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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

(2012-06-10 10:06:30)
标签:

文学/原创

艾滋病

hiv

人生感悟

生活

分类: 虎仔行遍天涯路集

   男人想选择懦弱地死去,肯定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要么失恋,要么绝症,要么抑郁症,男人选择坚强地活着,也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要么失恋,要么绝症,要么抑郁症,比如崔永元。其余正常活着的人,都很平淡,他们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男人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是有某种需要的——比如生理上的,比如精神上的,比如物质上的。

   多年前的北国津城,一阵寒风吹过,冷清的街头里,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忆先前发生的一幕,不由全身颤抖,打了一个哆嗦,我的神智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身体里流淌出去的不知是泪,是汗,是血,还是什么,只是记得那个女人摸着我的手,她的眼神充满了渴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眼睛好似在放电,然后柔柔地对我说:

   “第一次啊?”

    我心跳加速,在那间昏暗的小屋里,我紧张极了,于是战战兢兢地回道:

    “恩......”

    我想抽回我那只被那个女人抓紧的手,但她按得很紧,但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捏着我的左手,然后又用渴望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

    “别怕,外面有人守着大门的!”

     ......

    寒风又轻轻地摇曳着马路两旁干枯的树枝,枝桠相互碰撞着发出怪叫声,我的心也七上八下的蹦跳着,不是滋味。我身体一晃一晃地慢慢地朝大学宿舍走了去,当时手里捏着一袋饼干和一袋牛奶,没有心思吃下去。还没进宿舍门,就发现几个警察站在了我们房间的前面,慌乱地我正想扭头跑,其中一个警察上前逮住我,问我:

    “是不是你也参与了?”

     我慌乱极了,心想:完蛋了,这个大学没法上了,家里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要是知道我干了这样no three no four的事,他们要是有个three long two short我该怎么办?

     警察带上了先前一同跟我去的另外两个同学,警察很严肃地说:

  “走,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

  在走廊上一群同学异样和惊诧的眼光里,我们几人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里。又是一间昏暗的房间,天津城东派出所的警察身材都比较魁梧,一个个恶狠狠地瞪着我们,我们害怕极了。其中一个在给我录口供,他问:

  “你们这是第几次去哪里?”

   我说:“警官,我是第一次!对天发誓!”

   他说:“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违法的,而且还会影响你们的学业和身体健康,万一感染了艾滋病,你们怎么活?你还要不要你们的父母活了?”

   我说:“我发誓,再也不干这样的傻事了,警官,能否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都来自农村的,不能被学校知道,不能让家里知道,否则我们的一生就完了。”

   警察说:“你们先回去好好学习,我们要等调查结果。。。。。。”

   那一天,我们又在寒风中穿梭着,北国那种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美景在眼中都是一堆垃圾,无心眷恋。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都生活在极度的恐慌之中。整个天津城也陷入了恐慌,说是河南一个艾滋病村的人全部潜移到了天津,他们走进大学,先用针头抽一点自己的血,然后见人就用针头扎。

   那2000年的第一场雪,深深地冰凉着每个市民的心,一时间,整个天津都慌了,我们三个月不敢出学校大门。大街上,公园里,公交车上,商场里随时可能出现艾滋病的报复行为。有的市民家中发生抢劫,说一些不法分子手握针头,针管里血红血红的,对准市民咆哮道:

   “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否则就一针扎死你!”

   市民们统统交出了家里的宝贵财物,不法分子逍遥而去。警察赶到现场,一片狼藉,市民瘫坐在地,警察捡起针管,挤出那血红的东西闻了闻,对市民说:

   “天谴的一群恶徒,又拿红墨水当血来恐吓人!”

   那种亦真亦假的嚣张不法分子,扰乱了城市居民的正常生活。那些日子,每一辆公交车上都有两个警察,一个车头,一个车尾,他们在保护市民的安全。天津一所大学的一个女生,刚下了晚自习出来,冬天还穿了个超短裙,被一个蹲守的男人瞄准肚皮猛的一针扎了进去。后来查出来。真的有HIV阳性。女生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我们带着慌乱的心毕业了,踏入了社会,心怀远大理想和包袱,往往在憧憬美好前景的时候,那个包袱要在我身上抖一抖,让我久久不能自拔。尤其看到那些得了艾滋病的患者痛苦地活着,有的痛苦地死去,大学那件让我追悔莫及的事,一直深深地像烙印一样,刻在我心里,时不时地,那烙印的伤疤要被刺痛一下,每每这个时候,我就总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艾滋病了?

  于是百度搜索‘艾滋病的前期症状’,说艾滋病,也叫HIV,有个潜伏期,有的潜伏期长,可以15年,有的短,三五年时间出现发热出汗、头痛、咽痛、恶心、厌食、全身不适、关节肌肉疼痛等症状。同时可伴有红斑样皮疹、呕吐、腹泻、全身淋巴结肿大。我工作了,每每遇到头痛出汗恶心厌食的时候,我就极度的恐慌,而且那些时候,总是莫名的全身疼,各种不舒服,生不如死的,想去医院查吧,又不敢,万一真的查出来HIV显阳性,我是自杀呢还是先杀人了再自杀?

  心如刀割,一次一次地挣扎在每一个黑夜里,白天上班还好些,晚上一睡觉,遇到发热头疼的,就想一死鸟知。但转念一想:父母尚未脱离贫困,弟弟妹妹也还小,我好不容易大学熬了出来,总归要为家里摆脱贫困吧?男儿志在四方,不能死于懦弱,要坚强地活着。于是发奋的工作,疯狂的加班,有时候加班到晚上凌晨2点,用超强的工作强度来分散我的注意力。每一次挣扎的夜里,我都后悔当初大学那次去那个昏暗的房间。

   2005到2007年这段时间,不停地相亲,先前也说了,相亲30个,有28个没看上我,有两个看上我了的,都是离婚了的。那时我想:2000年到现在,HIV的潜伏期还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万一哪个姑娘看上了我,要不要结婚呢?万一有个什么HIV阳性的,害了女人,万一有个孩子,又害了孩子,说HIV一般有三种传染途径:一是母乳,二是血液,三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终于有一天,我鼓起了勇气,便在心里呐喊:我要结婚!

   于是打电话给我大学曾经那次跟我一起犯过错误的同学问:

   “大学那次我们组织去了那个昏暗的房间里干了坏事后,你们有没有什么症状啊?有没有担心得过艾滋病?”

   大学同学说:

   “我早就去医院查了,HIV阴性的,你为什么不去查,死也要死个明白啊?”

   终于有一天,阳光普照大地,我怀着极度忐忑的心从江苏悄悄的潜伏进了一个叫‘上海’的大城市,我慌乱地走进了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

   抽血的时候,医生用鄙视的眼神看了我很久,然后问:

  “第几次化验?”

   我回:

   “第一次”

   “为什么要担心自己得HIV,是不是干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我胆怯地回道:

   “恩,都担心快7年了,很痛苦!”

   医生笑了,说:

   “没事,都七年过去了,看你脸色红润,开朗乐观,得了那病,也是算你运气好,富贵病!”

   我去,什么鸟医生。。。。。。

   他说:

   “化验结果明天出来。明天拿这单子来取结果。”

  那次,我用的是另外一个同学的名字去化验的 ,我想要是得了HIV阳性了,老子把单子寄给那个曾经鼓励我一起去卖血的大学同学的老婆,让他老婆跟他一起紧张一阵子——他害我不浅啊!!!

  回忆起2000年在天津那昏暗的房间里,那个女人抓住我的左手手臂,捞起衣袖,用管子将我胳膊绑起来,然后一个针筒扎进我的血管里,火热的鲜血直直地流进针筒,250毫升血液是小事,就怕针筒扎了别人再来扎我,万一先扎的那人有艾滋病怎么办?那可是黑色底下抽血之地啊?那次的场景,简直是一辈子难忘。

     那一年,我们被‘血头’非法组织去卖血,不知‘血头’拿了1500还是2000元,他才给了我们每个学生500块。光是我们学校,贫困地区来的学生就被组织上百人去卖血。警察后来抓到了非法组织大学生卖血的‘血头’,想必他至今还在牢里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吧?

     那些年,因为生活所迫,真的,穷到一个星期我只有1块4毛钱,每天拿着3毛一个的馒头啃,啃了上顿没下顿,然后悄悄地去偷条件比我们好的同学的饭卡去食堂打饭。父母艰辛的劳作,每个月最多的时候寄了200元生活费给我,基本上是生活费刚到,就还给同学了,因为每个月都是借着钱过日子的——直到大学毕业还欠着学校的书学费9000多,学位证毕业证也卡在学校拿不到,学校连复印件也不给,最终无奈才导致我走入江苏苏北这个小县城去创业。幸好我现在单位的领导当年比较仁慈说:

   “不要什么学位证毕业证,有才就行了,我们都知道你是这个学校毕业的。”

 那天在上海第一次抽血化验后,我精神空虚,行尸走肉一样走出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得过病的人都知道,等待病情报告是最折磨人的,眼前的花花世界,瞬间与你无关,灯火酒绿的美,在你眼前形同虚设。我卷缩中身体在酒店里孤枕难眠,无心进食,我心想:家里的条件也有所改善了,父母欠的高利贷也经过我几年工作的努力还完了,弟弟患了脑膜瘤,花了我所有的积蓄,是良性的,也看好了,妹妹也结婚生子了。

  如果我拿到报告,HIV显阳性,我想好了,写一封遗书寄给弟弟妹妹,让他们好好照顾好父母,把所有的积蓄全部寄给家里,然后我会决定当天就花150元爬上东方明珠塔,我看完人间美景后,悄悄溜到塔顶,我跳。。。。。。

    啊,黄浦江水黄悠悠,此生了断一腔愁,热血男儿悲情处,撒下身躯别高楼。

  感谢生活,感谢TV,感谢MTV和各种XXTV,感谢他妈妈的HIV——化验结果是阴性的。

    我终于活着了,我要活着生,活着死,活着奋斗一辈子。

  生活是一种磨练,无论酸甜苦辣,你经历了,每每回忆起,便是你人生的一笔财富,有时候,这样的痛苦的回忆,反倒会增加你做人的信心和增强你活着的尊严。希望每个活着的人,珍惜现在拥有的,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尊严再干傻事,要保护自己,活个人样。包括除了卖血会引来HIV恐慌的其他因素——那种不正当男女和男男关系。。。。。。记得,杜蕾丝是你们最好的保护伞。

     同时,我们要关爱患了艾滋病的群体,无论他们以何种方式患上了这富贵病,但谁也不会愿意提早的离开尘世,因为,生的伟大死的凄凉是很悲壮的。活着一天让人给予一天的快乐,他们走也走得安乐。

     用一首歌来结束我对这样的人生的总结吧:

我曾怀疑我 走在沙漠中
从不结果 无论种什么梦
才张开翅膀 风却变沉默
习惯伤痛能不能 算收获
庆幸的是我 一直没回头
    终于发现 真的是有绿洲....
 
这篇文字估计会勾勒起一些曾经有此经历的人一些痛苦回忆,阿弥陀佛,老衲不是故意的,珍惜生活,真爱健康

    我曾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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