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第一次到上海,我住的就是中亚酒店。
再后来,工作也挪到了上海的徐家汇,索性将房子也租在离这里不远的亚新广场附近。
去周边出差,要经常到上海站乘火车。出地铁就可以听到贩卖假发票的吆喝声,抬头就可以看到中亚酒店。
今天再到上海,住的是同一家饭店,不过名字已经变成“中亚美爵酒店”。心里有一些怀旧,总想找些过去的影子。但是不同公司管理的酒店,还真是不一样,住进来就知道了。美爵,Grand
Mercure,是法国雅高集团为中国市场量身打造的品牌。在原来Mercure的标准上,做了进一步升级,使其服务和硬件配置达到五星级。为区别Mercure,在其前面加上了Grand。
十年后,上海的地铁已经修得满城都是,光虹桥机场就有两条线。如同奥运会给北京,世博会也为上海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地铁安检。过了形同僵尸一样的安检,才发现我的上海交通卡已经失效。毕竟时间太长,交通卡已经沉睡。2号转1号,40分钟后,就来到地铁上海站。出了闸机,听到的还是熟悉的贩卖假发票的吆喝声。5号出口上来,就是上海中亚美爵酒店。
窗外就上海站。现在这里比以前安静了许多,高铁线路都已经搬到虹桥枢纽。看来,美爵选择这个区域的时机还真不错。
最近跟雅高还真是缘分不浅。五月去法国,巴黎住的就是Mercure,干邑住的Ibis,都是这个集团的。一比较,Grand Mercure还真是比Mercure高出一个档次。
房间墙上的画,也渲染了我怀旧的心情。上海,中国受西方文化影响最深的地方,有些地方充满了西方美学,那中西交融的情调,绝对独一无二。何不出去走走呢?
换了Grand
Mercure,服务更是周到。上海中亚美爵酒店为住店的客人精心细选了十条漫步上海的线路,在大堂里就可以找到相关资料。从宗教场所、儿童娱乐、外滩观光、博物馆游、卢湾夜生活、南京路购物、长宁古董店、再到黄浦区、卢湾区的上海老城游,浓缩了上海的精华。
没有信仰,心里空荡荡的,找些宗教场所看看吧。要说上海中亚美爵酒店这位置还真行,以酒店为中心,去哪里都很近。就去虹口区吧。
虹口卫理公会教堂,也被称为金陵。是美国传教士在上海的协会所在地。建于1923年的红砖建筑体现了西式建筑风格,每周到此祈祷的人超过2000人次。
鸿德堂坐落于多伦路步行街,这是一个著名的商店和旅游景点。这条街是20世纪上海建筑风格的完美体现。建于1928年的鸿德堂融合了中西方的建筑风格,也是唯一一个融合了庙宇建筑风格的基督教教堂。而现在,鸿德堂也是新人拍婚纱照的热门地点之一。
去年去以色列,知道犹太人古时曾在中国的开封留下过足迹。近代,上海也有过犹太人的到来,经商定居。二战时间,为了逃离反犹浪潮和纳粹疯狂的迫害,共有约三万名犹太人逃亡到上海。被日本占领当局安排在虹口提蓝桥地区,并宣布这里为“无国籍难民限定居住区”。那就顺便拜访一下犹太人在虹口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霍山公园在霍山路102号。以色列已故总理拉宾父母就葬在此公园内,以前,这里是犹太人在上海的墓地。拉宾访问上海时,曾表示要将公园买下来。直到1995年拉宾遇刺身亡后,此事也不了了之。
二战结束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犹太人都从上海搬走了。那些墓碑也都被人拿走,墓地整平,成了今天的公园、周围市民消夏的去处。
舟山路、霍山路这一带,一度曾经被犹太难民打造成“小维也纳”。犹太人当年在这里,和苦难中的中国人一起过春节,一起吃年夜饭。
那些漂亮的房子,实在不同于周边的近代建筑。年久失修,维护不够,设备老化,好多上海人都从这些外观漂亮的房子里搬出去了,而将它们租给新上海人。
左拐就是长阳路62号,曾经的摩西会堂,今天的上海犹太难纪念馆。为了筹到维护的经费,纪念馆对每位成人收取50元的门票。
一楼的摩西会堂,朝拜的方向自然是耶路撒冷哭墙的方向。进入参观需要带鞋套。给外国游客讲解的就是一位犹太人,多年来一直在上海及周边寻找犹太人的墓碑,并高价购回。
二楼的展示厅,让人透不过气来,我仿佛又回到了耶路撒冷的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
出了会堂旧址,小小的院落两侧,有两个后来修建的展示厅。里面用多媒体等多种手段记录了犹太难民在上海的那段历史。也有26位上海犹太难民的亲身经历。
犹太难民护照,被一现代上海人在旧货市场中淘到。更为戏剧化的是,后来竟然找到了远在澳大利亚的护照的主人。橱窗中的视频,一直播放着护照女主人“莎拉”来上海时与拾到者的会面。
纳粹迫害犹太人时,女性的名字必须以“莎拉”开头,男性名字则须以“以色列”开头。在那个时候的上海,也有犹太人与上海人通婚,尽管不被双方家庭所祝愿。
许多外国游客,特别是犹太人来上海时,犹太难民纪念馆是他们的必到之地。忆一下,二战中犹太人曾经的“诺亚方舟”。
唐山路818弄源福里,也曾是虹口犹太人聚居点之一。
现在,住在外面的人觉得应该保护老建筑,而住在里面的人可能会想,什么时候能快些拆迁,快些住上干净现代的楼房。不知这又是谁的责任。
弄堂里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不知这个弄堂还能撑多长时间,是象国外那样一直保存下去,几百年都没问题?还是被涂上“拆”字,再重起一片毫无新意的钢筋水泥?
上海,及至全国,包括县城村镇,一片拆楼建设之声。
其实在犹太难民涌入上海之前,就有许多犹太人在这里经商。外滩建筑群中的AIA大厦,与犹太人有着极深的渊源。
马勒别墅,是英籍犹太人埃里克马勒于1936年所建。据传两手空空的马勒,在上海是靠赛马发财的。
中国福利会少年宫,其建筑前身就是英籍犹太人嘉道理的住宅,又称大理石大厦,1924年开建。
上海的黄梅天还真是闷热,在外面漫步了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回到中亚美爵酒店的房间,花香依旧。以后的三天里,那花香一直陪伴着我。
泡个澡,在大床上美美地舒服上一会儿。然后便庆幸没有生在一个难民的时代,还是享受当下吧。。。
中亚美爵的更多不同,后面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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