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山寒雪

元月3日。三峡。这天是个剃头日。

前段时间，事情很多，忙不过来，免费剃头的服务几乎忘掉了，也怪，忙碌的时候，竟然木有一个人找我剃头，不知道是大家理解我，还是大家把剃头一事也忘到九霄云外了。

元旦前后，抑或是快过年了，“职业”习惯使我比较注意别人的头发，只要看到头发长的，就邀请他们来剃头。赵队长就是其中之一。前两天看到他头发长了，就告诉他过来剃个头，新年到了，要从“头”做起。

上午下班前，小车班的赵队长来我办公室，问我有木有时间，想剃个头。我爽快地地回答，马上剃！把椅子摆好，系上围布，拿出搁置许久的行头，一五一十地剃将起来。赵队长看样子很长时间木有剃头了，头发很长，但他的头发细且稀疏，剃起来一点不费力。

很快就给赵队长剃完了，看看离中午吃饭的时间还早，就打电话给阿林，让他喊行政科的老刘过来剃头。老刘是退休返聘职工，在行政科负责日常电工维护，他曾在10月28日在我这里剃过一次头，两个多月了，头发长得像一堆乱草，我说过几次让他过来剃头，他都木有来。一会儿，老刘来了，他的头发已呈地方包围中央之势，“土地”显然跟我一样，不算肥沃。我三下五除二就剃完了。

中午吃饭时，遇到了食堂炊事员小陈，他是10月29日在我这里剃的头。前几天喊他来，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坐在椅子上心里很不安，不想麻烦我。我说，没事儿，都是同事，想剃头尽管来，我是来者不拒。约好下午一上班就来。

下午3点小陈才过来，看样子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壮着胆子来的。我热情地请他坐好，以减轻他的“压力”。一边聊天一边就把头剃了。他一个劲地说，你这个手艺白学了，竟然一分钱木有赚到，你这种不要钱的人哪里去找？出门后小陈还千恩万谢。

小陈走后，我便给陈部长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剃头，他说前方很忙，估计很晚才能回来。我说，如果你暂时不剃，我要去剃个头。我曾说过，再高明的理发师也无法给自己剃头。正当我准备要车去三斗坪镇时，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农民工包工头赵老板，一个是建峡部长，两个人头发都很长，我问，要不要剃头？两个人都说要剃。于是与我一起上楼，先给赵老板剃了，他的头发又长又密又粗，推起来很费劲。建峡部长的头发虽然很多，但比较细软，挺好剃。

直到把他们两个剃完了，我才去三斗坪镇剃了头,6块钱。剃完回来，也木有见到陈部长。直到吃晚饭时，见到了刘副经理，刘副经理说：“陈部长想回来剃头，我看前方的事很多，没处理完，也就没让他回来剃头。”想到陈部长头还木有剃，已经在流金岁月时尚餐厅提前预支了奢侈的回报，请我等搓了一餐，这回轮到我心里不安了。

这一天一共剃了5个头，这是自2011年8月24日免费理发“开业”以来“生意”最为兴隆的一天。看来新年到了，大家都想从“头”做起，以崭新姿态和全新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