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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笔耕路(长篇连载19)

(2023-12-23 16:30:31)
分类: 风雨笔耕路


                风雨笔耕路

                

                    19

 


高妈妈在市场上摸爬滚打了两个月,最后终于决定摆摊卖零食,这种小本经营只要一张小桌子,几个透明玻璃罐,去批发市场进一些瓜子花生糖果饼干之类的小零食,摆在马路边便能开张。摆摊卖零食日晒雨淋虽然很辛苦,却能一边不停地编织毛衣,从而获得另一项收入,由于长期蹲守一个地方,方便有需求的顾客寻找,无形中扩展了编织毛衣的生意。


高妈妈的零食摊长期摆在麓山邮政局前的马路边,每天放学,高静会带高强和高成先回家煮饭,高罹和高欣则会留下来帮忙,以便高妈妈专心织毛衣。这天兄弟俩一到邮局门口就看见一大群人围着高妈妈的摊位,吵闹声此起彼伏。


“你贪占了我的毛线!我刚去蔬菜店复了称,少一两多,我的毛线可是一块五一两的,你要赔给我三块钱!”一位略显肥胖的中年人气势汹汹地指着高妈妈说。


“我没贪占你一钱毛线,你去问问其他人,我织这么久毛衣,少过谁的毛线?当时我要你买一斤四两,你非要买一斤半,织完毛衣后我还退还你一两多毛线。”高妈妈说。


“那我不管,我的就是少了,不信你们谁和我去复一下称。”中年人男子理直气壮地说,还真有位热心看客随他一同去蔬菜店复称,回来说的确只有一斤三两。这时中年男子更加得理不饶人了。


“我的确没贪占你的毛线,请你相信我好吗?”高妈妈委屈不已地央求道。


“那不行,你少了称就得赔!”中年男子不依不饶地说。


“我用五个儿女发誓,绝没拿你一钱毛线。”高妈妈情急之下,突然对天盟誓。


谁知那中年男子非但不信,也指天盟誓道:“我说了谎话就不得好死!”


场面顿时陷入了僵局,周围的人看到两人都信誓旦旦指天盟誓,谁也不像是个讹人钱财的歹徒,一时间竟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的话。高妈妈顿时没了主意,伏在摊位上失声痛哭起来,高欣一见,也扑到高妈妈怀里哭了起来,高罹则在一旁对那个中年男子怒目而视。


忽然人群中一位老者走了出来,问高妈妈:


“你收他毛线时用的是哪杆秤?”


高妈妈这才如梦方醒,连忙拿出货柜下自家的秤说:


“收毛线时用的是这杆称,交毛衣给他时用的也是这杆称。”


老者接过秤,问中年人:“是不是这杆秤?”中年人回答:“是。”


接着老者慢悠悠地从中年人手中接过毛衣,连同剩余的毛线一起放进秤盘,边称边问:


“你交给高妈妈的毛线是多少?”


“一斤五两。”


老者仔细看了看秤杆上的标尺,对中年人说:


“没错呀!称起来一斤四两宏,一斤五两绵,都挂得住,除去几钱的损耗,你的毛线没有少呀。小伙子,称与称是由误差的,你没弄清楚情况就冤枉人,可不应该呀!”


中年男子顿时被老者说得哑口无言,于是不再坚持少称的事,但他在结算问题上又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高妈妈织毛衣的手工费是每两毛线二角五分,比别人高五分钱,一斤四两收了他三元五角工钱。中年男子吵着要高妈妈退七角钱,还说多要手工费是剥削。


“我问你:当初是不是讲好一两毛线二角五分工钱?”这回轮到高妈妈理直气壮了。


“说是说好的,但你为什么要比别人高五分钱?”中年男子说。


“第一我织得比别人好,第二我用的材料比别人少,而且从不贪占别人一钱毛线,所以很多人排队也要等着我织。”高妈妈说。


“我就出二元八角,你不退七角钱我就去工商所告你!”中年男子蛮横地威胁道。


高妈妈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中年男子手中的毛衣,怒不可遏地说:


“我拆了它!然后把工钱全退给你!”


中年男子顿时被高妈妈的愤怒吓呆了,一时不知所措。旁边一位大姐连忙走上前,夺过高妈妈手中的毛衣说:


“你和他赌什么气?何苦浪费你的血汗钱!你帮他织毛衣是他的福气,他给钱是天经地义!”


这时,人们纷纷开始指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见状,立刻灰溜溜地拿起毛衣落荒而逃。


 

晚上高妈妈收摊后,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等高静弄好饭叫高妈妈吃饭时,却四处都找不到人,高静立刻到杂屋去叫高罹,他们兄弟正玩得欢。高罹一听着了急,连忙走出杂屋,天已经黑了,外面雷声大作,眼看就要下雨,高罹立刻拿起一把伞冲出幸福里,高欣二话没说也拿起伞跟了出去。


高罹和高欣一边高声呼唤着妈妈,一边朝市场走去,这时大雨已经倾盆而下,市场上阒无人影,高罹本能地朝牌楼口走去,走着、走着他开始狂奔起来,高欣也紧随其后。到了河堤上,闪电光中远远看见江边有个人影,原来高妈妈正蹲在那里嚎啕大哭,浑身上下水淋淋的。高罹和高欣立刻跑过去,两人同时用伞举到高妈妈头上,接着又一起抱着她大哭起来。


哭了好一会,高妈妈终于止住哭声慢慢站起来,高罹和高欣立刻紧紧拖住她的衣襟,簇拥着她朝堤上走去。到了堤上,高妈妈渐渐平静下来,她看了看同样被淋成落汤鸡的兄弟俩,语气坚定地说:


“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跳河,有你们在我怎么能死呢?我是个盆箍,我们家就是木盆,我一死这个家就散了,你们姐弟就会天各一方。”


“妈妈,你答应我们,以后再别到河边来了,那样会吓死我们的!”高罹央求道。


“好,我答应你们,以后想哭的时候再也不来河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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