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高山寒雪  地点|江南谭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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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岳父共有五弟兄。三爹是岳父的哥哥，排行老三，岳父排行老五。老大、老四、老二先后离世，现在只剩下岳父和三爹两弟兄了。前几天，岳父去看望了三爹，说三爹身体每况愈下。于是，我和老伴决定利用休息日去看望他。岳父岳母说他们也一起去看看。周六，全家一行四人出发了。

 

三爹家在江南谭家河，先要乘4路公汽到铁路坝，然后转乘28路车过夷陵长江大桥到谭家河。不凑巧，这辆4路公汽没油了，把我们拉到公汽总公司不走了，我们只好步行一段路。

 

28路车站位于云集路，我们步行了十几分钟才到了这里。

 

三爹的牙齿全掉光了，我和妻从家里出门时，就在楼下给三爹买了两斤多饼干、酥饼、蛋糕等。到了车站，我又在这个地方买了四笼小包，两笼猪肉馅的、两笼牛肉馅的。心里想着三爹一定还没过早。

 

江南谭家河。三爹的家离这里不远。

 

从这里往前走，就是三爹的家。

 

这是一条熟悉的小径。每年上坟都要从这里到三爹家。在山上有妻的奶奶、三妈（三爹的老伴）、大爹和其他老人的墓冢。到了清明，便来烧纸、点香、磕头、放鞭。

 

迎接我们的是三爹的儿子，我和妻喊他大哥。其实三爹就这一个儿子，其他都是女儿，六个女儿都已出嫁。唯独儿子与三爹生活在一起。

 

 

到了三爹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腌制好的腊货，风干后，再拿到塘屋里熏制。一问才知，这些腊货三爹是小女儿的，是拿来熏制的。大哥说，明天就把年猪杀了。

 

大哥拿出自家产的橘子让我们品尝。橘子是三爹家的主要收入来源。大哥说，今年橘子大丰收，卖不出好价钱，近一万斤橘子，买了2000多元，平均划两毛多一斤。

 

大哥说，三爹早晨起来后，感到不舒服，又躺下了。我们进屋里看到三爹躺在床上，脸很消瘦。看见我们来了，很高兴，马上要起身，我们说再睡一会吧。我们在院子里聊天。大哥爬到门前的一棵柚子树上，摘下来一个柚子，说这棵树结的柚子很甜。

 

大哥把柚子剥开让我们品尝，刚摘下的柚子，果然名不虚传，洁白、汁多、甘甜。

 

太阳出来了，三爹还没起床，大家在院子里聊着家常。

  

我则在三爹的屋里屋外“采风”。 

 

在塘屋里（烤火兼熏制腊肉的杂物间），一切都凸显着农村的气息。

 

各种器什杂物堆在一起。

 

 在偏屋猪圈里的这头200多斤重的年猪，明天就要上沙场了。

 

 

 

 

 这是“钎担”。我下放农村时用过，专门用来挑稻谷的。三爹这里没有稻田，只能用来挑柴。

 

听大哥说，他们的宅基地面积是108平方米，盖了两层。

 

 在门前的橘子树上，还垂挂着不少的橘子。大哥说，反正不值钱，随它去。

 

三爹起床了。从三爹身体状况看，要比我想象的要好，只是白内障使他看不清东西了。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年纪大了，开不成刀了。

 

岳父把包子拿给三爹吃，三爹只吃了两个小包子。看到三爹没有牙的嘴巴在蠕动的，不仅涌起一阵心酸。

 

按照事先的打算，我们看望三爹后就走，不想给三爹和大哥添麻烦。可大哥却忙活着张罗午饭，执意要我们留下来吃饭。盛情难却，只好“客随主便”了。更重要的是，怕三爹不好想。

 

 很快，大嫂就端出了清汤圆子火锅。

 

 腊肉炒豆干。

 

 番茄炒鸡蛋。

 

清炒压白菜。

 

 大哥拿出一瓶关公坊。

 三爹吃了两个小包子，说吃饱了，没上桌。我们则在桌子上一边聊家常，一边喝酒吃菜。

 

 岳父和三爹合影。

 

 三爹生于1921年，马上就89岁了。看到我给他照相，他笑了。从三爹满脸皱纹的脸上，我读到了饱经沧桑的人生和勇敢面对生活的坚韧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