到。看得出，妻的心情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