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除夕夜。平生第一次在异乡与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吃团年饭。
客栈掌柜做东。饭是家常饭,酒是梅子酒。一桌人就那样家长里短地寒暄着闲侃着。从大理扯到丽江,从南方说到北方。
掌柜的淡淡一句“我是在洱海边听着涛声长大的”,立即就把话题引到了洱海。月影波光,轻涛拍岸,枕海而眠,何等地诗意。可惜是夜无月,惟有繁星漫天。
洱海无疑是白族人的洱海。旅业未兴之前,岸边的渔民以此为生。240平方公里海域、30公里岸线,繁衍了无数个富足的年生。或许是我们来的季节不巧,无缘一睹那堪称招牌形象的渔舟夜月,只看见那一艘艘多为造型别致的独木渔舟静静地栖息在港湾。
洱海亦是历代文人的洱海。唐闾邱均在《题洱海临水亭》中写道“回合峰隐云,联绵渚萦岛”;唐大理人杨奇昆则以“风里浪花吹又白,雨中岚影洗还青”来诗赞洱海;元代郭松年《大理行记》中记载,“内则四洲三岛九曲之奇,浩荡汪洋,烟波无际,于以见江山之美”;明“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作车杨慎,则在《点苍山游记》中叹息“知吾向者之未尝见山水,而见自今始”。洱海之美,可见一斑。
然而,那毕竟是前人眼中的洱海笔下的洱海心中的洱海。
洱海,需要每个人自己去阅读。
身临洱海三次幸遇不同天气,分别感受了夕阳夕下、日出十分、丽阳高照、薄雾遮日等不同景观。诚然,也饱受了早晚海风呼啸的考验。洱海的气象万千是多情而醉人的,但还不至于让人彻底把心扉敞开。在洱海,没有被风云变幻霞彩流光熏倒的我,却一不小心被海边那虔诚祭祖的老太太轻易折服。一身民族服饰,一个和蔼笑脸,一份豁达心态。那坚定而轻盈地走在岸边的身影,远比洱海的夜月更容易俘虏一个游子的灵魂。
梦起洱海,只因有爱。
洱海之美,勿需色彩……
梦起洱海,只因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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