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高山寒雪
今天是4月4日,农历二月廿四,清明。
按照计划,今天岳父吊完最后两瓶药水后要办理出院手续,中午俺决定再一次请岳父下馆子,对岳父康复表示祝贺,这里面还隐含了另一层意思:妻这段时间照护岳父和大姐一家辛苦了,对她表示“慰问”。
起床后,天还没有亮,便一头扎进厨房下了两大碗面,把昨天没吃完的肉丝作为“臊子”。妻说,现在最不愿意在外面过早了,不卫生,还是自己料理的放心。妻是一个极讲干净的人,即使是高档饭店都很难“对付”她。
天渐渐亮了,阴阴的,酝酿着一场雨。俺提出洗床单、被套,被妻制止了:“预报今天有雨,没地方晾,不洗。”“如法炮制,晾在吊灯上。”俺坚持着。“有这个必要吗?等天晴了再洗也不迟。你要是想干活,就把屋里拾掇拾掇。”说完她就去医院了。于是俺就开始拾掇几天来散乱的器物和食品,这次大姐来,妻买了不少水果和零嘴,都是什么“良品铺子”的品牌。地板是昨天晚上拖的,拖了两遍,水还是黑黢黢的,拖完第三遍,已是半夜23时了。
“幸亏提前上了坟。”俺一边干活,一遍自言自语道。今年上坟没有去江南谭家河,是妻弟和姨妹他们去的,坟多,又不在一起,跑了一天才上完。江北的卧龙陵园是俺和妻与大姐、妹妹去的,如果不是兵分两路,还真是不好办呢。
10点半的时候,出了门,乘22路车在解放路下,然后来到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大楼,乘电梯的人很多,挤得满当当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病的人太多了。
在7楼病房,岳父开始吊第二瓶,病房里还有一位老人和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也躺在床上打吊瓶。大约12点多,岳父的吊瓶才打完。妻去院方打听出院的事,回答是下午2点半再来。预付的医药费已经超过了实际需要,院方不会着急给你办出院手续。倘若欠费,医院连吊瓶都不会给你吊。曾经有两天,岳父的医药费没有交上,等到12点交了费才挂上吊瓶,一直吊到下午4点多,而且使用的一些药品都是自费的,医保不报销。这就是我们的人民医院。
出了医院门,虽然天更加阴沉了,但感到医院的那种压抑氛围没有了。昨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很长的帖子,专门揭露医院黑幕的,虽不知真假,但看了让人不寒而栗,医院太可怕啊。不过,再仔细想想,医院作为一个盈利性实体而非服务性组织,以利益最大化作为自己的经营理念也没有错,要不医院的停车场哪里会有那么多私家车呢?
我和妻决定在不远处的福绥路请岳父吃饭,这里路边馆子很多,但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在路过福园酒楼时,酒店老板娘在向我打招呼。因为去年受老杨“垂青”,曾受邀拍过福园酒楼的菜肴,用来作电子菜谱,算是免费给她帮了一次忙。妻看到门口的“苕粉炒肉丝”打出9元特价的牌子,便想进去,被俺拦住了,与老板娘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俺不想在某种交换中得到什么或者失去什么。
在“慈妈餐馆”门前,妻停下了脚步,里面人很多,俺说,你先进去看看,俺到前面看看。在一家叫“屈妈腌菜馆”前,俺看到里面人头攒动,准备就在这里。妻也从“慈妈餐馆”里出来。“人太多,没有台子,要等候。”妻说。俺说就到“屈妈腌菜馆”吧。找了个小台子坐定,点了3个小菜儿,一个青菜豆花,一个梅菜扣肉,一个红烧鲫鱼,出门买了两小瓶“枝江”,3个人便吃起来了。这里的菜无论是卖相还是味道,都只能算一般,也就是说,充个饥还是可以做到的。两瓶小“枝江”,只喝了一瓶,扒了两碗饭,出了门。
这时,外面开始下雨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沐浴在清明的雨幕中,想起了杜牧的这首诗,不禁感慨万千。不得不佩服杜牧的伟大,不仅这首诗脍炙人口,成为千古绝唱,而且还在气象学上阐述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在俺的印象中,几乎每年的清明都会出现“雨纷纷”的景象和况味,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但丝丝不断的春雨,确实很容易把人带入那种悲悲切切、绵绵不断的缅怀之中......然而,这首诗带给我的更大的启示是:对逝者我们应当常怀缅怀、祭奠和感恩之情,这种感情是一种善良美好的感情,我们任何生时候都不能放弃这种感情;而对活着的人我们更应该给予尊重、孝顺和珍惜,让后者享受春雨的滋润,在有生之年受到更多的关爱和照料,有着更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情感价值。
这场清明之雨,一直持续到入夜。
注:此组照片系泛泰手机所拍,有些图片使用了手机相机里的移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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