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高山寒雪

自8月25日张贴了免费为职工剃头的“告示”后，到9月9日已经整整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一共才剃了五个头,平均三天一个头。可谓门可罗雀，经营惨淡。

合同部小朱是享受免费剃头服务的第一人。8月24日那天还木有“开业”他就来了，算得上一个敢吃“螃蟹”的人，俺挺佩服他的胆量。在对“掌剪”人毫无了解的情况下，竟然敢提着脑袋“单刀赴会”，木有一点胆识和勇气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万一遭遇“山寨”理发师，剃个“狗啃”头，那就贻笑大方了。不过，经过实践证明，他即使有这种担心，也实在木有必要。何故？俺要是木有那个金刚钻，哪敢揽这个瓷器活！

第二个头是庄副经理的，不瞒你说，庄副经理的头确实还木有达到非剃不可的地步，头发再长个十天半月，天也塌不下来砸坏了头发。倒是俺为人民服务的心情太急切，感到“英雄无用武之地”，几乎是“拉”着他剃了头。言下之意：你不叫俺为人民服务，俺偏要为人民服务！

第三个头和第四个头是先后一起剃的。冉队长也不是找上门的，在办公楼办事，凭着“职业”的敏感，一眼就看到他的头需要剃了，估计他从机关到基层，工作太忙，木有时间去剃头。当俺提出为他免费剃头时，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嘴上不说，那诚惶诚恐的样子比说了还厉害。俺说没事儿，包你满意。他这才狐疑满腹、似信非信地来了。剃完了，用镜子一照，还挺满意。接着是保卫科杨科长，他问俺刮不刮头，我说只剃不刮。杨科长平时总是跟陈佩斯一样，头总是刮得光光的，晚上走路原则上不用手电筒。哈哈，开个玩笑。我能做的，只是把头发剃短一点，刮也就免了。

 

王副经理基本上每天与大家一起就餐，有一天忽然发现他的头需要剃了，于是约好，下午下班前来剃头。到了下午五点多，还不见他来，就打电话给他，问来不来剃头，他说来不了了，还在前方。翌日吃午饭时，他说明天下午听完党建讲座就来剃头，好像是要满足俺的自尊心似的。因为他上一次失约，我一半严肃一半玩笑地说道：爱剃不剃，好像俺求着你剃样的！可是第二天听完课，他也木有来。

 

晚上吃饭时，俺对庄副经理说，是不是中午俺对王副经理的话说得重了点。庄副经理说，你说的话是有点“打”人，估计他不会让你剃头了。庄副经理这一说，俺感到事情严重了，本来好心为别人服务，却把人给得罪了，这叫个神马事儿。为了避免庄副经理所推断的后果，就打电话给王副经理，问他还剃不剃，他说与监理在一起，来不了。俺告诉他，明天中午吃饭前来剃，他答应了。你看看，免费为别人服务还肿么难！

 

第二天10点多种，俺又给王副经理打电话，问他从前方回来木有。他说回来了。俺说回来了就上来，正好剃完了洗洗头就去吃饭。不一会儿他就上来了，先给他拍了照，然后就开始剃起来。这是第五个头，头发和俺不分伯仲，都接近“地方包围中央”了，只不过最大的区别是：俺叫“谢顶”，他叫“聪明绝顶”。约刻把钟的时间就剃好了，拿着镜子照了照，他还挺满意，俺又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并仔细把围布取下来，把颈部的头发屑清理干净。这时一把手进来，看到俺正在给王副经理清理头发屑，一把手说，叫行政科买点爽身粉，扑在脖子上，头发屑就好清理了。俺说是的，幸亏现在凉快了，要是大热天，汗涔涔的，头发屑全都粘在脖子上，很难弄下来。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胡总（女）看了王副经理刚剃的头说，不错不错，赶明儿我叫儿子也来剃，叫在城区工作的老公到你家去剃。俺调侃道，没问题，这样也好，免得你老公到“洗头城”去。说得大家都乐了。吃过饭，王副经理和我一起走在路上，他开诚布公地说，坐在椅子上准备剃头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剃不好，有点紧张，怕你把我的头当“试验田”，看到你娴熟的动作后，才释然了。俺这才恍然大悟：为神马俺三番五次请他来剃头，他都以种种理由婉拒了，原来是对俺不放心！俺说，如果你觉得满意，下次就叫你的儿子也来剃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