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高山寒雪

今天是周六，天气很好，阳光照在白杨树发黄的叶子上，形成斑斓一片，非常养眼。

昨天给老刘和小仝剃过头后，又听说食堂班长老部也要剃头了。当晚吃饭时遇到老部，老部把老刘的头看了看说：“还可以嘛。”我对老部说，要想剃头明天就过来。

今天上午，阿林给老部打电话，问过不过来剃头，老部说食堂正忙，暂时过不来。阿林说，看看食堂还有谁要剃头，都喊过来。

过了一会儿，阿林来了，说：“有木有空，给我剃个头。今天有几个老朋友小聚，拾掇拾掇。”我说现在正好没事，马上剃。于是，拿起“行头”剃将起来。

阿林算是第二个“回头客”，9月初我给他剃了一次，这次是第二次剃。他的头发又粗又硬，向上直立着，剃这种头有点“费”推子，推起来咔嗤咔嗤地响，挺费劲。我调侃道：你这个刺儿头不好剃啊！哈哈。猛然想起了一句俗语：“头发根根站，不是好人就是坏蛋！”我只想笑，但没把这话说出来。

还没剃完，食堂的小陈来了，一看老长的头发，就知道是来剃头的。他看到是我在剃头，甚感惊讶。我说你先坐一会稍等，马上就好了。

小陈是当地东岳庙村的农民工，因烧得一手好菜，被单位聘来当“大厨”。平时话不多，但工作态度不错。给阿林剃完了，就接着给小陈剃。小陈坐在椅子上像坐针毡，嘴里一个劲滴说不好意思。我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他说：“老部叫我找你，我以为在你这里批个条子，然后就可以在你们请来的理发师那里免费理发了。哪里知道是你亲自理呢？若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听了这话，感到现在群众和领导的隔膜很深啊。我说，我理和理发师理不都一样吗？他说：“那不一样！现在哪有领导为下面的办事的，都是下面的为领导办事。唉，怪我太鲁莽，竟给你找这大的麻烦。”他一边说，一边为自己的冒失自责。我说你有这样的想法也能理解，现在一些领导干部的确严重脱离群众，不把群众放在眼里，更谈不上为群众办实事，所以才导致干群关系紧张啊。不过，你到我这里来，就是一个朋友和同事，你做饭给我们吃，我为你剃头，互相帮助，互相服务，这不挺好嘛。

剃完头，小陈像要赶快逃离一样，道声谢谢后，就匆匆离开了，连地上的头发屑都没帮我扫。呵呵。

掐指算算，到今天已经剃了15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