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地感受着每个不同的场景。
感谢Alex在繁忙中记录下这一切,让我们可以亲临其境地分享他的见闻,经历,以及来自师长,朋友的智慧和经验。
跟随着Alex的足迹,感觉这的确是一段美妙的求学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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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从父亲的车上下来,一眼看到Alex,感觉自己真是幸运。
一起进入电梯,几年未见,老师还是那么亲切。
习惯了默默关注老师和老师的博客,
因为从中总是可以感受到阳光般的力量。
相信如我一样默默关注并且从中受益的学生一定有很多。
所以希望老师继续健康,快乐地奔跑
与我们分享更多人生美妙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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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谢清华十号楼的大哥们(张迪)
其中一些日子我们曾一起渡过,当时的酸楚和兴奋浮现脑海中…
一年的分别似乎很久,短暂的相聚却勾起了多年的记忆…
一旦触动回忆的神经,特别是那段未来渺茫的日子;思维错乱着、情绪恍惚着、心头也是紧紧的…
一段充满血腥的奋进年代,我孤注一掷的追逐着梦想,那种追逐甚至带有些贪婪,身旁似乎总是环绕着令人不安的“杀气”。那种杀气既使我无心留恋身边的片刻精彩,也总是有意无意地忽视朋友间的温情;回首过去,一抹一抹都是遗憾和无奈。
大学每年寒暑假,我总是借口这借口那地鬼混在清华十号楼志东哥的宿舍里,脸皮之厚也非一般。即使老哥宿舍已被他人填进,自己也是穿梭借睡在周围大哥的空床铺上,或者打个地铺,甚至同床一枕(按西方国家的标准这已经是同性恋了,但是按山东土匪的粗俗:兄弟是要穿一条裤子的,吃住同行的)。
期间遇到些照顾我的大哥,是我的福气,志东哥、老程、张杨大哥、老大、小陈、老狼、老罗…不知你们是否依旧回味当时的时光,虽然大家已经各奔天涯一方。
不是租不起其他住所,只是渴望那种清华破宿舍的豪情:光着膀子站在水房洗着不知几周攒下的脏衣服,楼道里不知哪位仁兄鬼哭狼嚎着跑掉的流行歌曲,“小强们”闲逛在垃圾堆似的宿舍里,晚上互穿宿舍搜刮零食和对吹对侃…一切一切回味起来都是幸福,大哥们的笑声似乎仍响在耳边。
如今住在畅春新园不错的宿舍里,不再当年清华十号楼的脏乱差,但是没有了往日的情怀和豪情。大家被一道道冷冰冰的门远远的隔开了,偶尔水房的相遇也只是几句客套的寒喧,寒喧后大家渐行渐远。不知一种青春豪迈的流逝带来了什么:隐秘的安全感、独处的深刻思考、与女友的亲密相处…说实话,习惯了清华十号楼的我一直鄙视北大研究生的宿舍氛围。
清华十号楼是各专业混住的,在我老哥宿舍周围有生科院的大哥,有历史系的兄长,也有新闻专业前辈,所以每晚跨专业的胡扯都是经典,大哥们总是依靠把外专业的朋友忽悠傻而获得快感(那时的我一般不乱插嘴,总是在旁边傻笑,有时觉得这些大哥们有些贱)。但是胡扯归胡扯、犯贱归犯贱,大哥们到正事上还是相当认真敬业的,其中不乏高人和奇才:老哥为人办事老练圆滑、八面玲珑,绝非清高的我轻易学到的;老程的稳重沉着和从政的感觉,令我生畏;张扬大哥追逐梦想的激情和向命运宣战的勇气令我敬佩,他也是十号楼里行事最高效的大哥之一;老狼的低调随和令我自愧,他和“狼嫂”的恩爱更令我羡慕不已;老罗(历史学专业)的学术能力令那些老教授显得苍白,他的桀骜不驯和风流生活更显“风流才子”的遗风…..回首那时的大哥们,心中不免有些仰慕之情。
在同他们“鬼混”的日子里,不断学习着大哥们的各色特点,渐渐自己也变得成熟,慢慢的塑造着自己的特色。记得和小师父UKK一起做毕业论文的时候,她说我“和北大男生不一样,带有明显的清华特点”;虽然自己也不知两校的差异到底在哪,但是对北大一街之隔的那个院子也是有亲近感的。
我去清华十号楼鬼混的日子都是寒暑假期,大哥们的工作也正值轻松时,所以总有些“放纵”的资本。回顾当时的娱乐活动,也很平常:一堆人围在屋子里看影片,然后借题胡侃胡评,备些零食和啤酒也是必要的;傍晚约些大哥一起去打篮球,然后一起吃冰西瓜;时而相约去吃烤串儿,几瓶啤酒后又是一通胡侃;去楼下不远处的“清清快餐”吃圣代;租个电视回宿舍看“欧洲杯”,“亚洲杯”等比赛,在宿舍里欢呼,听那满楼的震动;被大哥们带着参加各色聚会,或朋友聚会或学术报告,其中受益匪浅…
来北大后这些活动似乎并不多,即使像我这样养成土匪习气的混子也很少放纵了,一直在想大家为什么会没了那时的闲情逸志,是因为我们聪明了吗?是我们从前人的失误中寻求了某种经验教训?还是…
细细想来,大学期间,每年都有两三个月混在清华,累加也是个不短的时间。虽然和清华没啥名份上的联系,过多撤些关系也是虚伪,但是对清华、对清华十号楼、对那些大哥们有着一种解不开的情意。记得当时大哥们那拨儿人毕业时,自己天天帮着他们搬家、整理物品、邮寄或运走;熟悉的宿舍变得空荡荡,曾经虽然抱怨过那垃圾堆似的脏乱差,离别的那一变成是一种眷恋。看着老哥搬最后一件行李上车,随车渐渐远去,才发现“十号楼”已经驶向记忆的远方,虽然我依旧站在十号楼下,虽然我本就不属于十号楼。
离别“十号楼”的半年后,考进北大,或因学业或因私事总是经常出没清华,路过“十号楼”也是常事;那“三叉戟”外形的十号楼,十食堂,清清快餐,十号楼下的书亭,东操场,东澡堂…总是钩起对一些人和事的回忆,似乎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北大一年多来,燕园的魅力抚慰着对“清华十号楼”回忆的伤感,感受着一种不同的文化,结交着一帮年轻一些的兄弟姐妹,那些身处各方的大哥们也因难得联系而依希在记忆深处。但是伤心烦恼之时,自己习惯夜里独自一人坐在清华东操旁游泳馆的台阶上,或看着黑夜中宁静的东操和篮球场、或仰望夜空、或远视灯火通明的sohu高楼,喝着自己带去的啤酒,半醉半醒间回忆和触摸着当时“十号楼”中“绝望中寻找希望”的感觉,每次每次都能令我看开眼前的挫折和不快。
“清华十号楼”和里面那些大哥们,似乎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记忆中的不逝的一笔,带着酸甜苦辣。我敬重这似水年华般的青春遗梦,敬重的有些畏惧,迟迟不敢用文字去表述那难以忘怀的时光,曾经不知何处我摘出了下面的诗句:
在你所有的记忆里,有一段
已经失去,已经远不可及;
谁也不会见到你走下那处泉水
无论是朗朗白日还是黄金的圆月。
你的嗓音将无法重复波斯人
用他飞鸟与玫瑰的语言讲述的事物,
当你在日落之际,在流散的光前,渴望说出难以忘怀的事情。
后注:今天(7月28日)是张杨大哥新书《我的哈佛日记》的新书首发式,由于一些实验室的事情不能去新东方总部中的“大愚书店”捧场,深表愧疚,特做此一文感谢张杨大哥几年来的关心――或床位、或经验传授、或朋友引见、或阿姨(张杨妈妈)的美味湖北菜、或女朋友选择的建议…同时此文也追谢清华十号楼所有帮助过我的大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