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高山寒雪  地点|秭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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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一个周六的黄昏，“头儿”问我是不是在峡，我说在。他说专家组又要来了，刚才在前方布置文明施工，弄了一身臭汗，晚上是不是弄点小酒喝喝。我说我感冒还没好，不在状态。他开玩笑说，你欠酒，把酒喝了，感冒就好了。“头儿”有这个兴致，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下来。于是，一行四人就上路了。走在路上，我才知道今晚要品尝的主要食材——兔头。

车子在秭归一条主干道停了下来。司机小赵可谓“老马识途”。从谈话中得知，四人中有三人是这里的常客，唯独我是“处女行”——第一遭。

这家酒肆叫“蔡记兔头”，门面不大。你看，就区区一个兔头，还值得“蔡记”一番，真有什么烹饪秘笈吗？

从玻璃窗看过去，但见水陆杂陈，卤味罗列。尤其是兔头，更是堆积如山。

鸭头也不甘示弱，摆了满满一大盘子。

什么鸭翅、鸭肫、鸭脖、鸭掌、鸭架、鹌鹑、猪脚等等，也是货源充足，卤味飘香。

这里的卤味，没有上色素，都保持着原来的色泽，应该算是原汁原味。

 顾客盈门，喜不自禁。

“头儿”熟练地点了10个兔头，一盘鸭掌，一盘鸭肫，一盘鹌鹑，一盘豆苗，一盘“花甲”（蛤蜊）。

司机小赵不喝酒，我们三人一人一瓶“毛铺”纯谷酒（125ml小瓶装），便吃将起来。

吃兔头还有些讲究呢。墙上挂着很大的一张“吃法”的说明书，一般顺序是：左手戴上一次性手套，右手用筷子辅助，先从兔头的两颊肉吃起，然后把下巴掰下来，把下巴里里外外吃个干净，接着吃舌头、眼珠及周围的部分，再用筷子插入颈椎，使劲往上一翘，颈椎部分就下来了，把颈椎的肉吃干净，最后吃脑髓。收尾时别忘了把指头嘬一嘬。会吃的人，把兔头吃得像蚂蚁啃过的一样干净。我是“处女吃”，吃得非常潦草，在“精细”上有差距。不像小三，把吃兔头当做艺术品来雕琢，直吃得白骨横陈，毫肉不留。

这兔头吃起来还挺有味儿，香、辣、鲜、咸，肉头虽然不多，但味长醇厚，算是下酒一绝。看到这对兔牙，想起了一句俗语：兔子啃西瓜——净道道。

刚才这里食客还不多，一会儿，饮食男女便爆满了小店。我和小赵因功夫不到家，各吃了两个兔头，其他两人手法娴熟，驾驭兔头的能力了得，各吃了三个。然后又要了一盘“花甲”，主要是为我点的，他们知道我对海鲜情有独钟。小三直吃得满头大汗，看样子“酒路子”出来了，经劝酒，小三又要了一瓶“毛铺”，很快酒就见底了。每人又扒了一碗米饭，酒足饭饱后便一路回来了。

通过这次“处女吃”体认如下：无论干什么事，都是有讲究的，有学问的。包括吃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