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生活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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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旅游杂记 |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燕鸿过后春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而我只想生活在别处”。
“生活在别处”是法国兰波诗人的一句话。在昆拉德那里,他借用了兰波的话来诠释着小说中的人文艺术。昆德拉以其独到的笔触塑造出雅罗米尔这样一个形象,描绘了这个年轻诗人充满激情而又短暂的一生。正如小说中写道: “如果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独特的,那就让我们独特地生活吧。让我们抛弃一切陈旧的东西。绝对的现代是必要的。”“最糟的事不是人世不自由,而是人们忘却了他们的自由。”
于是这位年青的艺术家开始追寻自己心的方向去流浪,去探索他成长记忆里的性与爱,在哪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一切都只是空旷的借口,就连他自己父母的婚姻也都是表象,他们彼此爱着的人与彼此所寻觅的人差距是那样大。
当诗人的母亲还为自己是个别人看不出的伪装贞洁寡妇感到窃喜的时候,直到某一天一位犹太老太太告诉她,她的丈夫是为完成一位姑娘的理想而死的。她才忽然明白,原来从她与丈夫不对等的婚姻,无法沟通的思想中,就开始变幻着他们各自精彩的生活。
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谈到一位老油条的海龟范柳原与寡妇白流苏之间的结合居然以香港的沦陷彼此需要依耐作为婚姻的交换条件,可想而知诗经里“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绝对是一首悲哀的诗,就如白流苏那句:“原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我不喜欢壮烈。我是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是力,没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哀则如大红大绿的配色,是一种强烈的对照”。不对等与不具备平衡性的婚姻本身就预示着太多的危机。就如张爱玲那句:“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简而言之,这个社会青春是不希罕的。青春——孩子一个个的被生出来,新的明亮的眼睛,新的红嫩的嘴,新的智慧。
昆拉德的睿智与张爱玲的通透总在某个时候像我们讲述着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更何况主人公的命运与结局看似完美其实早已残破不堪,想用什么战争沦陷或者更多的布景去讲述故事中男女主角的自私冷漠,终归是惘然的东西。
人都是无法免俗的,除此以外在人性的本质里都是自私的。在自私的本质里延伸出的爱情不怪乎在于值不值得的问题,尽管我们都喜欢纯美的《山楂树之恋》,因为纯粹所以感动,然而在现实世界里的婚配关系是没有纯粹可言的,我们的心都生活在别处,何来纯粹可言?朋友是拿来伤害的,爱情是拿来背叛的,而我们自己是纵横在欲望物质得失之间的,在这些纸迷醉金的现实世界里寻求真爱是可笑而苍白的,更别说去相信一个企图用征服,来证明自己魅力存在的人。
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一年又一年的磨下来,眼睛钝了,人钝了,下一代又生出来了。这一代便被吸到朱红洒金的辉煌的背景里去,一点一点的淡金便是从前的人的怯怯的眼睛。
我现在什么都不相信,什么也不想,我只想生活在别处。。。。。。
作者:海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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