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在我的生命的天平上,从来都是如泰山一样重的。甚至,比泰山还要重。而且,其重量,一直以来,都在不断递增。文在,一切,就都在。因此,听从冥冥中的一种指令,我也便每时每刻都和文在一起。即使,我是在暂时忙于别的事情的时候,文气也是一直都在行进中的。其行进的速度,正如一首歌的行进的速度。
有美质、有美举、有美味儿、有美学内涵的文,自然是文中之文。其最最显著的特征,便是玉振金声,义贯幽微,理入神契……这样的文,加一点,则纯属多余;减一点,则实属不足。无论怎样去赏读,赏析,赏鉴,这样的文,也都是恰恰好的意境。这样的意境,不让人痴迷,沉醉,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这样的文,其中的每一个字符,每一个词句,每一个隐喻,都是做了最最巧妙的安排的。那是上苍的安排,最最恰当最最恰切的安排。这样的安排,是完全可以用“神来之笔”来形容的。于是,我也便,再次怀着盎然的兴趣,捧读玉文,默读玉文,啃读玉文,诵读玉文……在反反复复、乐此不疲的赏读的过程当中,让我的心气,得以大数额的上升……是的,我喜欢这样的一种感觉:心气氤氲,心气弥漫,心气缭绕,心气蒸腾……因为,也唯有这样,我才会步入文的佳境,并在文的佳境中更好地创造我自己,调整我自己,升华我自己。是的,也唯有在这样的一个时刻,我才会真正地拥有我自己。也唯有这样的拥有,才会让我满怀信心。于是,我也便常常地默念,或默诵:“文,犹美也,善也”;“依类象形,故谓之文”;“文者,会集众彩,以成锦绣。合集众字,以成辞义,如文绣然也”;“凡文之属皆从文”;“经纬天地曰文”;“贵本之谓文,亲用之谓理。两者合而成文,以归太一,是谓太隆”……于是,我也便脱口而出:我的亲爱的文……
也幸亏,我嗜文成瘾,嗜文如命,否则的话,文的光辉,就会从我的用目光织成的阔大的网里一点一点地漏掉了。漏到什么地方去,我也不可能会知。
这文,是玉一样的文。这玉一样的文,可谓质而不俚,辨而不华,浅而能深,近而能远,既是柔软的,也是温润的;既是明朗的,也是含蓄的……有时候,玉文是船,渡我去彼岸;有时候,玉文是车,载我去远方……
《礼记•儒行》里曾说:“不祈多积,多文以为富。”别的,我是从来都不祈求多多地去积累的;我只祈求,玉一样的文,能够充盈我的世界,并且,在我的浩瀚的世界里,把文的意象、意态、意气、意味、意韵、意趣、意兴、意蕴、意旨、意境等等发挥得淋漓尽致。如此,我也便文锦千端,甚至文如泉涌、文如春华、文采炳焕、文阵雄帅、文章魁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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