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陵园

母亲的祭日

图文/高山寒雪  地点/三峡东岳庙

    今天是母亲去世三周年的祭日。

    2005年10月10日半夜11时许，我正在家休假，突然，电话响了，是妹妹打来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按照常规，妹妹没有十分特殊的情况，是不会半夜打电话来的。正如我所料，妹妹说母亲在市中心医院，看样子不行了，大哥也出差在外，你快点过来。事不宜迟，我立刻把司机小赵喊来，我和妻在夜幕中赶到中心医院。令我没想到的是，母亲安静地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已停止了呼吸，我和妻摸着母亲的手，感到温度已开始渐渐变凉......母亲临走时没跟我说上一句话。

    今年离清明还有两个星期，我和妻就到了卧龙陵园，那是母亲和父亲安息的地方。父母的衣冠冢坐落在一个山坡上，墓冢的正前方是一泓湖水，再远处是一座苍翠的丘陵，放眼望去，开阔而肃穆。父母的坟茔是一座港式的墓，全部是用浙江的青石筑成，上方有一个拱形的结构，正面是墓碑，墓碑下面是两个安放骨灰盒的墓穴，上面盖着大理石，四周是石栏，前面有两尊小石狮，所用石料均被打磨的十分光洁。整个墓冢简约、朴素、庄严。我和妻叩头烧香，祭奠曾经千辛万苦养育我们成人的双亲......

    今年10月7日，妹妹就打来电话，说二姐、姐夫和他们的大女儿及外孙要从青岛赶过来，9日到宜昌，在10日母亲祭日这天去上坟。二姐是1969年我们全家举迁宜昌时，她一个人留在故乡青岛的。有两个女儿，均已结婚生子。父母去世时，二姐的孙子尚小，走不开，没有来宜昌奔丧。这次二姐的大女儿请了几天假，这才特意来给父母烧纸扫墓。可我在三峡很忙，去不了，妻也有课去不成。但他们千里迢迢来宜昌，总要见上一面吧。妻决定在12日周日这天接二姐一家来我家聚聚，而且外甥女也是第一次来宜昌呢。

    令人遗憾的是，外甥女的假期很短，上坟的次日就要离开宜昌，还要去重庆、海南等地，而且去海南的飞机票都在网上预订好了。因此，二姐一家这次是不能会面了。我只和二姐夫在电话里通了话，听到他浓重的乡音感到很亲切。

    自父母去世后，似乎那个曾让我们感到有巨大吸引力的“家”已经远离我们而去，我们姊妹几个都在天南海北为生计奔波，大姐在兰州，三姐在重庆，哥哥虽然在宜昌，但一年当中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地奔波，即使是市内的几个姊妹，小聚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想起来不禁让人心酸......

    父母就是一棵大树，他们的生命存在，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凝聚力量，是一种割舍不断的血脉血缘，是儿女子孙的归宿，更是一种天伦之乐和幸福的源泉！那种阖家欢乐，尊老爱幼，儿孙绕膝，和睦相处的氛围是多么的珍贵和美好啊！无论你是贫穷、落魄、失意，还是病痛、烦恼、无助，父母家的大门永远都是向你敞开的，永远是你劳累之后得以休憩、心灵受创之后得以慰藉的宁静港湾。

    但愿父母健在的家庭，一定要珍惜全家和谐团圆的日子和机会，让老人、兄弟姐妹和自己快乐地活着，幸福地活着，和谐地活着。

    父母大人，你们安息吧，儿子在三峡给你们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