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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见青梅,唯余海棠红透之《洛丽塔》

(2008-08-14 13:13:27)
标签:

《洛丽塔》

梨花

海棠

张先

分类: 娱乐乐评

http://www.aiyifu.com/d/file/style/2007-09-03/34420e803180c6a7500d741a2e4de288.jpg

钟情于宋词远远大于唐诗,清幽的句子如沐春风,尽管缺少磅礴之气,却少了些端庄富丽的堂皇与仓促,信手念来,拈花微笑,你浓我浓的柔情蜜意,伴着夕阳的余晖下,恍如隔世,仓皇的让人疑惑,道尽了凄凉,道尽了滚滚红尘,唯独那爽脆的神气一凛,连眉目都清明。人比黄花绿肥红瘦的一醉就是一个千年,春水向东流的愁绪,勾绘了南屏晚钟。

也许是那个斜阳婉霞里瘦弱的背影太抓人心,人人都倾倒她眼角那抹残泪,凄凄切切对镜着装,早已物是人非,除去沧海巫山之前,她也是粉面眼底生波的小女儿态。低眉垂目,难掩玲珑态度;薰风些许,便是春水轻澜,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嗅。”

春日,清晨,花园内。绿杨掩映着秋千架,架上绳萦还在悠悠地晃动。年轻的女词人刚刚荡完秋千,两手有气无力,懒懒地下垂。在她身旁,瘦瘦的花枝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她身上,涔涔香汗渗透着薄薄的罗衣。花与人相衬,显得格外的娇美。蓦然间,进来一位客人。她猝不及防,抽身便走,连金钗也滑落下来。

叹,一不小心这点风情就“放荡”了,客人是谁?词中未作正面描写,但从词人的反应中可以知道,他定是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词人走到门口,又强按心头的激动,回眸偷觑那位客人的丰姿。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嗅着青梅,边嗅边看,娇羞怯怯,昵人无那。在暧昧模糊的影像中红艳了双唇的的少女,若生错投了时间年代,大概要被绑上巨石直直投进深潭了——除了祸水,只剩妖孽。

据说,北宋著名词人张先(990—1078,字子野),在其80岁时娶了一个18岁的小妾。当时与张先比较要好、常有诗词唱和的苏轼等众多朋友去拜访他,问:“老先生得此美眷,有何感想?”张先不假思索、随口念道:“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风趣幽默的苏东坡则当即和诗一首,诗的原文是:“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一树梨花压海棠”,在此诗中有“老牛吃嫩草”的意思。

 

 

“梅花雪,梨花月”,月下梨花,更有一番风韵。“一树梨花一溪月”——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在潺潺小溪的伴奏之中,那一树梨花简直像缥缈的仙子一样可爱;梨花入月,月光化水,是流不尽的温柔。“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院子里梨花盛开,月光如水;池塘边柳絮轻漾,春风和煦,是何等的良辰美景!

近千年之后,有一个张扬到暴烈的法兰西少女顶了这句当时笑语狠狠摔碎了关于“豆蔻华年”的天真懵懂,就那么风情,甚至轻易缭乱了所有人的心魂,成就了银海中又一个让人心思怅惘的经典,无数人怀了五味杂陈去品评咂摸,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了然于胸。

她的名字有些拗口,却软糯到粘着舌头不放,缠缠绕绕间便在心中点出朵朵涟漪——洛丽塔,从舌尖到软腭,音节柔柔的滑过去,在最绵软的地方弹动,痒痒的撩拨,仿佛是那抹媚笑,不深不浅,但很准确地烙上最无防备处,挥之不去。

还是那句老话:人生若只如初见。虽然早已用得泛滥,却又不得不用,初见的惊艳,永远抹不去心底的那份渴求与欲望:懒懒阳光下正被灌溉的草坪上酽酽然伏着一具姣好的青春肉体,“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石榴裙带,故将纤纤玉指,偷捻双凤金线,娇波溜人,手捻玉梅低说”半透半掩,毫不犹豫的诱惑轰然一声把年已不惑的男人惊得目瞪口呆,想必唇舌也骤然干焦起来,视线缓缓掠过,仿佛正一寸寸细意抚摸感受那丝润贴掌的触感,但可人儿却丝毫不以为意,青春娇纵的她在赤裸裸包裹过来的欲望中缓缓抬头,依然带些婴儿肥的面颊上一双碧绿的眸子吸尽了阳光,闪烁的乱人心魂。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可惜身边的男人只能看见松弛的面皮和颈项间密密纹路,—草地上那个小妖精早早褪去了青涩,成熟的恰到好处,汁水控制不住的轻溢出来,唇齿轻轻碰撞便能感觉到饱胀丰润,眼波流转,放荡杂糅着残余的半丝天真,要人命的风情就这么直直扑了过来,逃无可逃遁无可遁,只能就这么被裹挟着沉下去,心甘情愿,欲仙欲死。

影像默默流淌,激情蠢蠢欲动等待一个最后的高潮,也许鲜血和生命才是最好的祭品。于是一场复仇的杀戮便给所有的疯狂岁月划下一个喘息悠然的句点。镜头有点惊异的捕捉着蜿蜒的艳红在雪白床单上的流淌——那肥腻的躯体竟然也会有这么新鲜的血液。带着一身腥粘,男人木然的离开,平静的任警车在身后呼啸。一切,都结束了,欲念,疯狂,乃至绝望,化灰化烟,不复往生。

这不是个好故事,这样的情感也不值得追悼,但是最起码,它留给我们一个洛丽塔,那么的张扬娇纵,那么迷人欲狂。从此这个名字成了每个人心中某种难与人言的欲念,是角落里背人处格外闪亮的双眸和紊乱的呼吸,是身体内涌动的热流,是干渴微启的唇齿,是汗液淋漓的青春肌肤和压抑不止的低吟。

洛丽塔,那个阳光下永远露出一截紧致肚腹的小小妖精,那个燃烧自己和别人的迷人恶魔,抛弃了一切娇憨无邪赤裸裸求取的欲望天使,那朵永远恣意盛开不管不顾的海棠花,永远的,洛丽塔。

渐秋阑,雪清玉瘦,向人无限依依。似愁凝、汉阜解佩,似泪洒、纨扇题诗。朗月清风,浓烟暗雨,天教憔悴瘦芳姿。
纵爱惜、不知从此,留得几多时。人情好,何须更忆,泽畔东篱。

兜兜转转,分分合合,谁又得情中真味?也不过是三更梦回,那点欲火蒸腾。恰道是:欲语方休,眼波横流,海棠树下,那顾罗裙皱,谁见青梅,唯余海棠红透。


作者:海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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