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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摆渡

(2020-09-30 10:27:27)
分类: 写意散文

       此时,有风,也有雨。只听,阳台上铮铮有声,啪啪作响,大似交响。我,确确实实,是挺喜欢的。喜欢那些独特的交响,之余,也便派另一个我,开始了风雨中的穿行。
       穿过荒野,穿过荒滩,穿过荒漠……这是必然的。自始至终,我都在时间的河流上,以一种劳动者的姿势,为自己摆渡。我借助风的哲学和雨的哲学,为自己摆渡。风的豪放,便是我的豪放;雨的洒脱,便是我的洒脱;风雨的交响,便是我的血液里的交响。我相信我的摆渡的方法,因此,信心,也就一直一直都在忠实地陪伴着我,就像歌词一直一直都在忠实地陪伴着旋律,线条一直一直都在忠实地陪伴着色彩,梦想一直一直都在忠实地陪伴着现实一样。

       你看,那位隐名埋姓的老人,他,只有一根胳膊,还在满怀信心地为自己摆渡呢。他,确确实实是已经很老很老了,可是,他的心上,却一条皱纹也没有。由他所创造的那个灌注着能量的象征,总是那么地年轻,而且充满了盎然的生机。他,确确实实是被命运给没收了一根很有力的胳膊,可是,他的更多的东西,比如信念、意志、尊严、不屈等等,却一样也不少。因此,他的摆渡的风采,也便丝毫也没有减。他,不怎么爱说话,可是,语言越少,也便越发地显得他的内心的语言总是那么地丰富。他不会写诗,然而,他的摆渡的动作,只要是像动画那样一连起来,便是一首质而不俚、浅而能深、近而能远的叙事诗。这样的诗,自然是耐读的,任何时候读是都会读出一些深长的意味来的。因此,我也便一再都在读,并且是以我自己的方式。给那样的诗作诠释,没有必要,因为它本身便是最好的诠释。告别他的时候,我是这样说的:“对于那些根本就不怕艰难的人来说,艰难,只不过是一个陈旧的玩具。”我相信,他是会听得懂的。即使,听不懂,时间也是他的最好的翻译。
       知道么,那位老人,竟然用一根胳膊,一堆乱石,在一片荒野上建造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城堡。很显然,那个城堡,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城堡了。看上去,它确确实实,更像一个寓言。没错,那是一个“摆渡人的寓言”。
       突然,一道闪电,又一道闪电……我把那些天地之间的最为醒目的东西,叫做“警示”。有了那些醒目的警示之后,我也便懂得了如何更好地去完成我的摆渡的事业了——是的,摆渡,是我的事业——于是,我便赶紧,把我的头埋得越来越低了。摆渡,是一定要埋下头来的,这个,是没有任何的争议的。
       肯定,你是不会反对的:也只有当一个人具备了相当的为自己摆渡的能力时,才会充分地去施展自己的能力,因此而为越来越多的人去摆渡。渡己也好,渡人也好,所体现的,都是“水边的风度”。有风度,便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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